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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之前没有的神色,不是阳春三月的暖,而是夜路走多?了,突然?看到一抹星光的长舒一口气。
“公主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待在本?侯身边便?好?。”
他浅浅笑着,捧起她的脸,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本?侯不会让公主失望的。”
“公主不喜欢的事情,本?侯从未做过。”
元嘉呼吸微窒。
恍惚间,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
那些想要跑路的,拼命压抑着的原因——她在害怕,害怕自己喜欢了一个?刽子手。
她所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做出这种没三观的事情。
她更接受不了自己喜欢一个?对自己强取豪夺、视自己为玩物的人。
她是一个?现代人,她与这里?格格不入,她有自己的尊严与三观。
她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便?龟缩在自己的壳里?咸鱼度日,和亲也?好?,战争也?罢,都与她无关,她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她唯一能做的,是不让这个?社会改变自己。
更不会随波逐流喜欢一个?刽子手。
“我信你。”
元嘉收下剑,看着那张离自己近在咫尺无处不惊艳的脸,声音坚定而认真,“如果你骗了我,我会用这把剑取你的性?命。”
“所以侯爷,如果你想长命百岁,最好?不要骗我。”
“本?侯不会。”
秦夜天揶揄轻笑,“本?侯永远不会骗公主。”
元嘉低头抚弄着碎星剑鞘,“那可不一定。”
“啧,公主以后便?知道了。”
秦夜天眸中笑意更深。
珊瑚不知何时远远退在一旁,四处静悄悄,周围只剩下元嘉与秦夜天两个?人,秦夜天俯身,直接把元嘉打横公主抱,大步向凤撵走去。
惯性?让元嘉倒向秦夜天胸口,她下意识去抓他衣襟,换来头顶又?一声爽朗大笑,她不免有些无语,“快放我下来,当心被别人看到。”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压根就没原谅他,只是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哪里?就突飞猛进到公主抱的程度了?
“公主何时变得这般畏惧世人眼光?”
抱着他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纵然?叫人看到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要将此事告知库罗国?王?”
元嘉:“......”
就很一言难尽。
在她印象里?,秦夜天虽然?情绪外放,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比谁都清楚,疯归疯,但从不做碰触底线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将她公主抱,这个?行为不可谓不冒失——周围刚刚打扫完毕,谁也?说不好?在某个?隐蔽地方会不会藏着库罗人或者北狄派来的探子,此时公主抱,不是落人话柄么?
当然?,她之所以抗拒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在没有彻底弄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她不想与他有过多?亲密接触。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心,她还能继续得过且过咸鱼下去,告诉自己秦夜天有脸有身材,与这种人来个?露水情缘她不亏,但一旦明白自己的心,这种事情变得不可接受起来。
她能接受在形势所逼下与一个?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但接受不了自己喜欢了一个?人品低劣的刽子手,并与这个?刽子手难舍难分。
咸鱼并非事事都能退让,咸鱼也?有自己的底线。
她的底线是她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她可以不思进取得过且过,但她不能自甘堕落与卑劣无耻的人同流合污,并与之共度余生。
她自幼所受的教育不允许。
她攥着秦夜天的胳膊,直接从他怀里?跳出来,她的动作太突然?,秦夜天完全不曾意识到,而突然?跳下来的动作也?险些让她直接跪在地上,万幸秦夜天反应快,一手揽住她胳膊,不至于让她脸着地。
“你这是做什么?”
秦夜天蹙眉。
“在事情真相没有大白于世之前,你是和亲使节,而我是和亲公主。”
元嘉推开身后秦夜天,手指撑地慢慢站起来,淡声道:“我的夫君是库罗国?王,侯爷还是与我保持距离为好?。”
秦夜天:“......”
“公主开心就好?。”
秦夜天叹了口气,抬眉瞧了眼不远处的凤撵,语气颇为无奈,“外面风大,本?侯送公主回凤撵。”
元嘉的抗拒太明显,秦夜天一路上极为守规矩,就连伸出胳膊让元嘉扶他胳膊上凤撵时,都不忘在自己胳膊上搭了块帕子,规矩小心的模样仿佛是男德班长。
元嘉上了凤撵,他没有跟上来,只是隔着帘子与元嘉说着话。
清晨稀薄阳光自轿帘外透过来,男人银质抹额与长发在风中交织起舞,狭长凤目微勾着,映着几分晨曦的红,再配上信手拈来但又?缠绵缱绻的情话,十?足的女?人梦中情郎模样。
元嘉收回目光,靠着引着闭目而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