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眼光看我。不要逃避我，你若是逃了，就证明，你怂了。”
    “”
    白修远什么时候走的，程清没注意，她的脑子里面一直在回响他的这一段话。
    你若是逃了，就证明，你怂了，你怂了，你怂了
    “靠！姓白的，你他娘的才怂了！老子叱咤疆场，面对百万雄狮都没有怂过，你居然敢看不起我！”
    程清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眼睛里冒出熊熊烈火，浑身那道属于战场之魂的气场一秒打开。
    前面的所有话，全都被程清自动过滤了，再多的字眼，都没有最后这三个字来得扎实，尤其是那个怂字。
    “哼，老子不逃，绝对不逃，姓白的，你丫不是想追我吗？咱们走着瞧！”
    程清放下狠话，黑眸中闪过森然的光芒。
    斗志在这一刻歪歪地、熊熊地燃烧起来了。
    皇宫，御书房内。
    坐在御案之后的皇上，阴沉地看着赵无渊。
    他最看重的一个儿子，竟然会忤逆他了。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件事，等会儿再收拾他。
    皇上看向另外一边战战兢兢的刑部尚书李大人，道：“你说陈工有死了？”
    “是。”李大人忐忑不安地答道。
    “重重守卫看守之下，被人杀死了？”皇上没等李大人回答，一本奏折就甩到了他的身上，发怒道：“废物！通通都是群废物！朝廷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刑部牢房重地，竟然连个犯人都看不住，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李大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微臣该死！”
    “父皇息怒。”赵无渊劝道。
    听到他开口，皇上更气了，指着李大人道：“你该当何罪？！”
    赵无渊从进来就察觉到了父皇对他十分不悦，看着李大人怕得已经发抖了，他还得尽快止住圣怒才是。
    “父皇，想那贼人也知道，从守卫森严的刑部大牢救走人绝对不可能，所以才会将陈工有愤而杀之。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过错，而是保护好程姑娘，贼人似乎知道她来的十分重要，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下手。”
    话题转移到程清那边去，皇上阴沉着脸，问道：“我问你，程清真的身子不适？”
    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赵无渊点点头，道：“她为了逃出来，深夜跳下水池游出来，生了场大病，我们去的时候，她身子还未完全康复。”
    第四十五章 姜还是老的辣
    皇上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只是语气仍是不太好的道：“你最好没有骗朕，朕已经派了太医去太师府，太医会好好调理她的身体的。”
    幸好他没有说谎，否则的话，麻烦就大了。赵无渊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道：“儿臣代她谢过父皇。”
    皇上撑着下颚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老四，朕问你，你是以什么身份代她谢过？”
    他的语气不辨喜怒，却让赵无渊的双手在瞬间握紧。
    父皇这是在逼他亲自承认他和清儿没有可能。
    他没有及时回答，皇上也不着急，慢慢地等他的回答，毕竟要想放弃一些对于自己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是需要想清楚的。
    过了一会儿，赵无渊抬起头，看向皇上，那双眼睛里面，已是无波无澜，“回父皇，儿臣是以清河郡主的皇兄身份，代她谢过。”
    “嗯，如此甚好，你能事事为妹妹着想，说明你已经长大了，朕心甚慰。”皇上满意地说完，坐直了，转头看向了地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的刑部尚书，道：“李爱卿，起来说话。”
    “谢，谢皇上。”被迫看了场父子争一女的大戏，尚书大人感觉自己脑袋都快不在自己脖子上了，不停地擦着汗，神情忐忑不安。
    “周文方在牢里可还老实？”皇上问道。
    抓住陈工有没多久，户部尚书周文方就被招出来了，罪证确凿，确实是有同谋，于是皇上便下旨将他抓起来了。
    放在牢里这么多天，要不是皇上突然提起来，李大人恐怕都快要忘记了这么个人的存在。
    他努力地回忆了下这两天从周文方关押的地方路过时的情景，回道：“回皇上，周文方整日都在牢里面喊冤枉。”
    “哼，和叛贼勾搭来往，他还有脸喊冤枉。”皇上冷笑道：“立刻下旨，将他发配边疆，家产充公，家眷赶出府外，三代之内永不录用。”
    “遵旨。”赵无渊李大人躬身道。
    赵无渊暗惊，原本他是怕父皇冲动发兵，所以才冒险前来，可是没想到父皇不仅没有冲动发兵，而且还摆了他一道，矛头直接对准了周大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回去以后，他一定要把这里的事告诉给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