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羞辱，也是威慑。
    这便是季固的杀鸡儆猴。
    席亭云到达千秋府的时候，且醉的头已经被弟子从门上取了下来，和沾满血污的身体一起放在棺木之中。
    师娘卫茶和一众弟子跪在一旁，看见席亭云到来，都抬头看向他。
    卫茶和且醉是在一年前，在双方家族的安排下成亲的。
    两人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虽然没有感情，但是这一年相处，也算是相敬如宾。
    席亭云进来，卫茶见他脸上有一道伤疤，便猜出他的身份。
    席亭云走到棺木边，看着且醉的尸首，即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如今看到这般惨状，身体还是忍不住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着。
    为了方便调查凶手，千秋府弟子除了把且醉的头取下来，其他的都没有过多处理。所以席亭云能看到且醉身上狰狞的伤口，以及被血染红的衣衫。
    且醉死前，穿的是千秋府标志性的青白长衫，领口袖口都有着青鸾图案。
    千秋府的弟子都有这一套衣服，温文尔雅，又不失文人傲骨。
    以前的且醉就很喜欢这套衣服，而如今……
    那衣服和且醉的身体一样，残破不堪，青鸾图案被血染红，仿佛这一身的文人傲骨，在权势面前，都可以如同衣服上的青鸾图，能够被随意玷污。
    席亭云闭上眼，生怕在继续看一眼，便会忍不住直接提剑去杀了季固。
    第19章 就是以下犯上
    那衣服和且醉的身体一样，残破不堪，青鸾图案被血染红，仿佛这一身的文人傲骨，在权势面前，都可以如同衣服上的青鸾图，能够被随意玷污。
    席亭云闭上眼，生怕在继续看一眼，便会忍不住直接提剑去杀了季固。
    此时卫茶起身，走到席亭云身边，对着席亭云行礼，说道：“席二当家。”
    席亭云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阻止对方行礼，说道：“师娘，这礼我受不得。”
    于是卫茶也不在纠结虚礼，对席亭云说道：“我是个妇人，对于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但是我明白，你师父的死是因为千秋门首席这个身份，其中细节，你估计比我还清楚。”
    席亭云面带愧疚的点头。
    卫茶继续说道：“我只求你，不要放过害死你师父的人。”
    “这个即便师娘不说，我也会办到的。”
    “还有……”卫茶面露犹豫，抬头看着席亭云，“你师父不希望千秋府变样，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所以如果你可以，我希望你能够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席亭云垂眸，“这是我和师娘第一次见面，师娘为何如此信任我。”且醉弟子众多，卫茶能够托付的不仅仅他席亭云一人。
    卫茶闻言，“且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在我这，给你留了东西……”
    席亭云正要开口问什么东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皇上驾到。”
    席亭云转身，便看见季固带着人走了进来。
    师兄弟二人再次见面，季固微笑着看着此时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席亭云。
    席亭云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看着季固漫不经心的走向且醉的尸体，他伸手拦住了季固。
    季固看向他，然后伸手抓住席亭云的手腕，然后在席亭云耳边低声道：“师兄心里难过我可以理解，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下犯上可不好。”
    闻言，席亭云只好收回手。
    季固走到棺木旁，看着且醉的尸体，轻叹着，然后对卫茶等人说道：“都出去，让朕和师父告个别。”
    皇帝这般要求，卫茶只能带着众多弟子出去。
    席亭云仗着席二当家的身份，并未按照季固的要求离开。
    季固也猜到他不会走，支走其他人，也只是为了和席亭云单独相处。
    等到众人离开后，季固在一旁坐下，看着席亭云说道：“师兄……”他刚开口，便看见席亭云猛然冲了过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当着众人的面，席亭云为了表面功夫，不会以下犯上，可是现在没有人。
    就算他打了皇帝，只要其他人没看见，他死不承认，以他席二当家的身份，即便季固和众人所他动手打了自己，也不能把他怎样。
    席亭云打了季固一拳，还不解气，还想再来一下。
    只是季固可不是任人打骂的性格，被席亭云打了一拳之后，第二拳便被他躲开，随后他对席亭云也不客气，两人便直接在且醉的尸体前打了起来。
    以前的席亭云擅文不擅武，所以和李墨解籍的时候多是处于弱势，备受侮辱，因此在与李墨解籍之后，席亭云便苦练武艺，在兄长席亭玉和薛英武的指导下，武艺突飞猛进。
    后来他担任席家二当家，想要杀他的人自然不少，为了保命，也为了不受当年之辱，席亭云更加不敢怠慢。
    如今的席亭云，自然是今时不同往日。
    师兄弟二人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