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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视线扫向后方,霍不应挑眉轻笑起来,尾音拖得长长,“不给你打不高兴,给你打了也不高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多亲几下行不行?”
    “我要回去。”
    活落时分,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转过身,只见一片流不动的昏暗之中,一个陌生男人摇摇晃晃朝他们走来。
    瘦,非常瘦。瘦骨嶙峋。
    手长,脚长,走起路来有种肢体不协调的怪异感。
    姜意眠直直望着他,他好似有所察觉,缓缓停下脚步。
    就停在光影更迭的线之中,嘴唇微微阖动,不知喃喃着什么。模看上去呆滞又森冷,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个坏掉的玩具。
    五秒钟,或十秒钟后,男人踩着碎玻璃离开。
    没有言语,没有脚步。
    他如误入人世的恶鬼,只留下星星点点的血,在月下幽幽泛光。
    还有身上那件长衫,被夜风吹得影影绰绰。
    这人该不会就是——
    “纪渊?”
    作者有话要说:  霍狗欠打,我打打打打打打!
    第二条狗,纪渊。
    第5章 死宴(5)
    “别看了。”
    视线被一只手掌隔空阻隔,姜意眠:“刚才那是纪渊?”
    霍不应眼都不抬:“离他远点。”
    没有否认,意味着对方正是姜小姐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纪渊。
    新人物的出现,十有八九对应新线索。姜意眠手扶轮椅:“我要回去了。”
    霍不应摁住轮椅,啧了一声:“还有傅斯行,也离远点。”
    姜意眠:“放手。”
    霍不应:“来。张嘴。”
    何谓鸡同鸭讲,不外如是。
    熟透了的樱桃抵上唇瓣,姜意眠表情木然,彻底失去开口欲望。
    接近两分钟无声的僵持,霍不应败下阵来。
    低低说一声‘小祖宗’,他边笑,边心甘情愿推着小祖宗原路返回。
    两人才回到厅堂,外头横冲直撞一个兵,满头血和汗混在一块儿,进门便喊:“霍司令!”
    声音洪亮,语气焦急,想来不是件小事儿。
    霍不应往远处走了几步,“说。”
    “……城口埋伏……弟兄……秦……”
    断断续续听些碎词儿,不多时,霍不应走回来,表情轻松地说:“我有事出去会儿。”
    姜意眠微一点头。
    “记住我刚才说的。”
    刚才说什么来着,忘了。
    姜意眠点头。
    霍不应把剩下小半袋樱桃硬塞到手心,“自己吃了,丢了也行,不准给别人。”
    点头点头再点头,她的敷衍之意再明显不过。霍不应看破了,猛地凑到跟前,一双眼漆黑、狭长:“离姓纪的姓傅的远点,不然我回来先崩了他们,再办你,听见没?”
    这是正儿八经的威胁,字里行间,戾气横生。
    姜意眠慢吞吞地点头,目送难缠的恶龙离去,毫不留恋地挪开眼神。
    厅堂里喧闹依旧。
    缠绵舞曲缓缓流淌,水晶吊灯发出迷离破碎的光。这儿有数不清的男女,个个穿戴名贵,衣冠楚楚。
    小姐们满身宝石耳环,珍珠细链,不知为何永远笑得花枝乱颤。
    且颤的那样好,不老土,不浪荡,既是个有趣妙人儿,又不失礼数,娶回家必是顶好的。
    少爷们稍稍放肆些,口袋里别上钢笔,或嘴边衔住雪茄,以戴着钻石手表的手轻轻摇晃红酒杯。
    他们既谈诗词书画,又谈政治时事,这般神采飞扬,针砭时弊。
    只要你瞧了,准得以为他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公子哥儿,如此值得托付终生。
    嬉笑怒骂,烟雾缭绕。
    光怪陆离,醉生梦死。
    这便是姜小姐的生辰晚宴,宾客满座,个个面容模糊成团。
    他们之中,有多少是为打发时间而来,多少人为落井下石而来。又有多少人,为杀她而来?
    “小姐。”
    傅管家如同神出鬼没的猫,出现在身边,笑道:“到时间了。”
    透明的玻璃高脚杯,澄黄色的液体,他端着,要递给她。
    姜意眠:“这是什么?”
    “您的药。”他说:“因为您觉得苦,今天就溶在酒里,权当药酒吧。”
    从未听说过这种药酒,姜意眠眼皮轻轻一跳。
    “必须要喝?”
    “是的,小姐。”
    像面对不肯吃药的小孩,管家语气坚定又宠溺:“必须。”
    “我的药都是你在管?”
    姜意眠接过酒杯,方出声,第三次感受到那股视线。
    这回她反应迅速,陡然抬头望向楼梯角。
    总算,那道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