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么？”澜霜问，但也不给机会让她回答，起身去拿酒了。
    冰箱里有酒，他拿来一瓶，走过来的时候打开了，然后递到她面前。
    沈凝看着他手里的酒，迟迟都不肯接过，甚至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不喝？”他语气有些冷。
    沈凝抖了下手，接过了，不过也还是没喝，她笑了笑“不想喝了。”
    “是不想喝还是不能喝？”澜霜的神情很是淡漠，没有以往一副慵懒模样，没有吊儿郎当的看着她，而是眼神里带了一根刺，死死的把她盯住了。
    沈凝深知自己连酒都快拿不稳了，立即把酒放到桌子上，拿来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你心虚什么？”澜霜问。
    “没心虚。”她说。
    “那你抖什么？”
    “……”
    “为什么骗我？”澜霜走到她面前去，蹲下来抬头看着她，看她眼睛里还有几分是真诚的“没喝酒为什么要说喝酒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傻子吗？嗯？”
    “不是。”
    “说啊！”他握着她冰凉的手，紧紧的握着，像是能感觉很快就会离自己很远一样。
    “对……对不起。”
    “道什么歉？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这么多年就一句对不起我要来做什么？沈凝结，你为什么总是有事情瞒着我？我不问你就不说，我问了你也不说，为什么？”
    “澜霜。”她语气变得平平淡淡的，眼眶却染红了，还滴了一滴泪下来。
    他安静的看着她，听她会说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能说的也就只有一句对不起了。
    无论她怎么克服，怎么去麻痹自己都没用，她离开了就是事实，道歉也没用的。
    “澜霜。”她又一次唤了他的名字，却迟迟无法开口，最后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很想知道，想知道她为什么说对不起，为什么骗他！
    但是她不说，就是不说。
    “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沈凝反握住他的手，眼睛已经看不清了，但她知道，他用着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想知道很多“澜霜，我当年离开是有原因的，但是……我……我说不出口，我还没有……完全说服自己，所以再等等好不好？等我毫不在意了，我再跟你慢慢说，行吗？”
    澜霜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说了句好。
    他永远尊重她。
    永远都是败下阵来的那一个。
    但他愿意，愿意永远在她面前是失败的那一个。
    第十九章
    澜霜总是不计前嫌的去容纳她，尽管自己有多生气，但是下一秒还是会贴着脸过来，不逼迫她不强求她，这就是澜霜。
    沈凝六点钟下班回到家，餐桌上已经是备好的饭菜了，有一瞬间她还觉得不太真实，家里似乎就这么多了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
    什么关系呢？
    澜霜见她站门口不动，催促道“快进来，饭菜都冷了。”
    沈凝这才拖鞋走了进来，把包放在沙发上走了过去。
    “澜霜。”沈凝注视着他，语气深沉而淡漠。
    澜霜手里动作顿了下来，狐疑的看着她。
    她说“你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
    “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她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满桌子的菜接着说“如果你想一直住这里，我觉得我应该收一下房租。”
    他看了她大概有十几秒，才忽的笑了一下“多少钱？”
    “两千三吧，买菜的钱一个月一次计算，行吗？”
    他又看了她十几秒，见她没任何疑义，点点头“行。”
    “那房租我就从那八百多万里面扣，其余的打你账上。”
    “你顺便算一下那八百万能住几个月。”澜霜说。
    “嗯？”沈凝思考了一下“那得按年计算了。”
    “先算着。”
    ……
    感觉日子过的越来越充实了，澜霜在她沙发上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早饭起来是热腾腾的，晚上下班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在等她。
    饭后两人习惯性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开心果吃了大半，电视声音很小，有种催眠的感觉。
    沈凝吃着有些没劲儿了，索性就放下靠在沙发背上，眼睛看着电视机，但还是在努力的睁开眼皮，两只眼皮就跟要打架一样一直上下合并着。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她完全没了听觉，视觉也逐渐的进入黑暗，意识也没了。
    房间里除了电视机的声音之外，还有一道沉沉的呼吸声，逐渐的变得缓和。
    她做了个梦，梦到大三那年的一场聚会，她喝了很多酒，喝的不省人事，最终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很热，本想着提前回家的她，刚出包厢就遇到一个人。
    她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