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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1

      过是有样学样地演着。
    如同一个天赋绝佳的戏子,在台下潦草观摩两段,便学来了他的绵里藏刀、他的哀伤。统统收到口袋里,需要的时候掏出来用。只有他们的喜欢、他们的深情,她不想沉陷,从未领悟精髓。
    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没有白用功。这场刺杀、这身伤确实催化了一些东西,呼之欲出,只是某人不愿认。
    “喝药。”
    秦衍之犹抬着手,沾唇的药都冷了。好吧,姜意眠张开嘴巴,提出新的问题:「是你杀了我的家人吗?」
    她猜是这件事横亘在秦先生与姜小姐间。
    他没有避讳:“是。”
    「为什么?」
    “他们坏了规矩。”
    规矩。她眸光微动:「破坏那个就必须受到惩罚?」
    惩罚,也不会比,用打手心代替的。
    一团孩子气的记仇。
    秦衍之想。
    “必须。”
    「无论是谁?无论因为什么事?」
    “不论。”
    回答得简短而有力。他的眼漆黑深沉,似一片海。有一刹那,意眠几乎能听到它在对她说:
    我知道你在为难什么。
    你的过往,迷茫,犹豫,我全都看得到。
    你没有做错。
    它肯定了她:无论是谁,无论因为什么,试图拦截你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伤害他们,抛弃他们,杀了他们,怎样都好。你将贯彻你的‘规则’,不惜一切地回到真实的世界里。
    你可以这样做。
    ……
    一切都在他的眼前无所遁形,这就是秦衍之的可怕之处。姜意眠落下眼眸,多日来压在心底、隐秘到无人察觉的微弱动摇,已在片刻间消弭。
    「你有没有破坏过规矩?」
    她接着问,这回纯属新奇。
    秦衍之:“有。”
    「什么时候?」
    他报出一个日子,她想起来,那是她进副本的第一天,也就是……
    「和我结婚就是破坏关系?」
    「为什么?」
    「不要喜欢我,这就是你的规矩?」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锐利,秦衍之又一次避而不答。
    “你该睡了。”
    一碗药尽,这次他真的打算走了。
    而姜意眠最后一次拉住他。
    不管秦衍之如何看待姜小姐、他与姜小姐的婚礼,他的规矩是什么,破坏规矩又代表什么。她只需要知道,姜小姐在秦衍之心里并非纯粹的养女,一个陌路人,这就足以应对她的任务。
    剩下仅仅让他亲口说出来而已。
    所以她用力握住他的手,以柔软无力的手指头,在他掌心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还会破坏同样的规矩吗?」
    今夜的秦衍之破例温情,也诚实。
    “也许。”
    他说。
    「什么时候?」
    她费力地坐了起来,衣领凌乱,两条锁骨被光勾勒出俏丽的形状。蓬松细软的头发铺在床上,一只足从被子里顽皮地逃出来,脚踝细得一掌便可以擒住。
    分明还是个孩子,活像一只未长成的小狐狸,胆大包天、步步为营地逼近狮子。
    可小小的灯火落在她的眼里,那样稚嫩、那样璀璨,生机勃勃。
    而他没有光。
    他只有望着她,关住她,通过她,方能拥有一些光。尽管如此的拥有无异于对水捞月,短暂而荒谬。
    「什么时候?」她执着地追问。
    窗外月光清冷,缈缈星辰挂在远方。
    这般的夜色不单叫人浓情,有时也是会叫人糊涂软弱,叫一些滋生又腐败,腐败又滋生的东西窥见缝隙,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
    你什么时候再娶我?
    什么时候承认我?
    什么时候才肯爱我?
    她问题背后的深意,她明白或不明白,秦衍之终于给了她一个回答。
    “现在。”
    ——伴随一声压抑的喟叹,他低下头,一点冰凉的触感落在她的额上。
    这是她们之间的第一个吻。浅淡,克制,混着肆无忌惮的索要与一份藏无可藏的心事。
    亦是最后一个。
    *
    秦衍之走了,灯也熄灭。姜意眠迟迟找不着睡意,辗转间,不期然听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又捕捉到雨下微不可查的脚步声。
    香萍?小婷?
    脑海里划过好几个名字,总之没有那一个。
    对方推开门,滴答滴答地走进来。
    被雨打湿的头发胡乱地粘在脸上、颈侧,纤柔的眉眼被淡光切割成不规则的一块一块。
    衬衫已变了形的往下坠;他生得高而瘦削,像一头凝聚世间的疲惫、颓然、堕落而生的怪物,又是快要碎掉的琉璃花,如恶鬼般静静地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