这几日相处下来，季凌觉得席亭云并没有那么糟糕，甚至颇为喜欢对方杀伐果断，外冷心热的性格。
    而且在他看来，无论席亭云过往如何，自己和对方拜堂的时候是疯是傻，两人既然拜堂成亲，也入了洞房，合了籍，那么席亭云便是他今生命定之人，是要一起白头偕老的人。
    席亭云听到季凌这般强调，以为对方是嫌弃他的过往和在外名声，觉得自己玷污了他。
    “对不起。”席亭云将头埋在臂弯之中，不想却过多的解释或者狡辩什么，“你若是厌恶，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要杀要剐都随你便。”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凌说道。
    席亭云道：“都不重要。”
    季凌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席亭云显然有些疲惫，于是便打算换个时间在和对方说清楚。
    “来。”季凌将手伸到席亭云面前，想要拉对方起来，“我们回去换一身衣服。”
    此时席亭云的衣服上满是泥土，还被李墨撕坏多处，若不是有着季凌的外套，已是衣不遮体。
    席亭云抬头看了眼季凌的手，却并未接受对方的帮助，而是自己站起来。
    季凌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然后不自然的扭过头，为了避免让席亭云尴尬，还特地细心的转身背对着席亭云，让对方能够趁机整理凌乱的衣服。
    席亭云穿好衣服，便走到被李墨踢翻的棺木前，随后默不出声的想要将棺木翻过来。
    季凌见状，上前帮忙，看着席亭云将棺木摆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且醉的尸首，放回棺椁之中。
    席亭云一直低着头，不让季凌看见他此时的表情。
    季凌站一旁看着，然后看见有水滴从席亭云的脸上滑落，滴在了且醉毫无声息的尸体上。他知道席亭云哭了。
    只是季凌假装没看见。
    过了许久，席亭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背对着季凌问道：“你怎么会到这边？”
    “我的人一直在跟踪你。”季凌说道，然后又说道：“千秋府里应该有李墨的人，不然这里不会无人看守。”
    “我明白。”千秋府这么大一块肥肉，自然每个人都想咬一口。
    这个千秋府里，不但有李墨的人，还有皇帝季固的人，估计也有季凌的人。
    席亭云看着且醉的尸体，“我们先回王府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第23章 爱他不可能（求吱吱）
    席亭云和季凌趁着夜色，回到了王府。小云彩站在卧房门口等着两人，看见季凌和席亭云回来，恭恭敬敬的对两人行了礼。
    而小云彩看见季凌此时正常的模样，并没表现出半点惊讶。
    很显然，小云彩就是季凌的属下。
    席亭云进了屋，便去找衣服，想要换下自己这身被撕破的衣服。
    这衣服穿在身上，无时不刻不让他想起刚才被李墨羞辱的事。
    季凌本来跟在席亭云身后，进来看见席亭云在脱衣服，便急忙转过身，在屏风后面站着。
    只是季凌耳力灵敏，在一阵布料摩擦的声中，听到利器出鞘的声音，他隐约察觉不对，怕席亭云因为刚才的事情想不开，便从屏风后面出来，却看见席亭云只穿了上衣，下身光溜溜的，手里拿着刀，显然是一副要自宫的模样。
    “你疯了！”季凌迅速上前，打落了席亭云手上的刀，然后条件反射的低头看了眼席亭云的下半身，确定完好后，先松了口气，随后便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扭过头，不敢去直视席亭云，说道，“你这是何必？”
    席亭云没有理他，心里却想着自己这玩意如果只对李墨那畜生动情，还不如割了算了。
    他厌恶李墨，甚至觉得对李墨有反应，都是令他无比恶心的。
    席亭云起身，去捡被季凌打落在一旁的匕首，对季凌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王爷无关。”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季凌有些焦躁，他觉得不能让席亭云这样，可是他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说，“为了一个李墨，至于这样伤害自己吗？”
    季凌说着，再次夺走席亭云手里的匕首，然后扔出窗外，“胡闹。”
    席亭云咬唇，站在原地沉默。
    季凌见状，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陷入有些尴尬的沉默。
    许久后，席亭云开口说道：“大婚那日，你也看见了，我无论如何身下都不会有反应……”
    季凌愣了下，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因为我技术不好吗？”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毕竟他自己是个小处男，哪方面没经验，当时人也是傻的，一切都会凭借着本能。
    闻言，席亭云白了他一眼，评价道：“还行……不过我一直都是那样……我一直以为，我下半身是废了，可是……”席亭云想着，便觉得无法接受，“今日对李墨却有了反应，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他想着，若是自己都不能控制这物件，那还不如剁了。
    这种身体上的不服从，让他觉得恶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