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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未曾减小,地上泥土混着雨水,将人泡得满面泥污。
    ”无心。“苏斜月忍着疼,将夏无心扶起来,搂在怀里,她向来心软,看见这般场景,早已泣不成声。
    她不过是挨了两下便这么痛,夏无心又该疼成什么模样。
    夏春秋见状,握着的拳头也松了松,他像是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后再次扬起鞭子,厉声道:“你身为我夏春秋之子,却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早已是宗门乃至六界的笑柄,今日还敢惹出这样的乱子!斜月,还不走开,再拦着,当心为师连你一起教训。”
    夏无心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疼还是泥水进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她轻轻推了推苏斜月,咬牙道:“师姐,别管我,你身子弱,莫要着凉。”
    苏斜月不肯离开,那边夏春秋又举起了鞭子,夏无心浑身剧痛,她透过雨幕抬头去看,远处不知来了个什么人,正往这边走着。
    风声在耳边响起,夏无心咬紧牙关,猛地挣扎起来,换了个姿势将苏斜月护在身前,只是那集鞭子还没抽到身上,便听见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东逢上仙,够了。”
    声音穿过层层雨幕,听不太真切,夏无心已经撑不住,手一松,翻身躺在地上。
    只是夏春秋最后一鞭下得太猛,直直冲着夏无心的头面而去,夏春秋大惊失色,急忙收手,却还是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哪里涌来一道白色的仙力,虽绵软温和,却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将那鞭子吞噬进去,在雨中化为灰烬。
    夏无心松了口气,挤去眼里的浑浊,她总算看清了来人,那人身形纤瘦,一身白衣因为淋了雨,已然湿透。
    方才一瞬间的危险还停留在脑海里,夏无心头一次感觉到怕,忍不住伸手,紧紧攥住来人的衣角,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松开。
    迷迷糊糊中,那人用力挣了挣,却没有挣脱,过了一会儿,她慢慢蹲下身,轻轻将手放在夏无心的额前。
    那双手很是冰冷,但很舒服。
    夏无心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她以为那是苏斜月,便挣扎着爬起身,一头栽进了那人怀里,咬牙打了个寒颤。
    那人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做,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似乎想推开她,却没有用力,像是有些不忍。
    “师姐……”她喃喃道,紧紧拽住那人不放。
    在一片迷蒙中,她用力抬起头,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乌发披在身后,皮肤苍白如雪,眼眸比未落地的甘霖还要亮,却也同雨水一样冰冷。
    竟是宋逾白。
    第3章 解救
    夏无心晕了好一段时间,混沌中,她又梦见了那个美人,不同的是,那美人在哭,柔软的手臂环抱住夏无心。
    接着,美人变成了师姐,夏无心哼哼一声,翻了个身。
    又不知过了多久,夏无心打了个寒颤,终于睁眼,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她正抱着一人的手臂,抱得死紧。
    再抬头,宋逾白正低垂双目,蹙眉瞧她。
    夏无心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撒开,慌乱中碰到身后的伤口,大叫一声栽回床榻。
    人一醒,之前的事情便依次从脑海中闪过,包括自己栽进宋逾白怀里的事,夏无心狠狠捶了下床榻,心道今日到底触了什么霉头,仿佛同宋逾白拧上了一般。
    一旁的宋逾白慢慢收回手,眼神在被攥出的几道印子上停留了一会儿,后退一步,道:“醒了,就走吧。”
    语气十分冷漠。
    夏无心没回话,抬头张望了一番,此处应当是宋逾白的别居,装潢雅致,弥漫着沉香的味道,床塌前立着一扇雕花屏风。
    门外雨已停了,唯有几滴残水从房檐落下,滴在草叶上,哒哒得响。
    夏无心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看向自己,果然衣衫已经换成了新的,于是心里咯噔一声。
    “这衣服……”
    “苏斜月来过。”宋逾白说,她回身走到窗边,只留下个纤长的背影,“阿醉出去了,我不喜欢接触旁人。”
    夏无心没有纠结她话语中的疏离,而是大大松了口气,得知自己并未暴露身份,即便身上还疼着,心情也轻松起来,放心地趴回床上。
    在这平逢山,除去夏春秋夫妇外,便只有苏斜月知晓她的女儿身,所以夏无心每次受伤后,都是苏斜月来照顾的。
    “宋先生,我也算是你的弟子,弟子受了重伤行动不便,你不能就这么赶我走不是。”夏无心脸上又挂了笑,将竹枕往怀里拉了拉。
    宋逾白回头看向她,睫毛微颤,愈发不耐。
    经历了那样的事后,她变得不爱同人说话,百年来大多沉默不语,如今碰上夏无心,自然觉得心烦意乱,吵闹不已。
    “唤人来抬。”宋逾白说。
    “先生既然留下我养伤,怎么能说赶便赶。”夏无心继续挣扎。
    “你抱着我不放,我还能砍了你手臂不成?”宋逾白恼怒道,她想起方才被缠着的一幕,心中便郁结得很。
    夏无心身上疼,受了伤也不能用法力,更不愿用腿走,索性人一瘫,开始哼哼唧唧喊起了痛。
    她发丝高高束在身后,粘了一些到脸上,显得有些狼狈,脸颊因为受伤而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看上去是有些羸弱。
    宋逾白听她哼哼了一会儿,虽说心里愈发烦闷,但念她受伤,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