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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读到书,呜呜呜呜呜。”
“拿开你的脏手!”
“我会报警抓你们的,我一定会的!”
“禽兽!畜生!”
“滚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镇压:
“啊啊啊啊她咬我,死婊//子你他妈活腻了!”
“妈的又一个贱货。”
“你完了我跟你说,真把老子惹火了,老子今天搞不死你就跟你姓!”
“这娘//们真他妈欠日,有没有人想一起弄的,看她还敢不敢拿刀!”
“女人就这点不识相!”
“要不是你们自己犯贱送上门,谁稀罕草你啊。”
“有这劲儿逼逼赖赖,还不赶紧叫得好听点,说不定老子一个高兴,娶你回家当老婆呢。”
“嘶——,妈的,长得不怎么样,滋味不错啊,哈哈哈哈哈哈。”
“喂,我这爽毙了,谁要试?”
诅咒: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会下地狱的……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都……”
“去死吧。”
“全都去死吧……”
——该怎么形容呢,这个声音的世界。
恍惚之间,姜意眠甚至发现,自己的视觉好像恢复了。
她好像突然能看到颜色。
比如哀求是蓝色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哭泣、挣扎是深灰色的。
青春的、明媚的某个存在是桃色的。
当她被伤害了,如同柔软、表皮没有丁点儿锐角的球体,流出一些些淡淡的红。
男人是污浊的、浓稠的白色。
死亡是深沉的、腥臭的深红。
然后绝望是黑色。
漫无边际、冰冷刺骨。
像一片很深、很深的海,悄无声息把微光吞没,把所有幸福、梦想、生机,一一吞进肚子。
连着颜色、声音、过往,如绑着石头的风筝,一路往下沉,折骨削皮,没有尽头。
*
“只有两年内发生过凶杀案的地方,眠眠才能听到,受害者濒死前后的声音。”
“时间过去越久,听到的越少。”
姜爱国父女在不少凶杀案中有所助力,使得个别警员对姜同学的特异能力适用范围,了如指掌。
现场小六是一个。
按听声能力的有效范围推算,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些受害者,绝对是在所谓聚会上送的命。
“能听得出有多少受害者吗?参与聚会的男人多不多?要是再让你听到他们的声音,你能认得出来吗?”
小六急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姜意眠一一摇头。
声音不是画面,转瞬即逝,很难在记忆里留下痕迹。
更何况一大片声音,蚂蟥过境似一拥而上,一哄而散。哪怕神仙听了,也记不住。
小六理智上清楚这个道理,情绪上感到失望,不由得恨恨锤一下沙发,骂道:“一群社会垃圾!要是我们眠眠认得你们——”
“破案是你的活儿,指望别人干什么。”
蒋深锐利的视线扫过来,如同一面镜子穿透人心:“难道你自己破不了?”
一丝凉意划过脊骨,小六正襟危坐,“我能破!我肯定破!”
“兄弟们,看我找着什么!”
与此同时,老五打五层楼梯上一跃而下,举着一块黑糊糊的东西跑到面前。
“瞧,照相机!我没见过这样的,长得跟个大炮似的,还真弄不来,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能不能把这杂种给收了。”
“我试试!”
小六正经高材生,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捧着新奇的照相机翻来覆去,屏幕被鼓捣亮了。
“照片哪儿呢?”
“是不是按这?”
老五围在耳边叨叨,小六直喊:“你别吵吵,不准乱按,别给弄坏了。”
照相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近八个按键,他按一个,咔嚓拍了一张蒋深面无表情的脸。
错了。
按第二个,错。
第三个,又错。
按到第四个,猛一张白花花的女人照片跳出来,惊得小六险些摔掉相机。
“有了!”
照片、照片、照片。
数不清的照片,多达几百张。
被拍的永远是女人,处在画面中央,一//丝//不//挂,被摆成各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姿势。
有时拍到男人。
一个,两个,三四个,勾肩搭背、嬉皮笑脸,压在女人身上,或团团站在身边,像对待动物一样,肆意观赏、抚摸、玩弄她们,触目惊心。
如此昂贵的器械。
如此荒诞的主题。
所有人看得心一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人所发明的语言,人们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