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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赶紧站起来,拜托邻床的大妈看一下不要让他睡觉,自己跑出去交钱。
片刻后她又跑回来:“密码不对。”
她试了两边,确认自己没有输错,就有些担心,他不会记错了吧!?毕竟普通人有时候都会忘记密码,何况一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制杖青年。
他看了她一眼,拿过桌子上的笔在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背面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九宫格,把身份证上位于一三八上的数字依次填在位于九十二十五上的数字对应的位置上,然后算出剩下的六个数字递给她。
漂亮的眼睛望着她,带着点求表扬的小得意。
金蟾:“……”
这是什么特殊的防盗模式吗?还是她被耍了?他们两个到底谁是制杖?
她怒气冲冲地再次跑了出去,这次终于成功地交了钱。
老实说她还挺惊讶的,一开始猜想钱会不够。
毕竟男人刚才的表现虽然显示智力没有问题,但从他之前的种种行为来看,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和常人是不一样,那张纸条也不可能是提前写好了来骗她的。
这样家人怎么会放心把大数额的卡让他随身携带,顶多给一些防身钱。
但直到她交完了后续所有的费用,也没有听到余额不足的提示。
她看了看他的身份证:乐湛,19xx年生的,21岁,比她还小两岁。
金蟾走回病房,把东西一一塞回卡套放好递给他:“剩下钱我都已经交过了,你不用再给,之前我垫的等出院再找你要。这些要拿好,不要随便给别人知道吗?”
他没有接:“给你。”
金蟾:“……”
这人,这么没有防备心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金蟾跟不上他的思维,只好问:“那个天天去你家的女人呢?”
总得找个能负责的人。
他想了想,高兴地说:“走了。”
“她是你姐姐吗?”她问。
她之前以为两个人是情侣或者夫妻,但发现男人的问题后,就知道不是。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另一半有缺陷,更多的人,哪怕自己都不完整,也要去要求别人。
心甘情愿接受并爱着自己拥有某种缺陷伴侣的人,金蟾上辈子见过不少,他们不管性格如何,身上都带有一种宽和气。
毕竟能宽容对待朝夕相伴的人是不是惹出来的麻烦,愿意成为付出更多的那一个,而不是斤斤计较地索取,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微笑以对的呢?
但那个女人身上并没有那种气质。
第30章
“不是,”他摇摇头,吐出几个字:“哥哥,请。”
觉得不对,想了想又补充:“给她,钱。”
还是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他眉目间出现显而易见的烦躁,挣扎着又想动。
这样子,金蟾就明白了,他大概是有什么语言障碍。
她按住他,顺着他的思维连猜带蒙:“你哥哥给钱让她来照顾你是吗?”
她猜对了,他有些高兴,点点头:“做饭,她。”
金蟾:“……”
这是什么哥哥这么不靠谱?请保姆好歹也找个年纪大点,有从业经验的。
那姑娘看着不过二十多,整天打扮的光鲜亮丽,俨然一都市女郎。十个指甲做的又长又精致,一看就不像是干活的人好不?
“你哥哥呢?他在哪儿?”她问。
“走了。”又是同样的答案。
金蟾差点理解成花国人用来隐晦表达某种意思的那个“走了”,毕竟从未见过人影,等仔细问了,才知道不是。
这位心大的“哥哥”在别的地方工作,但弟弟不知道在哪儿。
“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没有。”
这……
除了那个女人,她的确没见过别人来看过他,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想来这青年的亲人要么是不在了,要么是嫌弃他累赘把他抛弃了,金蟾有些难受:“那我给你请个护工吧,反正只有几天,也花不了多少钱的?”
说着她就站起来,却被一把拉住了胳膊。
“不,不要。”他有些急切:“一起,一起。”
金蟾知道他想干什么,解释道:“我现在自身难保,不可能照顾你。”她强调:“做义工的话,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何况头顶还带着成为霸总的压力。
他一听,又拿起金蟾给他压在枕头底下的卡套,往她手里塞:“给,给你。”
“我不要。”金蟾把东西重新塞回去,要掰开他的手出去找护工。
谁知他拉着她的袖子,突然就“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明明那么大的人了,哭起来居然委屈得毫无违和感。
金蟾:“……”
这是个小孩子么?好像,是的啊……
从她回来就去了厕所的邻床大妈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赞同:“他病着呢,动手术啊,多遭罪,有什么事也等好了再说。大小伙都掉眼泪了,多可怜。”
一副劝解小情侣的语气,不用说,又是这家伙趁她不在给了别人什么错觉。
金蟾想起破解这种错觉得一劳永逸的办法,她笑容僵硬:“他是我弟弟,我要去上班没法照顾,就想请个护工。”
大妈一拍大腿:“哎呀,你们这种短期的不好请,要价高不划算不说,什么都要有个磨合不是?还没磨合好呢就完了,怎么能有自己人照顾的尽心。”
金蟾看了看还在默默掉眼泪的男孩,如果这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这番作态金蟾一定让对方有多远滚多远,想占便宜怎么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