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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给他擦头发,动作很慢也很轻。
擦干头发,亓染一刻不敢多留,飞快下床将药和水拿了过来。
喂药是很简单的,毕竟时爷是发烧,不是脑子炸了,但那内塞和外敷的药就不太好搞了。
亓染拆了包装看了一眼,那个内塞的药,是根近二十公分小拇指粗细的长条固状膏,包装上那一堆标注全是她看不懂的医学名词。
外敷的是一管软膏,外头简单粗暴的画了一朵花,有眼睛的都知道是拿来干嘛的。
时爷的战斗力亓染深有感触,昨天要不是他完全配合,自己肯定是百分之两百是不可能成功的,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发烧疲惫,但想到先前言芃宇的样子,就能清楚知道,这位爷的战斗力并没有随着体温上升而减弱多少。
“时哥哥?”
亓染想了半天,挑了个LJ比较不会挨揍的称呼。
男人闭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弈弈?”
时爷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眼底闪着凌厉的光线。
“闭嘴!”
诶嘿,开口了,有戏!
“那个人留了药,说你一定要用的。”
良久之后,时爷终于赏脸睁眼瞥了一下亓染手里的东西。
和亓染的孤陋寡闻不同,时奕对她手里的那两样东西知之甚深。
软膏是消肿消炎的,那根固体膏——是omega第一次事后24小时内必须上的特殊药物。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他见很多人用过,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用上的一天。
艹!
时爷骂了一句,抬手挡住了眼,人生第一次产生了逃避心理。
亓染的第六感一直在线,所以此时此刻她安静如鸡,等着时爷自个儿想通。
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最准确的。
别说出声,哪怕是呼吸变化,现在这状态的时奕都有可能直接让她滚出去,可偏偏没有。
没有多余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频率都调整的跟他一样,一个大活人,愣是整得跟不存在一般。
半小时,也或是一小时之后,好似睡着的时奕突然挪开了手臂,没有温度的视线凉凉的落在了见他看过去立即爆出笑容的亓染身上。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就是专门克他的。
吃了退烧药,脑袋没之前那么炸的时爷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无数次被她的小动物本能拯救的亓染,瞅的对方呆毛都快炸的时候,才收了眼神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别弄断了,不然我弄死你。”
男人的语气透着几丝漫不经心,却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听的亓染不由自主的有点头皮发麻。
不是时弈不想自己上药,而是这个任务他自己根本完成不了,那固体膏虽是固体,但总归是膏,他自己不方便也就罢了,万一弄断了才是无法承受的痛。
倒也不是买不起新的,这东西也就一顿早餐钱,主要原因是那膏里裹的东西特殊,一旦不小心断裂,那里面的裹着的药物直接刺激,是能要去半条命的,毫不夸张。
之前有个omega,叫什么忘了,第二天家庭医生过来给他上药,非矫情的让时爷亲自给他弄,时爷自然是懒得理会,结果那O和家庭医生折腾了半天把药弄断了,直接拉到医院住了半个月,然后就没然后了。
时隔数年仍记忆犹新,可见当时之惨烈程度,时爷自认身体素质过硬,但也不敢硬着头皮去趟这雷。
亓染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自己拿的不是药,而是随时可能爆炸的超危险物品。
“那个,要不还是找医生来吧。”
亓染相当有自知之明的建议。
时奕“……”
他要是能叫别人来,就不会浪费时间在亓染身上了。
时爷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对自己的身体很爱惜,从不讳疾忌医,但唯独那处,却是他的死穴,任何人都瞧不得更碰不得。
除了生理上的无法接受,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绝对拒绝,他自己都弄不清缘由,直到遇见了亓染。
所以说,能让时爷心甘情愿敞开以对的亓染,真的是天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