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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了三个字,“你骗人。”
燕筱筱回以“不可理喻”的一瞥,正要收回目光,倒回床上去,却见对方向自己举了举那碗盛好的白米粥,虽然她很想置之不理
,可一想到刚才的教训,她磨了磨牙,唯有穿鞋下地,来到桌边吃饭。
白夜静静地看着她吃,不时还挑一两样她平素爱吃的小菜夹到她碗里。
他这种体贴与温柔,对燕筱筱来说,却如同变相的精神蹂躏。
明明已经势成水火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这个混蛋怎么还能摆出如此一副心安理得又极其自然的做派。
燕筱筱如果不是因为失了武功,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对方,她现在一定掀了桌子。
时间在二人间压抑的沉默中慢慢滑过,拖延的脚步似乎夹杂了丝别样诡异的气氛与情愫。
燕筱筱用最快速度吃完那碗粥,刚把碗筷搁在桌上。就见房门被人推开,是之前曾在和亲队中看护过她的那位谨兰。
谨兰在白夜耳边说了些什么,白夜的眉头竟然罕见地微皱了下,随后转头向燕筱筱说道:“我出去一阵,等我回来。”说完,还
倾身的在她鬓角轻啄了一下,那神态自然得就仿佛他们是老夫老妻,他每日出门前都要这样亲她一下一般。
燕筱筱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
白夜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出门。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燕筱筱才转回头,看向默默收拾碗筷的谨兰。
她现在有一肚子的疑惑要问,可是从白夜那完全撬不到半分有用信息,而且她知道,只要对方不想说,就算自己再行追问,白
夜也不会告诉她实情。
燕筱筱唯有把目标转移到白夜身边的人身上,遂有些突兀地问道:“他说,他刺我一剑,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是什么意思?”
若她理解得不差,先前白夜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谨兰怔了下,垂首回道:“您的疑问,属下不便作答,还请见谅。”
燕筱筱皱了皱眉,目光滑过屋内的摆设,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凤羽剑正静静的摆在窗边的剑架上。
她几步来到窗边,伸手抓住剑柄正要抽出,却被谨兰按住剑鞘,“少主吩咐过,您现在的身体未复,不宜妄动刀剑。”
燕筱筱轻笑一声,略做凝神后,不但没松开抓剑的手,反倒伸出左手突然抓向谨兰的脉门。
习武之人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都会做出本能反应,谨兰立时挥手去格挡,只是手劲不敢过重,怕误伤到燕筱筱。因她有所顾忌,
所以出招也难免有些迟滞。
燕筱筱的内力虽失,但招式仍然灵活。因着对方出招犹豫,再加上不敢用上内力,所以在她巧妙地卸去对方的劲力后,不过眨
眼的功夫,燕筱筱便将凤羽剑抽出。
谨兰的面色微沉,“请您不要为难属下,把剑放回去吧。”
燕筱筱却持着剑退了一步,目光有些冷,“你说,如果一会儿他回来,我照他胸口再刺一剑,他会不会躲?”
谨兰愕然地瞪大眼睛,迅速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道:“请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燕筱筱的声线漠然无波,“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谨兰的开口的声音含了一丝隐怒,“您已经刺了他一剑了,还想怎样?”
“好啊,我可以把剑放回去。”燕筱筱用手指轻抚凤羽剑的剑锋。
“不过你要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燕筱筱的做法和威胁也许有些卑鄙,但她有预感,这招对白夜可能没用,但对他身边忠心耿耿的下属却应该有效。
果然,谨兰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
白夜的身份虽然是魏国尊贵的九皇子,可因为是个罪妃庶出的皇子,所以并不如何受魏帝的待见。
在别的皇子忙于学习治国安邦之策时,他受到的培训却是暗杀、间谍和阴谋诡计。
当有些事情无法正大光明的用律法来解决时,就是白夜出手的时候。这么多年以来,他替魏帝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
而魏帝近期给他的指令,就是潜伏进凤国的皇宫,打探新任凤帝的虚实,必要时搅乱凤国的朝堂格局。
作为比邻的两个国家,魏国需要的是一个安分的邻邦,并不希望看到一个强国崛起。
白夜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做得很不错。
他帮着燕筱筱对付吕昭,使得凤国的朝堂势力四分五裂,更离间了燕筱筱与纪擎苍,让他二人开始对立。
只要凤国内乱不断,白夜就算完成了任务。
可是,魏国潜伏在凤国的细作并非只有白夜一人。
魏帝白湛从别的渠道听说了,燕筱筱扳倒吕昭,整垮刘邢天,以及在凤**方渐渐树立威信的种种表现后,不由得对她这个年
轻的凤帝生出了忌惮。
若是任由她发展壮大,凤国早晚必将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