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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天和,很有可能落人口舌,给沈尧这为国捐躯的少年将军的声名蒙上瑕疵。
    所以沈老夫人这法子其实并不怎么好,事实上,沈二郎也无妻室,当初也并没有这么办过的···可见,这不过是沈老夫人伤心之下的突发奇想,更也是沈郡王的另有考量。
    故而薛雯明知难为,还是硬着头皮在这儿自讨没趣,没打算阻止他们,只求容她这三个月——各人尽各人的心。
    可显然,是没人领她的情了。
    沈老夫人甚至被她激怒,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公主真是好巧舌···还是免了,你这害人的元凶为三郎守孝,只怕他九泉之下魂灵难安!”
    薛雯不欲与她多做无谓的口舌争辩,只是神色愈冷,将眼神投向了沈郡王,询问他的意思,俨然已经不怎么打算论情份,只要一句准话了。
    沈泰安垂下了眼睛,并未与她对视···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手里的葫芦寿喜把件儿,声音低缓地道:“这···人之常情,望您理解。如若公主有心,还望您不要强人所难才是。毕竟,死者为大,这个时候,就没有争这一筹的必要了。”
    一旁的小胡氏见薛雯脸色变化,不由有些焦心——她在这堂中最是两头为难,比薛雯的尴尬也不逞多让,连忙强笑着试图打圆场道:“王爷,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二公主也不是那个意思。”
    只可惜没人领她的情,就连薛雯也不能对她稍缓情态,否则就是更让她在沈家里外不是人,沈董氏就更不必说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不耐烦道:“公主,凡事得讲个道理,万事万物不可能都顺着一个人的心意!胡氏也不必再搅和了,你纵然向着她,我可不想老大的年纪还要跪一个小辈儿。”
    用来待客中最高规格的精致茶盏“当”的一声落在了几子上,薛雯放的声音略大了一些,堂中霎时就是一静。
    没必要了。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就真的没必要了。
    数年前沈尧言语伤她一次,只是后来长进是其一,更要紧人死如灯灭,再回想起来,薛雯已经只能想起这个人的好处了。
    如今,沈家人就算是第二次,人纵犯我,我不必自降身份,还是得顾念着沈尧的情份,那就——好好地讲一讲是非分明。
    薛雯理了理雪白的袖口,她的心跳快得不正常,却只是平静地坐着身形松弛,甚至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个不合时宜的笑来,和气道:“你们要讲道理,那咱们就讲道理。两方而合,自然是有利可图,当初是当初,如今怎么就不说如今了?如今,郡王您手里的筹码变了,局势也变了,这不再是一个好的合作了,您要毁约,那就好聚好散好好说,何必要哭天抢地地论人情。你们要讲人情,那咱们就讲人情,我与沈元麒,年少相识多年相伴,你们的人之常情是情,本宫的人之常情就不是了吗?做什么一字字一句句地压我,好没意思。”
    东平郡王沈泰安,枉他屡番算计,其实根本都并不了解薛雯的,且尽管表面上一直足够恭敬,但他其实从未把这位颇负盛名的明安公主看在眼里过——不过是一个小丫头。
    可这个小丫头,却端坐面前把他说得个哑口无言,一边频频擦汗,迅速地思索起对策来。
    薛雯冲一旁使了个眼色,她的人受气不是白受的——不就是按头扣帽子么,谁不会呢?
    瑞金听命行事,立刻上前一步,抽抽嗒嗒地抹着眼泪道:“孝端皇后才去了几年?昔日言之凿凿千好万好,如今,是欺负丧母的公主无人做主了吗?”
    沈泰安吓了一跳,连忙狼狈赔笑道:“这,这从何说起啊?姑娘言重、姑娘言重了。”
    从何说起?这正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了呢······
    其实薛雯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从沈董氏开口说第一个字开始,有什么不知道的?
    57.  计成     这件事能通过沈郡王的首肯,……
    这件事能通过沈郡王的首肯, 能拿到她面前来说,怎么可能只是“人之常情”呢?
    她薛雯,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薛雯仪态从容的站起身来, 淡淡然道:“欺压或许是谈不上,可是今日本宫来府上,人前人后执的是晚辈的礼,自认仁至义尽···当年沈元麒又究竟如何去的西南, 郡王心里清楚,本宫心里也清楚——您有所求, 父皇有所准, 彼此都不过念的是沈氏满门的忠心罢了。如今老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本宫逼迫, 又几番挑刺埋怨,更兼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