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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了。”
李丛默然,然后说道:“那时,我不该招惹你。”
崔胭玉端庄的表情没变,她像在亲切问候着李丛:“是我看上你的。”
李丛道:“你过得好吗?”
崔胭玉道:“好,当年顺从家中嫁给太子,我便什?么都不再想了,如今,我只?想牢牢抓住一件东西。”
那日徐皇后送给她的凤簪是如此耀眼,上面榴光般的红,灼灼烧着,冰冷的光将她满心的酸楚冻结起来。
她要去万人之?上。
她不再需要梦里的少年。
崔胭玉余光看到身旁有人走过来,她平缓着声音:“昔日父皇曾作诗篇许多?,校书郎可整理成册,以便后人时时诵读。”
李丛道:“微臣遵旨。”
崔胭玉和李丛说完话,宫女的汤饼已分完,她转头看去,见走过来的是华阳公主高?檀。
高?檀这?些天哭得很?是伤心,走路时,只?感到脑子晕晕乎乎,她远远看见崔胭玉和李丛说话,心中隐约有些奇怪,这?时候却偏动不了脑筋。
崔胭玉和她略微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高?檀站在那里,看着李丛正准备说什?么,忽然看见光顺门内匆匆跑出来一个宫女。
她似乎本想去找崔胭玉,但?是看到了高?檀站在这?里,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华阳公主,求您找个太医来看看我家良娣吧。”
“桑桑?”
高?檀和李丛同时问道。
哭灵结束后,李桑桑看着崔胭玉对自己?说了两句什?么话,就站起身来走了。
李桑桑也想跟着站起来,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死活动不了。
她以为?她在开口说话,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接着她就感到一阵又一阵地发晕。
朦胧中,有人抱起了她,那人不似宫女或太监,要更高?大一些,他也是穿着素色的衣服,袖口里有股冷冷柏子香。
暖阁里,有人给她把了脉,然后传来絮絮的说话声。
把脉的大夫走了,那个抱起她的人久久地站在床边看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旁没有人说话了,她终于可以睡过去。
李丛和高?檀赶到蓬莱宫外,并没有看到李桑桑。他们二人问了来往的太监宫人,带着太医匆匆往旁边的绫绮殿一处暖阁去。
太医给李桑桑把了脉,沉吟片刻,说道:“气血两虚,要开点补气血的药。”
看着高?檀和太医往一边说话去,李丛走到李桑桑跟前,摸了一把她的脉象。
太医“只?需补补”的话萦绕在耳边,李丛将手?指收回袖口,指尖微微颤抖。
太医开好了方子,李丛不停颤抖的手?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丛借口不好在宫中久留,向华阳公主告辞。
高?檀不知为?何,看着李丛,心中有些不安定。
处理完宫里的事,她在夜里出宫去找李丛。
李丛不在李府,也不在弘文馆,最终,高?檀在一处酒肆找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他。
回忆起今日的种种,她只?觉得李丛和崔胭玉之?间格外蹊跷。
她想到那日清晨,她在街上碰见李丛藏住了一个女子,后来,崔家的马车在街上缓缓而过。
她又想到了那日,李丛看见了崔胭玉的帕子,忽地他有些心神恍惚。
李丛最爱寒梅,崔胭玉的帕子上只?绣寒梅。
难道,太子妃和李丛……
高?檀捏紧了手?心的手?,她看着李丛,他的脸上满是失魂落魄。
他口中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
高?檀陪伴李丛到了后半夜,最终决心,将醉酒的李丛送回李府。
敲开李府的门,是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他说他是李府家中的大夫。
高?檀将李丛交给了范景。
范景不辞劳苦地为?李丛忙前忙后,在李丛清醒一点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问他:“你怎么了?”
李丛握住范景的手?臂,他的力度极大,几乎是在掐,他说道:“范景,桑桑是我的妹妹。”
范景将他的手?拿开:“你真是醉得没边了,警醒你自己?的话,说给你自己?听。若这?里不是我,你让旁人听了,只?怕会?觉得你奇怪得很?。”
李丛再次强调:“她是我的亲妹妹,她和我有一样?的病根。”
范景这?才严肃起来,他盯着李丛说道:“这?不可能。”
***
高?桓暂住清思殿处。
他穿着素白?的衣裳,脸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
这?几日,他忙得昏天黑地,没有丝毫功夫来伤心他的父亲的离去。
高?桓揉了揉眉心,对丁吉祥说道:“让姚公公过来见孤。”
姚公公战战兢兢,不知太子有何吩咐。他担忧过去的举止冒犯了太子,更担心自己?就此一去不回。
但?面对太子的诏令,他不得不去。
高?坐殿中的太子看起来有一些疲惫,但?他身上上位者?的气息愈发明显。
高?桓看着姚公公,没有多?说什?么:“孤要你找一样?东西。”
金玉打造的小盒精致异常,高?桓将盒盖掀开,只?见里面的东西风干,像是几块褐色的橘皮揉成一团。
就这?么一件东西。
姚公公在下?面躬身谄媚:“这?长生药和大行皇帝无?缘,原来是要到殿下?身边来。”
高?桓嫌恶地看了姚公公一眼,啪地盖上了盒子。
他将盒子递给丁吉祥。
这?是高?桓在大行皇帝宾天后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