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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高桓看着林晏,神色冷静。
父母何人,祖籍何处,高桓耐心地听了这许多废话,忍不住出?言打断:“从李府那晚抄家开?始讲起。”
林晏止住了要说的话,见手中的纸页翻了几张,说道:“十一月,李氏因李年?谋逆一事求情太子。
十二月,李氏自荐。
……
端午前夕,李氏窗洞大开?,次日?大病,未曾赴约。”
高桓眉心一跳。
端午那次,原来是?故意生病。
“……李年?重病缠身,游医范景告知李氏兄妹,李年?所需药引为琥珀金蟾。”
高桓皱了皱眉头:“琥珀金蟾?”
林晏说道:“当年?从南朝皇室所得,圣上?认为此灵药藏着长生的秘密,是?圣上?为自己准备的续命神药。”
一切不言而喻,李三娘子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在他?身边伏低做小。
高桓缓缓点头,他?不知在想什么?半晌说道:“她既然?是?因为这药引而来,为何尚未得到这金蟾,却放弃了?”
林晏看了高桓一眼,他?虽然?只是?简单发问,听起来像单纯疑惑,细细琢磨一下,他?像是?在驳斥关于李桑桑目的的猜测。
林晏有些迟疑,他?慢吞吞说道:“那是?因为……李年?病情好转,游医范景在为李年?寻找新的药引。”
高桓的消极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站了起来,面色冷漠,他?问道:“范景是?何人?”
林晏说:“是?李氏之兄李丛的好友。”
高桓拧起了眉毛:“李丛……”
林晏疑惑地翻了翻手中的纸张,李丛除了是?李氏的兄长外,似乎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高桓无力挥了挥手,林晏就?要退去,却听到高桓说道:“且慢,”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准备一下,孤要去见一见,孤未来的良娣。”
林晏领悟了他?的意思,
高桓想要见什么?人,何须知会他?晓得。
看来这次是?要大张旗鼓地登门拜访。
林晏有些忧心忡忡。
李府在沈桐登门之后,隐隐有股喜气充盈着全?府上?下。
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李桑桑嫁过?去之后,差不多是?在娘家讨生活,日?子不会难过?。
因为李桑桑的好事将近,王氏也开?始多往外走动了些,李年?经常跟在王氏左右,虽然?王氏不搭理,却也自得其乐。
许多年?了,家里都没有这样的新气象。
李府门房靠在门边嗑瓜子,忽然?看见好些人马浩浩荡荡地过?来了,溅起路边尘土飞扬。
两队人马在道路两旁开?道,中间飞出?一人一马。
白得胜雪,红得似火。
一穿着绯红衣袍的俊美少年?骑了一匹银白的马,面色冷漠,他?直冲冲向门房冲撞了过?来,惊得门房将瓜子皮吞到了喉咙里。
“东宫诸人前来拜访,”那少年?冷笑了一下,“孤的良娣。”
李家大门大开?,列队两行,个个面露紧张之色,门房给李年?等?人传信的时候,众人都没有听明白“良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急急忙忙稀里糊涂出?来迎接太子大驾。
不巧今日?沈桐也在,高桓目光一睃,认出?了他?。
他?轻轻踢了照夜白的腹部一脚,照夜白慢步挪了过?去,高桓手中的马鞭抵在沈桐胸口。
“你就?是?沈桐?”高桓神色不明地问。
沈桐看着高桓的马鞭,脸色惨白,他?听说过?太子曾经用马鞭将太监鞭笞至死,用的大约就?是?这一条。
沈桐结结巴巴说道:“是?……是?,在下沈桐。”
高桓冷笑一声,实在没必要和沈桐这样蝼蚁一般的人置气,这只会自降身份。
他?收回马鞭,鞭尾不小心扫到沈桐的脖子,让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缩了回去。
高桓冷哼一声,策马往里去。
李桑桑在院中坐立难安,掬水安慰道:“太子殿下应当不会这般无礼,毕竟是?女子闺阁……”
话没说话,一身绯红衣袍的太子就?神色冷冷地站在院门门口。
掬水住了嘴。
高桓抱着胳膊倚靠在门口,噙着冷淡的笑意:“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孤捉你出?来。”
李桑桑抿了抿嘴,柔柔弱弱,她小声道:“我自己出?来就?好。”
高桓冷眼看着她,明明是?一个小骗子,却有乖巧可怜的模样。
掬水担心地看着李桑桑,向前迈了一步,犹豫着想要挡住高桓和李桑桑,李桑桑看了看她,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李桑桑小步向高桓走过?来,高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看着她蹙起烟眉,眼中似乎隐隐有水光,但仔细看去,却是?清泠泠的
高桓冷硬着问道:“和沈桐的婚事,是?怎么?一回事?”
李桑桑咬了咬唇,她看了一眼掬水,看到掬水恐惧和担忧的目光,李桑桑抬眸看着高桓,明明是?刻意生硬,但她天性柔软,因此说出?的话也是?软软的:“换个地方说。”
高桓冷着脸,看了李桑桑半晌,终于松开?了她。
李桑桑揉了揉她的手腕,她自小娇养,身上?肌肤娇嫩,一点疼痛都受不住的,感到晚上?传来丝丝痛楚,不自觉地眼角就?带上?了一点红。
高桓的手掌灼热,连同他?盛怒的目光,一起几乎灼痛了她,现在,余温一点一点散去,她感到手腕有些冷。
李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