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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晏放在外面的女人!”
“信王竟连你这样的人都用得下,”裴明嘉冷笑,“等事情一成,我定要与他好好说道一番。”
听见她说信王,仇六竟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和信王的事?”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怎么不想想,否则我为何要跟着李晏来儋州府,还白白落到你们手上?”
仇六也不是好相与的,马上道:“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李晏?”
“你以为李晏是好杀的?”她也立刻反问,“你们又为何不能早杀了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反倒也来怪我?我跟你们直说了,就是你们这些不中用的,杀也杀不了他,只能拖着他,反而拖得他比天子还忙,几乎日日都不来我这里,我怎么杀?”
“怎么?还趁他不在,向我来发难?是要掳了我还是砍了我?我可事先把难听的话说在前面,我不要紧,但耽误了信王的大事,咱们都不好过。我在你手上出了事,你又杀不死李晏,到时可怎么好?咱们相安无事了,等我找时机杀了李晏,你也好交差,到时儋州府可就是你的天下了。”
裴明嘉一连串的发问,倒把仇六先问住了,及至她说到了后头,仇六才发觉自己差点误了事。
幸好他还没来得及对裴明嘉做什么,否则就如同她所说,她死了事小,李晏又要怎么杀?
既然裴明嘉也是信王的人,那由她来杀倒比自己这边出手要方便。
仇六想明白了,便先恭恭敬敬地朝着裴明嘉笑了两声,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先给裴姑娘赔个礼,裴姑娘就不要计较了。”
“还不快滚!”裴明嘉凤眼一瞪,“他或许马上就要回来了,看到我们在这里聊天,怕是要把我们一起都弄死了了事!”
仇六见此也无法,又动不了裴明嘉,留着也是无益,只是走前还是那作风,忍不住踢了屋里的桌椅,又砸了还没被风吹下的花瓶,撕了挂在墙上的画,权当给这回白跑一趟出气。
等这些人举着火把从主院的大门离开,裴明嘉才虚脱般后退两步,想找个东西支撑,奈何这里面一片狼藉。
她连手心里都是冷汗。
呆立了许久,裴明嘉才慢慢稳住心神,这时里间的人已发现外面没了动静,也出来查看。
阿碧把裴明嘉搀扶进内室,邓武跟着进来。
裴明嘉也不知他们在里面听没听见她同仇六说的话,就算是听见了,她当时也顾不得了,保命才要紧,他们事后要和李晏说就说去罢。
“姑娘今夜受惊吓了,”邓武说,“我和于大就在外间守着,等侯爷回来了再说。”
裴明嘉摆摆手,与邓武道一声辛苦,又让阿碧拿了内室放着的果子点心并一壶好酒给他们去吃。
阿碧走后,裴明嘉叫过在床上裹着被子的裴明蔷,又安慰了几句,问道:“你们方才在里面可听见什么话没有?”
裴明蔷愣了愣,摇摇头说:“没有,都是外面的风雨声。三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大胆,万一……”
“睡吧,我这不是没事吗?”她把裴明蔷安顿好。
裴明蔷或许没听见,邓武他们可不一定,习武之人本就眼耳灵活,又要时刻注意着她在外头的动静。
于大且不提,邓武却心细,裴明嘉一个人面对仇六却能全身而退,若是他没听见什么,方才应该已经问了。
裴明嘉叹叹气,刚巧阿碧打了热水来让她梳洗,洗完也就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竟也安稳。
裴明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裴明蔷已经没人影了,外面也已风平浪静,一缕阳光直照到她的床帐子外面,丝毫不见昨夜风疾雨骤的痕迹。
竹雨将她扶起,说:“姑娘,这会儿都快晌午了,再不起就该摆中饭了。侯爷也已经回来了,不过还在书房里,说了来用饭的。”
等裴明嘉梳妆打扮完,果然外面已经摆好饭。
裴明蔷倒是心急,知道李晏要过来,早就躲进了厢房里,宁可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吃了。
裴明嘉便一个人坐在那里等李晏。
过了约莫有半柱香,李晏才姗姗来迟。
入座后,李晏便道:“明嘉,昨夜你受累了。”
裴明嘉原本在挑一块嫩菱角吃,听到这话,先放下了手上筷子。
李晏却并未继续说下去。
他自顾自先饮了一杯酒,见裴明嘉停在那里,只问:“怎么不吃?”
“李晏,你不问我昨儿晚上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沉默半晌,低声答道:“邓武已说了。”
裴明嘉忽然有些委屈。
她拿了一根筷子,竟去敲了一下李晏的碗,碗发出“铮”的一声,仿佛要强迫他的全付身心都放在她的身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她又问。
“你提到信王的时候。”李晏回答得倒很快,好像早有预料,“在来儋州府前,我就发现你手上有包药粉,这毒和毒死南儿的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