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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间隙到处找姜意眠骚扰捣乱,剩下时间,除了打打杀杀,还是打打杀杀。
    几乎以屠杀为生命的唯一乐趣。
    姜意眠记得清早起来,他冒充的那个犯人排名远在两百六十多名。
    中午一看,杀进前八十。
    一个下午杀进前十。
    再到晚上,他硬生生凭实力挤进前三,广场上尸体如垃圾般堆积,散发出浓烈的鲜血味,没有一个房间能避免。
    所谓疯狗出笼,以暴制暴,自相残杀杀红了眼,想来不过如此。
    要是霍不应只杀犯人,说不准铲奸除恶,还算得上一件好事。
    可闲暇之余,他还喜欢找刀疤、裴一默的麻烦,一言不合就要打,一天至少打八回。
    回回打完,长哼短啧地来到姜意眠面前,字里行间、冷嘲热讽刀疤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不禁打。
    裴一默更废,打都不敢打。
    要不是闲着无聊,他压根不屑打,早杀了了事。
    姜意眠回回敷衍点头,等他说坏话说腻了,自然就提起刀,又兴致勃勃找新对手厮杀去了。
    要是累了,往她身边一躺,还省事些。
    不过霍不应说完停下,要不了十分钟,裴一默便过来磕磕巴巴地解释:“刀疤,霍,平手很久,霍不打,赖皮。”
    翻译:正常情况下,刀疤跟霍不应赤手空拳,难分伯仲,僵持很久,霍不应嫌麻烦没意思,借着堕落神的能力耍赖才把前者给揍了一顿,结束对战。
    “裴一默,不打架,裴一默,好,忠犬。”
    再翻译:裴一默不惹是生非,火上浇油,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忠犬。
    说起来,裴一默迅速抛弃蛇的身份,积极学习人类行为。
    偏偏忠犬这个身份,他固执己见,死咬不放。
    这就导致他的行为,常常介于人类与犬之间。
    比如现在。
    姜意眠坐在床上打包东西,他盘两条腿坐着,支两条手撑着,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小狗的姿势。
    黑色头发长长的,如同一堆肆意生长的杂草,把精致的眉眼都盖住。
    “自己去玩吧。”
    好几次这么说,他不肯走,能一动不动坐在她面前老半天。
    姜意眠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向脸上新添几道疤的刀疤,忽然有一点明白什么叫尴尬。
    “还好吗?”她问。
    刀疤面无表情:“他很烦。”
    话音刚落,被进门的霍不应听去,两人眼神交汇,脸色均是一冷,二话不说就往广场走。
    又要打。
    天都黑了,还,要,打。
    算了。
    拉不住劝不了,反正他们心里有数,彼此不至于下死手,就随便他们打吧。
    一个犯困的玩家盖上被子,睡觉。
    一条忠诚的忠犬打好地铺,也睡觉。
    一觉到天亮,周日,是他们计划离开监狱、拯救诸神的一天。
    至关重要的日子,左右不见霍不应。
    姜意眠找好大一圈,才发现他赖在某个不知名的尸体冰凉的犯人的房间床上,还没睡醒。
    “霍……必应?”
    喊他,没反应。
    房间里没有窗户,光线黯淡,地上东一块西一块染着血的物件,无法辨别究竟是不是从人身上掉落下来。
    姜意眠谨慎地绕开,不去踩,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在这种地方安然大睡。
    “霍必应,醒醒,我们该走了。”
    推他,没反应。
    扯被子。
    他闭着眼,抢回去,翻个身,继续睡。
    姜意眠绕到另一边,实在不愿意随意发生肢体接触,犹豫片刻,抿着唇,艰难地揪了揪他的头发丝:“起来。”
    霍不应这才悠悠然掀开一只眼皮,懒懒倦倦地答:“起不来了,你拉我。”
    声音低低的,没什么力道,好像,依稀,有点撒娇的意味。
    这么大一个男人。
    有脸撒娇。
    刀疤往前走一步,那撒娇的家伙原地破功,眼尾凉飕飕地扫来:“没说你,滚远点。”
    眼下可没时间供他们打架。
    姜意眠及时按住刀疤:“没事,我喊他起来。”
    刀疤视线下滑,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燥热的温度仿佛从她绵软小指,径直穿透他的皮肉表层,肆无忌惮,沉入血肉之中
    他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
    可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所能独占的温度。
    就像议会有陆尧,监狱有独眼、阿莱,她自有裴一默、霍必应。
    他从来都不是唯一被需要的那个,没能做到不可取代,没有资格妄想独自拥有任何一样东西。
    也好。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读诗是为了独占。
    只要尽力保护就够了。
    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