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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一点冷意。
    王嬷嬷不用多看,只觉得她是一个病歪歪的美人。
    金猊炉中云母片半明半暗,王嬷嬷撩了一眼,发觉炉中的炭团竟然是个兔子形状,一段段青烟从玉兔的嘴中冒了出来。
    那玉兔已经烧了一会儿,身子渐渐变成银灰色,完整地蹲踞在香炉中。
    王嬷嬷很新奇地瞧了一会儿,对李桑桑笑着说道:“老夫人担心三娘子的病,特意让老奴过来看看,三娘子身子娇弱,就不要抚琴,早些歇息才是。”
    李桑桑缓缓欠身:“多谢老夫人关怀。”
    王嬷嬷见李桑桑掩着帕子又咳嗽起来,于是借机告辞。
    出来时,李桑桑正病着,不能动身,她的几个婢女都出来送王嬷嬷。王嬷嬷看着李桑桑的几个婢女,穿红的叫红药,穿绿的叫绿萼,还有穿紫的叫魏紫,就这样五彩斑斓地站着同王嬷嬷说客气话。
    王嬷嬷想了想这几个婢女的名字和穿着,觉得三娘子柔柔弱弱的,其实还有一点顽皮小孩子心性。
    唯一幸免的是李桑桑的大侍女,叫掬水,好歹没有穿得花花绿绿。
    掬水送走了王嬷嬷,脸上的微笑顿时收敛起来,略带紧张地回到了东稍间。
    掬水从床底下捞出了一身衣裳,却是男人衣裳,黑纱介帻,窄袖长袍,还有一双皂靴。
    她将这一身衣服抱住,警惕地看着李桑桑说道:“三娘子,还是不要去见太子殿下吧。”
    熏笼里炭焰暗炽,偶尔有炭火的辟剥声,很快这一点声音被彻底遮挡住。
    院子里吹吹打打的声音愈发地明晰,烛影下,李桑桑瑟缩地打了个抖,她咬着唇,太过用力,唇上被咬出了雪白的印子。
    在王嬷嬷来到她的院子前,她用黑纱介帻掩住了乌云一般的高髻,细细的楚宫腰和饱满丰盈的娇躯被窄袖长袍裹住,她做男人打扮,准备偷偷溜出去。
    但是王嬷嬷一来,她只得匆匆换了衣裳,将这一身男人衣裳塞进了床底。
    李桑桑听见外面开始热闹起来,她松开了牙齿,唇上愈发红艳,上面带出了一点印子,可怜兮兮的。
    李桑桑站起来了,轻轻说道:“来不及了。”
    她没有时间重新穿戴,她将掩在床上的玄色大氅直接披在身上,盖住了她身上的襦裙,她系紧绳带的时候,手有些发抖,戴上冠,她低头走了出去。
    今晚,是她庶姐李蓁蓁大婚的日子。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李家,新郎官也过来了。
    李桑桑混入喧闹的人群中,偶尔一恍惚,仿佛和他们是在两个人间,他们犹自欢乐着,而她却只有心中坠着的,沉甸甸的不安。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夜晚……
    几月前。
    夜色深重,李府上上下下都在惊慌之中。
    李府朱红色的大门被蛮横地破开,颓败地躺在地上,来往官兵穿梭。
    因为吴王高樟谋逆一案的牵扯,父亲李年入狱,兄长李丛四处奔走。祖母和母亲相继病倒,姨娘和姐姐外出未归,家中没有主事的人。
    李桑桑扶着婢女的手,看到有人拿着几页纸扬了一扬:“找到了,李年暗通吴王的信件。”
    廊檐下,站着一个少年人,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他袖笼处金线勾勒出蟒蛇张扬暴戾的模样。
    这是太子高桓。
    李桑桑不顾婢女阻拦冲了出来,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贴在地面。
    她在求高桓放过李家。
    周围响起笑声,是讥讽的,轻蔑的。
    太监是身残心残的,看到这样貌美的小娘子跪下,心中油然升起龌龊的念头。
    众太监一人一句,既是恭维高桓,又是发泄情绪。
    “李年三番四次冒犯殿下,殿下如何可以放过他……”
    “生了一副好皮囊,倒是你的运气……”
    “既然你救父心切,那么,李家欠的,就由你来还……”
    还?怎么还?
    阴影中,高桓动了一动,是在从容整理衣裳,他的手腕和袖上的箭纹摩擦出窸窣的声响。
    他的声音并不严厉,却让人感到脊骨生寒:“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了,好忐忑,不知道这是狗子的火葬场,还是我的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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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开这个《司寝美人》
    秦枝枝乌发雪肤,酥软细腰,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她是皇子的司寝宫女,宫人都说她倒霉至极,竟然被选中去服侍冷宫里的废太子李琰。
    但秦枝枝丝毫不觉得倒霉。
    每夜情浓,秦枝枝含泪凝望李琰苍白俊美的容颜,都会心想:好值!
    她情不自禁喊他:阿言哥哥~
    李琰却用手指堵住她的口唇。
    他不许秦枝枝发出声音,不许她过多亲密,哪怕在那种时候。
    李琰要求的一切,秦枝枝悉数忍耐。
    直到有一天,秦枝枝仔细端详李琰的私章,看清楚了他的名讳原来不是李言。
    秦枝枝折断了指尖的牡丹,惆怅说道:“哎,原来是我认错人了呀。”
    *
    李琰一直以为,他讨厌这个纠缠在他身边的小宫女。
    每次看到她,他空洞的心会生疏地雀跃起来,他讨厌这种感觉。
    后来他发现,他更加讨厌看着秦枝枝依偎在他兄长怀中,软语娇笑。
    所以他决定抢回她。
    但他发现,想抢秦枝枝的,不止他一人。
    贵妃对皇后阴阳怪气:“娘娘宫里肃穆,枝枝会住不习惯。”
    小公主揪着皇兄的衣裳:“呜呜呜,不要和我抢枝枝姐姐。”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