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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皱眉,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夸张地摸胳膊发抖,“你倒不如骂我,这样说话好恶心。”
……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长嘴,可能会更讨人喜欢?”
“是吗?”梁鸢又摆出那副无波无澜的表情,“你醋性这么大,我若真的那么讨人喜欢,不是先将你气死了。”
霍星流被气笑,“你倒不是一窍不通。”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起身子就好热,心跳也在加速。梁鸢模模糊糊觉得一定和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温柔有关,所以又挪远了,一把子将车帘掀起,只留给他一双通红的耳背,吹风去了。
街道行人如织,车水马龙,风中似有淡淡的金桂花香。她枕着胳膊,全无目的地打量来往景色,心却还是跳地好快好快。
就这样静默了一阵,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紧接着肩上多了一只手,没来及反应就被拽了回去。
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霸道又缠绵,软软的唇瓣却有不容人抗拒的压迫力,下意识想退,可很手立刻就被扣住梁鸢呼吸着他温热的呼吸,一时意乱情迷,主动仰起脸,照着压过来的唇轻轻地吮了一下。结果尝到了奇怪的甜味,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下接着一下,像中了欲罢不能的毒。
——他身上真的好香。
她不喜欢
虽然自己原先的计划失败了,可目的还是达到了,说是殊途同归也不无不可。虽然梁鸢始终认为霍星流目的不纯,什么「奖励」不「奖励」,只不过是狼子野心的人想从自己这里分一杯羹罢了。
就像他所说,自己还太年轻浅薄,一个人的话能不能去到燕国,见到皇帝都难说,遑论什么复国、前途。
不过自己作为正经八百的楚国王室后代,也是面圣时比匕首更重要的一件信物,所以他也需要自己。
认定了彼此是合作关系,梁鸢也就不再觉得自己是笼中雀了,而是一只风筝,可以尽可能地飞高飞远,只是总会有根线被掌握在别人手中。
虽然霍星流没有准确的说何时启程,可自从知道了有一日要去燕国,梁鸢每天闲时就想着要收拾些什么行李。
可她孤家寡人一个,数来数去也没什么值得特地收拾。最后就把主意打到了霍星流身上,她实在太期待即将到来的旅途了,以至于无论如何也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先是去衣橱挑了两件他的自己平时看得还顺眼的衣服,报出来试图叠好,结果变成一团乱糟糟的步,只好胡乱又塞回去。最后不知不觉逛到正卧后的抱厦,那一般是霍星流闲时读书务公呆的地方,关乎军情政要的情报他都随身携带,如今人不在,只堆着一些杂书。
她百无聊赖地走过去,坐在他平时坐的玫瑰椅上,随便抽了一本书出来——
《花营锦阵》
这名儿倒是有趣,梁鸢没多想,随意一翻开,赫然便见里面画着一男一女正在卧榻上缠绵,空白处有词云:
狂狼太过,唤佳人侧卧,隔山取火。摩玉乳,双手前攀。起金莲,把一枝斜度。桃腮转贴吮朱唇,乱曳香股。好似玉连环,到处牵连,谁能解破?
她“唰——”就红了脸,本能地又把书合上,吓得小心脏也砰砰乱跳。
这画、这词未免也……太露骨,太放浪了!即便她是经过事的,也有些接受不了这样过于直白的内容。急急地喘了几口气,不知哪来的勇气,又把书重新打开,飞快的翻阅了一下,发觉里面色彩鲜艳、内容详实,章章片片都十分精彩。
梁鸢没好意思细看,把书又塞了回去。
但她没有立刻走开,而是抱着一种“肯定不止这一本”的念头在堆成山的书堆里搜巡。果不其然,叫她真又找到了三四本。
内容各不相同,有的是画,有的是字,有的只寥寥配了几副随笔。她匆匆地翻,里面多是些狂狼的言词,偶尔停下来仔细看上那么几页,惹得满面羞红又搁下去。这样翻了两本,到了最后一本匆匆扫过时,却发现了里面有些格外显眼的朱色笔迹,不大像是原书上的。
于是慢了下来,重新翻了几遍,停在其中一页上。
仔细一看,才发觉这本与其他几本大不相同。其他几本多是书画艳情,这本却不是供人赏阅,而是正经八百的房中止要,内容五花八门,当中被圈圈点点批示许多。她所暂居的这一处是原楚国文臣宅邸,里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