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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摊,我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
“晚霞。”大自然的馈赠。
我笑,严睿总说我是个擅长制造浪漫的人,但其实他也是。
古城所有的檐牙翘脚都浸在一片火红中,那些翘角下的绮丽民族图案显得古朴深沉,错综的云絮飞速飘过,时间的流逝不再以分秒计,余晖下的阴影和质感成了刻度。
我突然有点明白王勃为何谦称自己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了,在大自然这位创世神下,谁又不是渺小的呢?
突然的动容与感慨,迟迟不能从心头散去。
晚饭是严睿做的,其实今天本来应该是小河做菜。但小河做菜水平有限,平时他们三个吃多了就习惯了,但我这张嘴被杭城周边外卖养刁钻了,小河做的我实在是不敢恭维,所以就换严睿来做。
我很喜欢严睿做的菜,很普通的家常菜他能做的独具个人特色,也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的眼里出美食。
吃到一半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电瓶车的喇叭声,严睿火速放下筷子冲去外头。
客栈外的巷子不太宽敞,我估计是车挡住人家通行了,严睿出去移一下车。
结果严睿抱进来一只小黄狗,只比他的手大一点点。
“怎么有只小狗啊,太可爱了吧!”我顾不得吃饭,伸手去抚摸小黄狗头顶的毛发。小黄狗身上似乎还是胎毛,很短,毛茸茸的,比严睿的寸头还好摸。
严睿见我喜欢的厉害,把小黄狗交到了我手里。小黄狗也不怕生,用舌头一下一下舔舐我的手指,很痒。
“奶奶邻居家有一只狗前不久生了,我今天去帮奶奶翻新房顶的时候顺便挑了一只,邻居来古镇里有事情,就顺便给我捎过来了,”严睿看我那么激动,微微挑眉,“这么喜欢吗?”
“当然!在大院子里养狗很快乐的,不过你种的那些植物可能要遭殃了。”但这不是我要思考的问题,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某人罢了。
我学严睿的挑眉,高声道:“我喜欢这个礼物。”今天又一个礼物。
饭后我和严睿给小狗做了个暂时的窝,一个大纸箱里面垫了件旧衣服。
哦,对了,小黄狗的名字叫“阿旺”,我取的名字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我很讨厌别人问我阿旺是什么品种,好像谁比谁高贵一样,不都是一条小生命吗,但如果真有人问,我会大声告诉他,我这是中华田园犬,made in China,国外是绝对没有的!
阿旺是只活泼好动的小狗,但可能是刚来新环境不太适应,缺乏安全感,一到晚上就开始奶叫。
我震惊于这么小的狗狗就已经会爬楼了,二楼那对中澳夫妻和严睿反应小狗一到晚上就趴在他们门前,两只小爪子不停地抓门,吵得他们睡不着。
没办法,阿旺估计是以为我和严睿在里面。后来我只好每天把小狗抱到我和严睿的卧室里,这才没了住户的投诉。
阿旺虽然是严睿带回来的,但他一直对它不冷不热的,通常情况下只是在一旁看我逗狗玩。
我问他:“你是不是不太喜欢阿旺啊?”
严睿放下书,侧头看向我:“你喜欢就好。”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是大理的四绝。
风花雪月中我最爱洱海湖的月明水秀。
严睿晚上有空便会开跑车带我去洱海边吹风,带上一打啤酒,配上打包的炸鸡。
在皎洁的月下,凉爽的风中,我们忘情地接吻。
我喜欢这样的时刻,没有任何的忧虑顾及,仿佛一切都不重要。
又或者是去洱海旁边的清吧小酌一杯,其实大理古镇里面多的是清吧,但通常为了防止他们扰民,就规定十一点之后不许驻唱唱歌了,便少了几分风味。
所以我和严睿更喜欢不受时间约束的洱海旁的清吧,那里仿佛是另一个国度,连风都是自由,带着韵律的。
我和严睿在那里还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屁孩。可能是现在小孩普遍都早熟,高中生都长得像是成年了的样子,清吧也不查身份,便让那小屁孩进来了。
小屁孩是放暑假从昆明过来这边玩的,好像是奶奶家在这边。不过我想,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叛逆的吗,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清吧来喝酒。
他一进来就坐在我们对面,点了半打啤酒,然后开始忘我地和我们倾诉他曲折坎坷的爱恋。
故事很悲伤,但我和严睿却止不住一直在笑,倒不是不同情他,只是小屁孩就有这魅力以最搞笑的方式说最悲伤的事情。
“所以说你把她当恋爱对象,她却把你当男闺蜜,还转身就和你兄弟好上了?”我总结道。
小屁孩噙着泪看着我,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愤懑:“她一定是一时迷昏了头,我先不理她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想起我的好的……”
严睿发笑,像是故意给小屁孩泼冷水:“小孩,你想多了,到时候女友兄弟你一个也得不到,人家谈甜甜的恋爱哪有空顾得上你啊。”
我拿胳膊肘戳了一下严睿,眼神暗示他别开小屁孩玩笑了,没看见小屁孩这回真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这回严睿倒是委屈上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