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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睿很快朝我走过来,弯腰张开手紧紧抱了我一下,侧头压低嗓音:“小弈,欢迎回家。”
我心颤了颤,严睿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夹着一点点奶香味。我平时不买香水,分辨不出严睿身上的是哪种香水,但是那股淡淡的奶味我倒是知道。
严睿睡前总会喝一杯热牛奶,刚刚他应该也是下楼喝了牛奶才会在玄关处遇到我。
无名的安心感。精神的放松往往伴随着生理的变化,无线放大其他感官的感受。
“我好饿啊。”晚上五点到现在我什么也没吃,现在只觉得饿的胃有点疼。
严睿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客厅的软沙上。
“在这等着,我给你做夜宵。”
古屋客栈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连为一体,方便住客们使用。
我看着厨房里严睿高大的背影,一瞬间觉得什么也没有变。我很怕这一年里严睿会遇到另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子,那我这次回来怕是又要变成离异人士了。
我知道大家很难想象我和严睿之间的事,甚至我自己也很难描述这段关系。总之就是我和严睿去年火速恋爱结婚,瞒着所有人。
我不相信爱情永恒论,医学专业毕业的我坚信激素使人陷入爱河,但某些恋爱激素的持续分泌会使人的大脑产生疲惫的感觉,从而减少此类激素的分泌。这些恋爱激素一但消亡,爱情也就戛然而止了。
生活中多的是那些在朝夕相处中慢慢磨灭了最初爱意的爱侣们,更有甚者寻找那些街巷深处灯红柳绿的刺激。
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感情左右了我的人生,抑或是蒙蔽了双眼。无休止的争吵使我厌烦,无话可说使我厌烦,怀疑揣测使我厌烦。
在我看来,最好的重逢是在分离之后,保持距离感非常有必要。让那些日子再缓缓,让思念变得更长一些。所以,我很任性地和严睿约定每年只在八月中旬左右相见,平日里无重大事情绝不联系。
我知道这个想法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夫妻俩怎么可能一年到头来只见那么几面。但事实上,这一年中我和严睿确实没联系几次,彼此牵挂却各自忙碌。
许是我们还年轻,有很多的时间留给我们试验。我今年刚刚26岁,毕业之后没去医院工作,在家做插画师。严睿比我大了三岁,父母都在国外,他自己一个人在大理开客栈。房子是他奶奶留给他的,他是屋内设计师,自己把房子装修得很有感觉。
我走过去,从后抱住严睿,慢慢汲取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严睿愣了愣,放下手头的刀具,转身揽住了我,一手托住我的臀部,一手放在我的腰上,以一种抱小孩的姿势将我强势抱起。
我顺势将腿夹在他的腰上,以防自己掉下来。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往上摸到了他很好摸的寸头。
再次觉得什么都没变,严睿还是那个喜欢留寸头,会给我做夜宵的男孩子。内心突然好像被填满,来之前的那股郁闷就如昨日烟云一样,转瞬即逝。
我的乐土,这里就是我的蛮荒乐土。我在心底大声喊叫。
侧头想去吻严睿,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打断。我其实不太好意思在有人的地方做太过亲密的动作,推着从严睿怀里跳下来。
严睿也只是抿嘴笑了笑,又拿起了刀具处理食材。
外头回来的是一群小年轻,估计是刚从古镇清吧里回来,这会儿有点微醺,讲的话也有点轻浮张狂。
大门的密码锁每位旅客都知道密码,随着一声密码锁开的声音,我清楚地听见后头有个女生在吼:“我……我张尧尧明天一定要……嗝!一定要搞到严哥!”
“得了吧,就你这小怂蛋,哈哈哈哈……”
“怎么不行了,我长得不好看吗!妹妹我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怎么……怎么不行了!”
我有点大头,怎么一回来就遇到了“情敌”。苦笑着回了软沙,盯着严睿的背影。可严睿好像没听到似的,一直低着头忙着处理手头的食材,根本不为之所动。
这一群小年轻进门的时候发现客厅开着灯,好奇地往里看看还有谁在。
在一个屋檐下,说不定就有艳遇呢。
看到我坐在软沙上,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这群小年轻似乎一致认为我也是来住宿的旅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欢迎我的到来。
“你好你好,你也是来旅游的吗?欢迎入住本客栈啊。”
“美女哪里人啊,一个人来的啊?”
“妹妹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加个微信不过分吧。”
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怎么感觉他们才是这个客栈的主人一样。
我笑着和他们打招呼,都是一群大学生吧,鲜活,躁动,缺少成年人的圆润世故。视线扫过去,我注意到了后头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我猜她肯定就是那个扬言说要搞定我男人的张尧尧,确实身材挺劲爆,但却和有着婴儿肥的脸不太相称。
倒也不是她有多少特别,只是她从进客厅到现在视线从未在我这里过,一直瞅着厨房那个背影。
果然。
“严哥……这么晚了做什么呀,需不需要帮忙呀?”张尧尧往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