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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跟晏哥去说说?”
“这……”裴修摸了摸头。
丁蝉瞪他一眼。
“这我怎么说?我娘都不好说,这才被那边拿住了话柄,说阿晏年轻气盛沉溺美色。”
“你在他身边最久,这不又要一起上战场了。”丁蝉想了想,“趁早让他把这祸水送走,留个病歪歪的干什么?”
这回裴修没有立刻说话,他捞起那个身上沾了点油渍的小泥人,一边把玩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话啊!”丁蝉急了,裴修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裴修随即便立刻道:“丁蝉……你别这样,你让明嘉去哪儿?她也怪可怜的,毕竟是我隔了房的妹妹……阿晏收了她,又不缺养她的这点钱,你就当让阿晏做个好事罢!”
闻言,丁蝉一拍桌面,“腾”地一下站起。
“我不管,我不喜欢她!晏哥一向洁身自好,从没个女人近身的,就是她勾引的晏哥!”
“丁蝉……”
裴修今日来本来还存着些对丁蝉诉衷肠的心思,但看丁蝉一门心思全在李晏身上,便也立刻歇菜了。
“我真不明白晏哥到底看上她什么!”丁蝉越说越激动,好在这院子是她住的,也不影响其他人。
裴修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又过了半晌,裴修才对着丁蝉招了招手,神神秘秘说道:“倒也不是看上她什么,我知道一件事,阿晏多半是对她……”
……
听着听着,丁蝉眼睛越瞪越大,竟是渐渐面露喜色。
**
李晏走后,裴明嘉过了好几天悠哉悠哉的日子。
人不在,她的身心顿觉松快了许多。
虽然李晏平时也几乎没来打扰她。
算起来从慎国公府被抄开始,裴明嘉即使病重也没好好休息过,日子过得磕磕绊绊。
这次李晏前脚一走,裴明嘉就纵着自己睡了好几天的觉,把精神给养足了。
某日清晨,裴明嘉起了个大早,破天荒地去悦安堂给周氏请了个安。
然后请示周氏,自己要去李晏的那几个庄子上看看。
对此周氏倒是没有阻拦什么,她管不了也不想管,那就让能管的去管,她在家享享清福。
周氏很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裴明嘉带着阿碧竹雨以及几个管事的,立刻就出发了。
说是庄子,其实就在京郊,路并不远,裴明嘉在马车上咪了一会儿的功夫,马上就到了。
裴明嘉以前因为身体原因,一般是很少往京城外面去的,怕吹了风身子受不了,到时候难受的是自己。
如今她却巴不得出去逛逛,多与外面接触就多条路,她是不打算在这上面贪李晏什么的,但出去庄子上开开眼界也对她日后的发展有益。
至于身子行不行,裴明嘉早就想通了,吹点风其实是吹不死人的,以前那是全家惯着她,她便也跟着自己惯自己,前些日子她病得那么重,还又是抄家又是被卖,到现在不也没死吗?
可见要死其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裴明嘉今天先去的是离得最近的一个庄子,说是庄子,其实倒修得和别院差不多,别致中又透着天然质朴,再加上周围群山环绕,林壑清风,让裴明嘉觉得豁然开朗。
早就有人前来报信,是以裴明嘉一到,庄子上的吴管事便带着底下几个人在门口等着。
裴明嘉下马车时其实还有些纠结,自己的身份尴尬,论理不该是自己来管,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怎么看自己的。
但吴管事几人却是对裴明嘉恭恭敬敬的,裴明嘉便也索性放下了,他们心里要怎么想,自己也管不着。
等坐下刚喝了口茶,吴管事就拿了好几本册子上来。
裴明嘉翻了翻,都记着些庄子上的奴仆、佃农、田产、财物,还有近几年的收支产出等,记得不算很细致,但该记的都记到了。
裴明嘉仔细看了吴管事几眼,他约莫六十上下的年纪,已经算不得年轻了,中等个子,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脸,黑黝黝的,穿着和庄稼人一般的麻布粗衣,看起来很是能干。
“姑娘看看,庄子上的东西都在这上面了。”他说得有些认真,“姑娘想问些什么就问我罢,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姑娘,一时不知道的我也再想法子去找去问,到时让人稍信去府上。”
裴明嘉一边翻看册子,一边笑道:“吴管事不用忙,我今日来就是看看。”
裴明嘉看得快,不过一炷香多些的功夫,这些册子就全被她看完了,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她放下最后一本册子,只对吴管事道:“这些我都看过了。往后便这样,劳烦吴管事每个月都派个人来京城,其他倒无碍,你做主便成,但田地物产的变动要记得仔细些,我和太太每个月都要过目的,如此到了年底也容易核对。”
吴管事连声应了。
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裴明嘉也没其他什么好交代的,说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