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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欠钱不给!!”
“欠你的钱?多少,有借据吗?”
“你——,你到底记不记得?说什么借据,当初我要立合同你都不肯好吗?!”
章泽耀又惊又疑地瞪着她。
他也知道她失忆的事,那就好办了。
“你说清楚,我会还钱。”
“真的?”
“当然。”
“……”
好似不相信她的保证,对方犹犹豫豫许久,提出松绑再说。
“这个不行。” 意眠一口拒绝,振振有词:“你连借据都拿不出来,很可疑。”
“你才可可可疑!”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双手捏成拳头,胸膛上下起伏。
花了足足五分钟才平复好情绪,又一次瑟瑟缩缩地追问:“真的给钱?”
“说清楚就给。”
为了省掉推拉过程,现场转两万过去。
章泽耀喜得双眼发亮,总算下定决心,再相信她一回。
“我、我其实是你的代笔,还是说代画来着……”
今年四月,因生活费不足,章泽耀在自己已经报名参加校美术杯的前提下,同时用同班室友的身份作画参赛。
结果他得一等奖,奖金五千;室友名义上得二等奖,奖金三千。
按事先说好的条件,室友只想添一项成就,好回家向爸妈要钱而已,本该把奖金的一半分给他做报酬。
谁知那人出尔反尔,非但没有履行承诺,反而向学校举发他作弊代笔的事。
得之不易的五千块就此作废,章泽耀挨了一个处分,却也因此结识新的雇主。
——没错,正是姜小姐。
彼时濒临暑假,姜小姐报销来往车费与住宿,要求章泽耀来到s市。
说是提早补习,提升画技,按每小时两百块钱付费。但实际上,姜小姐动笔的次数寥寥无几,大多数时候都是她突发奇想地提出某个主题,口头描述想要的意境,命令章泽耀动笔。
“你经常盯着我的画看啊。”
“有时候拍照找老师评价一下,有时候替我裱框。我又不是傻瓜,有一次就问你,是不是想找我做代笔。
“我说我可以做代笔,但是收费标准肯定不一样,你得给我更多钱,还得模仿一下我的画风,免得在外面一提画笔就露馅。然后你就同意了。”
——姜小姐同意了。
两个月假期转瞬即逝,八月底,章泽耀即将开学,姜小姐也将成为油画系新生。
前者觉得就算不在同一个城市,自己有余力兼顾学业与‘工作’;后者却认为相隔两地不方便操作,要求他休学做全职代笔,随叫随到,否则这场交易到此为止。
恰好那会儿章妈被检查出癌症晚期,乡下常常打趣住院不如烧钱,可见医疗费之昂贵。
章泽耀最终决定休学,遗憾长辈的病已经到了金钱都无法拖延的地步。
九月,章妈去世,他回乡办完丧事,从此变成亲朋好友眼里的‘失踪人口’,一个贫穷的幽灵画家,终日藏身在姜小姐给他租的出租房里,足不出户地画画,画画,好像一台画画机器。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都是我自己选的路。”
他不禁辩解,抱着头,一副又感恩又怨怼的纠结神情:“其实你之前对我挺好的,我妈没了还提前给我五万块办丧事。可就是这次比赛,你答应得奖就给我二十万。这奖都拿了,我也不知道,别人怎么知道这画不是你画的,可可可事情也没有闹大啊。”
“你还是那个‘学院派天才’。但突然不肯给我钱,还把我拉黑了,我能怎么办啊?”
“一直给你发短信、打电话,都没有用。后面听说你住院失忆了,就就就想着你是不是故意装给我看的,想把我踹开。就就就想吓吓你,看你会不会自己心虚,主动赚钱给我……”
章泽耀越说越小声,别说别人了,自己先心虚得一塌糊涂。
伪造画作,假冒天才,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惊天大料。
姜小姐的动机姑且不讨论,重要的是,这件事外泄了,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却至今没有揭发。
那个知情者……该不会就是男友之一吧?
难不成这就是姜小姐落在他人手中的把柄,逼得她打破原则,答应与某人交往?
姜意眠神色一肃:“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泄露?是谁知道了这件事?”
“呃,那个,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联系,就是。” 章泽耀小心翼翼看着眼色,嗫嚅道:“你搞庆祝活动的那天早上,有个男的敲了我当时住的地方的门,问我是不是辍学了。”
“他长什么样?”
“你不让我露面,我怕怕惹你生气,就没开门,也没搭理他。”
要是看到脸就足够结束副本了。
关键性证据竟然只差一步。
“也许你对声音还有印象。” 她做了个小幅度动作,指尖朝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