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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遇摇头否认:“没,暖气开太足了。”
    两人间的距离,在这场意外下,莫名地拉近。
    “你再拉拉看。”
    小提琴音随着他手指地拉动,在琴弦上跳跃而出。说实话,陈遇身上的气质很适合拉小提琴。
    谢时南笑道:“比你之前好听多了。”
    少年难得露出个微笑,他笑起来时,眉宇间的忧郁消下几分。
    她一下子看愣了神。
    或许是气氛使然,谢时南心想。
    第63章 春梦
    谢时南从来没见过陈遇那般生气。
    像是不要命般,只是为冲进那道门。
    在她印象里,少年的情绪总是淡淡的。只有在谢时南不听话时,情绪才会有几分明显的波动。他的长相是不带攻击性的那种,相由心生,陈遇的确是个温柔理性的人。
    她大喊道:“陈遇。”
    少年唇边未擦去的血迹,明晃晃地刺目。眼眸中未收起的戾气,让谢时南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陈遇。
    就是以前被父母关禁闭,谢时南都没感到后悔,但在此刻她内心焦灼万分,少年闻声回望过来的视眼,变得格外漫长。
    她后悔了。
    不应该任性去酒吧的。
    好在堂哥及时赶到。
    病房里。
    谢时南看着他身上的伤自责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任性的。”
    谢大小姐向他道歉倒是头回。
    “没事,伤口只是看着严重。”
    他在说谎。
    “陈遇,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谢时南身边总是不缺朋友,除去几位知心好友外,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不单纯的目的来接近她。她并不是把关系利益化,但事实的确如此。
    陈遇眼神不自然地闪烁下,朝另一边看去,少年像是在隐藏什么情绪,将这份独特撇得一干二净道:“是谢叔叔让我看着点你。”
    的确,是他老爸让陈遇平时看着点。大概正因为如此,陈遇才会像个老妈子样管她。
    可在谢时南的心底,她又感觉不是这样的,她垂下眼眸轻轻嘟囔道:“只是这样吗?”
    瞧着些许有点失落。
    “不是这样的”,陈遇差点要脱口而出,他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暗嘲下自己:“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
    谢时南身上有股莫名能吸引他的气质。
    真挚的热烈,在人群中总是能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其中被吸引到的人,有陈遇自然也有他人。
    光芒不仅仅是会照在他身上,对于这点少年很清楚,从小的生长环境让他成为个“现实主义”者。他看着放在角落里的琴,良好的琴身被损坏,就算陈遇已经把泥污擦去,也无法改变被破坏的事实。
    破烂而又不堪。
    像他这般莫名的情感般。
    “坏掉了。”
    “嗯”,谢时南闻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问:“你就这么喜欢那把小提琴。”
    “因为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陈遇在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说件很平常的事,他没察觉到这句话有多暧昧。
    一年多的时间相处下来。
    谢时南和他的关系转好许多,好到几乎有她的地方,就有陈遇,两人总是形影不离。
    那把琴不是她想送的。
    谢时南抿下唇没吭声,她捏紧裙边的褶皱。
    “能修好吗?”
    陈遇拿起那把琴抱在怀里。
    一阵清冷的空气从门窗处袭来,他垂着眼又抬眸,看谢时南小几秒,那双黑峻峻的眼无声地和她对上,见她没应声又移开。
    “先出去吧,别让哥担心。”
    这道声音打破寂静的空气。
    谢时南像是松口气般,刚想推开就诊室的门走出去,她的手就被人拽住:“怎么了,是那里疼吗?”
    陈遇脱下外套披在少女的肩上,盖住她裸露白皙的肌肤,温柔地笑道:“外面冷,多穿着点。”
    他总是这样体贴细腻。
    陈遇的内心像是阴雨过后的晴空。
    倘若你只会抬头厌烦地说句“下雨天真烦人”离去,便感受不到细雨过后,天光从云层照耀到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松土的芳香。
    谢时南轻轻“嗯”声。
    推开门跑到她堂哥面前,气呼呼地抱怨番。
    话还没抱怨完,反倒自己被训了顿。谢时南低着头,委屈地偷偷瞄眼陈遇。
    他刚想出口说话。
    走廊里响起道突兀的求饶声,是贺隽林。
    她还没来得及责怪,贺隽林倒好,扑到他堂哥身上鬼哭狼嚎着,这么亲密的动作也敢做出。
    简直把那位女孩放眼里。
    谢时南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她悄悄打量下,心里感慨道:“原来她堂哥好这口,像是被吓着的小兔子般,惊魂未定地站在那。”
    眼尾自然地往上翘,眨动扑朔的睫毛像是把小扇子,勾着人心发痒。一张清纯的面容,又生出几分欲魅的感觉。
    真可爱。
    别说她堂哥,就连她瞧着都喜欢上。
    将近晚上十一点钟。
    陈遇房间的玻璃窗突然被敲响。
    “陈遇。”
    是谢时南的声音。
    他刚洗完澡,发丝上带着未擦干的水珠。他们俩房间的阳台是相连着的,陈遇打开门,在黑暗中少女佝偻着身子,冲他招招手,示意让自己进去。
    陈遇身上带着薄荷清爽的香味。
    这还是谢时南第一次进他的房间,她扫了眼视线又挪到少年脸上,只见半干的头发贴着前额,水珠在发梢末尾凝聚,滑过脸颊流入脖颈中。
    “你怎么头发都没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