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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第一的。”
“曲水流觞,饮酒咏诗,优游雅事,尽兴即好。”
“是。”
两人说着走进皇帝寝殿院内,见好些人已经在此等着了。一见上官,苏味道迎面走了过来。
上官忙见礼道:“苏相国。”
“内舍人啊,气色不错啊。嗯,一天比一天好了!”
“多谢您关心。”
“哪里,哪里。应是老朽言谢,谢你昨日赋诗判某甲等第一。”
“您客气。”略顿一下,上官便将那诗诵了出来:“温液吐涓涓,跳波急应弦。簪裾承睿赏,花柳发韶年。圣酒千钟洽,宸章七曜悬。微臣从此醉,还似梦钧天。”
苏味道听闻,喜不自禁。
“您瞧,听了一次便铭心上了,可见其好,实至名归。”
再闻夸奖,相国仰面三声长笑。约是此处说笑热闹,把太子引了来。
“一听婉儿又在谈诗,便知确是无碍了。”
上官忙问礼,被李显扶住,握她两手又端详一番,连连点头道:“嗯,好,好,好,有意思,够意思。胡天师妙药、汝州灵泉,滋润女儿好颜色啊!”
被他牵手仔细盯着,听他说着话,上官的双眼顺着他油光的白狐大衣一滑再滑,直到落在地上。
“以后注意啊,要保重身体啊。别让阿妹那么担心了。”李显说着拍了拍她肩,转身离开了。太子一走,好些人也跟着走了,眼前地面清净了一大块。
她透过几人肩头凝望过去,到侍女提醒才发觉皇帝被公主搀着走出殿来。
“众臣的诗,加之李峤的序、殷仲容的书法,合成一集定千古流芳。刻碑和建亭的事情,您放心,我定办好。”武三思说着去扶女皇下台阶。
一众忙聚上去向武帝问礼。
起身时,内舍人看过公主,又看了眼皇帝身后的水紫——前些时候因熬夜眼下留的乌青,到今天终于没了痕迹。
皇帝向辇,太子转头对一旁相王笑:“今晚继续啊!”
李旦听闻,马上拱手,“要败阿兄兴了。今晚我还是陪隆基他们吧,不然他们一直等我。”
“都多大了……怎么睡觉还得人哄?”
“我们、我们……我们习惯了睡前说会话,不互道晚安……睡不踏实。”
那样的日子并没过去多远,李显当然明白李旦略显苦涩表情的来由。说是互道晚安,不过变相清点人数,只因曾经有人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他叹气点点头,问向梁王:“阿兄,你可得陪我啊!”
武三思立即求饶:“太子殿下,我可撑不住了。喝酒还好说,但熬夜,熬夜……我岁数在这儿了……”
“欸……”太子摆头去拉他,“你不够意思了啊!才长那点儿年纪,阿兄正是年轻力壮的好时候呢!”
“不行,不行,真吃不消了……”
“来嘛,来嘛,上次的鸣沙山还没讲完呢!那、那什么鱼草怎么吃来着?”
“白天,白天!我到你马前讲好吧。晚上真就算了,醉酒夜难行啊……”梁王抚须,去掩嘴边的伤口。
“那行吧,因为我,害你跌跤……但我们可说好了,你一会儿来,一会儿就来!”李显不强人所难,撒开了手。
大人笑得开心,孩子们却是一脸深沉。
薛崇简一脸关切,看对李隆基道:“还好你这两天没事,半夜别出去乱跑了!吓得我以为你也大病了呢!”
“没事,就是看阿耶怎么还没回来,谁知竟着了凉。”
“你可千万别生病,你看我阿兄也是着凉……结果从正月躺到现在。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他看着可不像弱不禁风的人,怎么病这么重?”李隆基从仆人那接过马缰,翻身上了马。
另一少年原地叹了口气,上了马才道:“其实也不是病,就说胸闷,看了不少医,也都说没事……阿娘也不管,只说让他睡,让他睡够就好了……”
“你娘还真有趣……”李说着望向队伍最前方,忽一拍对方,“哎!不是有灵药吗!干嘛不求一粒?”
“你可别提那丹药了!幸得才人无事,不然……唉,我可不敢碰我娘那颗钉,去寻那刺激……”少年边说边回忆,连连耸肩。
好一阵儿无话,李三郎也是看着前面发呆,再回神,迟疑问道:“薛二,你有没有想过女……就是娶亲……”
少年从未想过早婚,也不知李三怎地忽然提了这个话题,反复盯他看了两眼才回:“怎会忽然问这个?你看上谁啦?”
“没有!我就是……唉,反正总要的嘛。”
“哦。那倒也是,不过我们早吧,并且不都是耶娘张罗忙活么……”
对方点点头。
“这两月他们正忙着给阿妹物色人家。”
“阿妹?你妹妹不是都嫁了吗?”
“武姓……妹妹。”
“哦。”
对方忽惊叫:“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