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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老板吝啬到只装一个摄像头,有心的话,用身体一挡就能遮住视线。
他仍是一个一个硬币缓慢又实在地放进收银机里,买走香喷喷的一根鱼丸、一根肉燕。
猫的嗅觉灵敏,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姜意眠一眨不眨地望着戚余臣,好不容易按捺住,等他用竹签撕扯开几缕肉丝,扑上去咬。
可她忘记了,猫的舌头不耐高温。
烫。
烫烫烫烫烫。
不小心被烫到的小猫,绒绒胎毛炸成一大把,沮丧地吐出一截短短的舌头,模样可怜又可爱。
戚余臣不禁点她的脑门:“你啊。”
忽视掉他粗糙嘶哑的声线,语气温淡而轻缓:“小心烫……”
凌晨一点,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期。
成人酒吧犹如一只被黑夜唤醒的巨大怪物,雨水浇不灭它,更阻止不了一心献身给怪物的人们。
玻璃窗上,寒冷冬夜里一点微弱的光。
长发男人微微低着头,两指夹着肉丝,一点一点喂给小猫的画面落在上面,竟有些虚妄的温馨感。
店外一个女人侧目看来,心念动起:“我也好想吃关东煮哦。”
“几块钱的东西,脏得要死。”
身旁的男人一腕轻奢手表,大冬天里一件名牌限定短皮衣,对街头食物非常不屑。
女人不服气,娇嗔叉腰:“我就是想吃,跟多少钱有什么关系?刚还说请我夜宵,结果连个关东煮都不给我买,男人果然都是这样,说话不算话!”
“买就买,买不起似的。”闻声放下摩托车头盔,男人揽上她的腰,狠狠捏了一把:“就你能作,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俩人活像上辈子缠绕在一起的树根,嬉笑打闹着走进便利店。
“真他妈能装。”
他们身后,一个身穿一字肩短针织衫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臂,也踩着高跟鞋进来。
后头还一个穿搭平价、满脖子铁链的年轻男孩,刚成年的样子,忙不迭给他们推门,像是跑腿打下手的存在。
两男两女接连进了店,这边不停说着关东煮汤多点、不要辣;那边借机拽走手表男人到处翻零食饮料,满脸天真细数童年记忆。
仿佛一场兵不血刃的现代战争。
原为手表男人而打响,偏偏将戚余臣牵扯其中,这个嫌他反应慢,那个嫌他态度差,引得男人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就说这破店没什么可买的,多少钱?”
关东煮。
一串豆腐皮,一串贡丸。
时刻注重减肥的女人夜里当然不能过度饮食,只意思地挑捡一点。
戚余臣眼皮垂下,“六块。”
男人:“支付宝扫哪?”
他指了一下,就在他手边。
小跑腿很有眼力,赶紧抢着付钱。
男人站到一边,低头摸出进口的烟,取一支,叼在嘴里。
正要点火,视线猛地一滞。
“你——,戚余臣?”
“没错,就你。”
对方‘哈’了一声,快速点燃烟头,狠狠吸了一口,用一根戴着骷髅戒指——当然也是名牌——的手指直直怼着戚余臣,咧开嘴角:“化成灰我都认得。校花,班花,你应该也没忘了我吧?陈谈,谈话的谈,记得吧?”
戚余臣:“六块。”
“干什么,老同学见面还这么生分?”
陈谈扬了扬下巴:“当初说辍学就辍学,毕业照都没来拍。凑巧今天遇上,走啊,我请客,想吃什么?还是去里面蹦一蹦,来点酒?”
戚余臣:“六块。”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陈谈这是碰了个软钉子。
——猫都看得出来。
跑腿的急着给他造势,粗声嚷嚷:“谈哥让你去就去,快点,这破店我帮你看了。”
关东煮女人隐隐觉得形势不对,不吱声。
奈何针织女对她积怨已久,很看不上她茶里茶气、关键时候又豁不出去的样儿,干脆挤开她,自个儿抱上陈谈的胳膊,笑嘻嘻:“那什么,你跟谈哥以前是同学啊,难怪就是个售货员,看着也挺人模人样。”
没有发觉陈谈微妙的表情变化。
她自以为在为他解围,搭话道:“既然你是谈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帅哥,要不就给个面子,陪我们玩——”
话没说完。
朋友这两个字一出,陈谈脸色骤变,从背后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
如同被鹰爪扼住喉咙的小鸡,他下手极重,女人怎么都挣扎不开,一直掐得四肢抽搐,才被猛一下推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针织衫女人狼狈跌坐在地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一脸惊恐。
都说陈谈是个有钱的花花公子,喜怒无常,还进过几趟局子,手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