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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综合症?”A学姐一针见血:“前提虐待她的人确实是保姆。”
“!还有这种可能?!可喜可贺,我们又多了一个谜团有待解开!”说到解密就开心,社长鼓捣背包:“我这还有张报纸剪下来的照片,没记错的话,陈妙香去世的时候才小学二年级。”
薄薄的一张鹅黄色纸片,大约经过处理,眉眼部分隐隐模糊。不过单看面部线条及五官轮廓,也足以判断照片里的小女孩样貌标志,长大必然是个小美人。
“真可惜啊。”社长喃喃感叹。
学姐突然抬头:“听到了么?”
“什、什么?”
八点半,设置好的手机闹钟嗡嗡作响,空气无比窒闷。圈圈层层的楼梯一瞬间被拉得无限长,若有似无的女孩哭声从耳际飘过。
这时,手电筒受到影响,短路般明暗闪动,频率越来越快,投下的光点也不再是圆形,而是一个个怪异扭曲的图像。直到交替速度疯狂到肉眼难以捕捉之时,仿佛一柄被吹灭的蜡烛。
光芒泯灭。
他们也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我手机突然自动关机了,打不开。你们呢?”社长惊得一身鸡皮疙瘩立起,“要不我我我们手拉手走吧,可能比比比较安全。”
“你小学生?”学姐照例嫌弃。
“那那那搭肩膀?”
“不要。”
“实在不行就拉拉拉——”拉衣角也行哇!
话未说完,残忍副社长的吐槽先到:“你烦不烦?”
连散漫的祁放都落井下石:“社长你好吵。”
社长:QAQ
心好冷,呜呜。
一行人吵吵闹闹、推推搡搡上到被封锁的顶楼,社长从神奇背包取出所谓的万!能!钥!匙!这样那样一套操作,沉甸甸的铁锁被打开,足足小孩手腕粗细的生锈铁链也有了几分松动。
“可算有光了。”
清冷的月光铺在地上,L行的走廊共有四间音乐教室,以数字区分。音乐教室一、二、三并列一排,教室四单独坐落在铁门左侧,门板上都横七竖八贴着各种黄底红字的符纸。
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在他们进入六楼的刹那清晰了许多。只是声音好像神出鬼没的幽灵,时而在左,时而在右,没办法用常理描述,自然更没法判断它究竟来自哪里。
这样根本无法区分哪间才是死过人的音乐教室嘛。
社长苦恼地挠挠头发,转头看向身后的社员——
副社长抱着胳膊左看右看,祁放靠在墙边似睡非睡,一个比一个不走心。
“应该是这间。”姜意眠站在四号教室,指门框:“左上角有拆过的痕迹,其他门没有。”
看吧,社员果然还是新的香!!
迅速振奋起来的社长,麻溜儿把万能钥!匙丢给祁放:“你打头阵,我们放风,有情况你就喊,我们立刻进去支援!”
说完拉着其他两人飞快躲到走廊遥远的另一端,只探出半个脑袋对外张望,一系列行为举止既可以说是小心谨慎,也可以称之为狗狗祟祟。
不过学校里除了他们这伙不怕事的调查团,只剩下对诡异哭声知情的值班保安,说什么都不可能主动靠近六楼。假如陈妙香真的变成厉害恶鬼,她们完全无力反抗,哪有放风的必要?
与其躲避不如主动出击。
姜意眠挺想加入开门小分队,然而没等她说明自己的意愿。那头祁放已然打着哈欠撕下封条,插入钥!匙,左一圈右一圈乱转。
下一刻,厚重老旧的教室大门向内打开,尘土飞扬。
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
扑面而来的鬼怪、迸裂的脑浆混着血液、长而鲜红的指甲掐向脖颈……灵异故事里常见的一切意象都没有发生。
祁放打开门,径直走进去。
过了一会儿,在社长提心吊胆地注视下,教室亮起灯光。
祁放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眉毛还是眉毛,眼睛还是眼睛。腿没少,两条胳膊也健在安好,有气无力地朝他们比个五。
那是约定的手势,代表里头很安全。
社长这会儿不怕了,兴冲冲往里跑。
尘封多年的音乐教室一直保留着当年的布局,进门左边黑板,右边摆着老钢琴。
接着四排长椅,两边墙壁贴满装饰性的音乐符号,最后面还画了一条游龙般的曲线,上面写我的奇妙音乐之旅,下面零星贴些照片、奖状。
除去积灰过多、空气混浊的问题,整间教室布置得温馨又活泼,仿佛不久之前还有老师在这儿上课,孩子们在这儿天真无邪地歌唱。不想第二天便被挂锁,之后迎来永久的遗忘。
经过亲身经历,这里有鬼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教室就这么大,A学姐淡淡然扫了一圈:“没看到鬼,你们谁看见了?”
“刚走。”祁放说。
“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