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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起码那时还能看出小祸水,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小骷髅。
    克洛敦放狗咬人,小孩终于开始挣扎。一群人就那么看斗兽似地看着,抚掌大笑。
    她气得大声咒骂,然而她现在连透明的魂魄都没有,叹气的效果差,骂人的效果更差。
    真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孩为了躲避大狗跳入荷花池,又被岸上扔来的石子儿砸中脑袋。
    她看的心都要碎了。
    这种戏码常常上演。其余的时候,也不怎么有人管他。
    她看见他从泥土里挖出蚯蚓填肚子,从泥坑里捧起水来解渴。
    偶尔宫女嬷嬷发发善心,给些残羹冷炙,就是难得的美味了。
    她看着满头小辫儿,巧克力色,面容她无比熟悉的女孩趾高气昂地甩子鞭子:“听说你们中原人惯用太监,我找医婆要了药。她说不完全像,但效果也差不多,你赶紧喝下去,以后就是我的小公公了。”
    她看见那个孩子吃力地反抗着,却依然被人按着灌下黑色的药汁。
    时光飞逝,兵临城下,那个曾经任人欺辱的孩子长成了冷酷铁血的帝王,带领着千军万马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长大的女孩成了俘虏,被随意赐给有奇怪癖好的大臣,半生凄苦。
    她红颜薄命,他一生无嗣。
    ……
    金蟾流着泪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身体里,虽然浑身都好痛,但她恨不得大笑三声——她打赢了。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馊味儿,她扫了一眼周围,阴暗又潮湿,地上铺着干草,是一间牢房。
    她动了动,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右手却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嘶”地一声,差点叫出声来,低头一看,得,这扭曲的角度,肯定是断了。
    又检查了别的地方,还好还好,没缺胳膊没少腿。
    她小心翼翼不碰着右手,借着背后的栅栏,用左手一点一点撑着自己坐起来,靠在栅栏上。
    简简单单的动作,就出了一身冷汗,她呼了一口气。
    这时候才有时间,去回想脑海里交织着的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画面,以及那个梦境,思索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梦里的情景很明显,是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这应当是金蟾公主的记忆。
    昨日那个“她”肯定是金蟾公主,她应当得了什么造化,可以突破某些限制,但并不能让她为所欲为。
    她对姬时昱从一开始就抱着恨意。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奈何不得,只能杀了幼年的自己,不让历史重演。
    而她机缘巧合撞上门来,于是对方将计就计,先把身体给她,然后静待时机。
    那天晚上那个威胁应当只是试探,重点在让她吞下的那块石头。金蟾公主不是真心想帮她,只是想杀了姬时昱。
    在这个鬼魂管制严格的世界,附身的难度和代价应当都不小,所以才得靠那块石头。而即便成功,却因为反噬太严重,让她夺取了部分记忆,才有了那个梦境。
    但最终借她的手,成功了。
    金蟾想起小宝破碎的眼神,心中一阵揪痛。他该很难过吧,被一心依赖着的人这么对待,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还有杜鹃和嬷嬷,她们也被抓了起来,现在怎么样了?
    地牢的门打开,她扭头,看着穿着精致骑马装的美丽女孩。
    “还当是个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让人如此念念不忘,”对方上下扫她一眼,冷哼一声:“不过一个蛮夷之地出来的破了相的贱女子,竟敢对时昱哥哥动手!”
    “留你全尸都算便宜了你,你该谢我仁慈。”她后退两步,仿佛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对身后的随从吩咐:“灌下去!”
    听她对小宝的称呼,应当很亲近的,说不定是他宠爱的妃子,但金蟾不想探究。
    她面无表情看着那杯越来越近的酒,她一向惜命,且十分没有骨气,要是以往说不定会跪地求饶,但这次她第一次无知觉于自己的生死,她看着女孩:“他怎么样了?”
    女孩柳眉一竖,一鞭子抽在她身上:“时昱哥哥的问题也是你能问的?”
    金蟾身上还穿着嫁衣,如今已经脏污不堪,一鞭子抽下来,破了个大口子,有血渗出来。
    她毫不在意,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然坚持:“要我死也得给我个安心上路的理由吧,你只要告诉我一句话,好,还是不好。”
    女孩却不愿再理她,催促到:“你们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灌下去!”
    金蟾被人捏住下巴,她想反抗,然而浑身使不出力气。就要这么死了吗?
    “手下留情,柳小姐。”一个清越的男声传来。
    挟制着金蟾的人也被人制住。
    金蟾扭头,看着进来的人,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像月光,清冷,皎洁。但现在她无心欣赏。
    男人的眼睛上绑着一层薄纱,挡住了别人的窥探,仅露出半张线条精致的脸,薄唇始终淡淡勾着,冷淡又疏离。
    “第五,你干什么!?”女孩十分气愤:“这人对陛下动手,死有余辜,你不能阻止我。”
    那个叫“第五”的男人摇摇头:“她我留着还有用。”
    “就这个祸害,留着能有什么用?”女孩“嗤”一声:“如果我说我今天非要她的命呢?”
    男人依旧勾着唇,声音温和:“那就只能请小姐先出去了。”
    话落就有人上前,把柳小姐和柳小姐的人都架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蟾觉得男人出去的时候仿佛看了一眼。
    牢房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