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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对我们各种出操、体育活动的限制,只剩下这一个学期的开始和结束,全体师生必须到场!
“尤其今天,当年那位支持特殊班政策的校长会回来讲话,难道你们不想见见,是谁帮助了你们,让你们有机会在这里上学吗?”
班主任态度不改,早操铃适时响起。
同学们再不情愿,也只得乖乖地排起队伍,依次往他们鲜少去过的大操场走。
四点四十五,全体师生集合完毕,现任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挨个儿上个台演讲,官腔冗长,底下根本没人在听。
“意眠,意眠。”
陈晓文个头不小,原本排在一个班级的末尾,愣是找别人交换位置,偷偷摸摸换到姜意眠身后,用手指戳她。
“那个,你身上怎么回事啊,被人咬了?”
姜意眠突然返校,带着一身密密麻麻的咬痕,诡谲交错,破皮凝血,简直活脱脱一个被咬死的鬼,演鬼片都行。
学校内,班级里,哪怕是现在,大家上百双眼睛都忍不住往这瞟。
瞟一下,啧一下。
啧一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一下,说得多半不是好话。
他们又爱看热闹又胆小,没人敢问具体经过。
架不住陈晓文嘴皮子没把手,上来就问:“你跟陈文文真的一起被绑架了?是被杀害你爸妈的那个凶手干的?我的妈呀,你这也是他弄得?他还把陈文文给——,我的妈呀,好恐怖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快告诉我!
“而且我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绑架你就算了,怎么连陈文文一起绑架?难道你们走一条路回家,被他看见了,一不做二不休,本来只想要一个,现在干脆来两个?”
陈晓文嗓门不算大,周遭不约而同地屏声,连呼吸都放得静悄悄,都想听听当事人的陈述。
“你有没有听过,陈妈妈的说法?”
听来听去,只听见这么一句。
紧接着:“听过啊,传得可广了,她妈还来班级吵过,说你是心理变态,你的医生更变态,又会分尸又会催眠,你俩合伙害死了陈——”
陈晓文口无遮拦,话快说完,才发觉不对,连忙补救:“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是他们到处胡说八道,还栽赃你。
“因为你爸,哦不,你继父,不是,养父,你养父在外面说过几次,担心你眼睛不好,再去外面上大学很不方便,但是你自己非要坚持去上学。陈文文她妈知道了,就非说你是为了这个事情,和医生连起伙来杀人。”
“当然我是相信你的。”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我超级宇宙无敌相信你,不可能绑架陈文文。”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姜意眠并没有感到高兴。
“不用太相信我。”
“也许……谁知道呢。”
她说这话时神色淡淡,无端散发出一种漠然,似乎杀人,或不杀,不过翻覆手掌的小事,不值一提。
饶是陈晓文这么粗心眼的人,也打了一个寒战,莫名的不敢说下去。
一片乌云突兀地移过来,挡住太阳,天色豁然黯淡。
台上,那位功绩赫赫的老校长笔直站定,开口:“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
名字还没说完,就见数十个警察鱼贯而入,来势汹汹。
“高三(3)班,姜意眠。”
蒋深在浩浩人海里找到目标人物。他低头,她抬头,四目相对。
一双眼狭长冷寂。
另一双澄澈无光。
“虎鲸专案组组长,蒋深,现根据本省人民检察院0895号《批准逮捕决定书》,因涉嫌谋杀王小勇、尤粉利、陈文盛、姜爱国等七人。”
一对银白色的手铐,咔咔两声,搜住细嫩的手腕。
犹如拴住鸟雀的翅。
“逮捕你。”
短短三字落下。
满校哗然。
*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把瞎子带走了?她真杀人了?陈文文是她杀的?不会吧!!看她那样,走路都能摔,怎么一下成杀人犯?”
“警察都找到学校来了,还能有错?自己一个人不行,可能有同伙呗!妈的,真想不到!”
“所以她爸妈也是她杀的?草,草草草草草草,这他妈才叫藏得深,还好我没得罪过她,不然坟头都长草!”
“你们说,瞎子这样会不会枪毙?”
讨论到姜意眠的下场,同学们积极作答:“那肯定啊!杀了七个人,七个人什么概念?她不毙,谁毙?”
“我们不才高中生吗?”
“对耶,要是没过生日,她还未成年,有个未成年保护法?要过了生日,别废话,一个字,—— 毙!”
“我赌她死定了。”
有人说:“她爸可是民间英雄,破案高手,还是公安局的保安。听说她爸办案经常带她去,公安局的人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