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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瑶离开星辰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魔镜的失败,许氏所有的人都痛心疾首,他们无法相信这个结果,同样无法相信许星瑶这个缔造了星辰奇迹的人,给他们收购魔镜信心的人,竟然在谈判中失败了。
一时间,许氏中各种八卦众说纷坛。
有人传,“大小姐是因为单恋了另一个对立公司的继承人,所以放水,为爱放弃了魔镜,也
背弃了许氏。”
可很快又传来消息打脸,“跟魔镜搭上线的那个公司,老总是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家里最大的孩子不过11岁,俨然和大小姐年龄太不搭。”
又有人传,“大小姐此番谈判失败,是因为在外赌输了钱,欠下巨款,这回收了对立公司的好处,所以卖了这桩案子。”
但又被辟谣,即使有公司想私下搞鬼,能给出这桩案子的几个百分点,可星辰如今今非昔比,作为老总,薪水怎么可能比那几个百分点低,这种猜测未免太信口胡来。
兹事体大,在各种各样不靠谱的流言蜚语中,事情的真相还是被挖了出来。
公司内部开始流传,许星瑶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被自己人给坑了。
照理说,既然不是许星瑶的过错,那应该找出源头,把罪魁祸首给除了才对。
离奇的是许星瑶竟然甘心认输离开星辰。
再传出八卦,这回的军令状归根结底背后另有他因,许星瑶的退出,是因为感情,因为一个女人。
这份八卦还是太劲爆了点儿,许氏内部一时间议论纷纷。
不管许氏其他人怎么想的,任意却是打算亲自去找许星瑶一趟。
他之前让任倩去追许星瑶,被女儿拒绝了。
所以,他此番只能自己上阵,他要以长辈的身份加许氏二把手的身份,去求许星瑶回来。
许坞却把他拦下了。
“老许,今天我也不喊你许总了。”两人是年轻时就一路携手打拼过来的,平日里既是上下属,却也是兄弟,任意叹气,情深意重,“咱们兄弟俩好好掰扯一回,行吗?”
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许坞点了下头,踱步去了酒柜,拎出了一瓶白兰地,“行,咱哥俩聊聊。”
作为许氏的当家,他的办公室比起许星瑶的,自然东西还要齐全。
玻璃杯,冰块,琥珀色的酒液流淌着,晶莹剔透。
两人碰了个杯,喝了好一会儿,又扯了很多“当年”的事,都喝到了兴头上。
任意这才进入主题,他暗黄的脸颊上浮上两坨红晕,“老许,大小姐是人才,别说是在我们许氏,就是这在个世界上,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这点儿你认不认?”
许坞松了松领带,闻言唇畔浮起一丝笑意,没接话。
“不管你认不认,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认她。从fallinlove开始,当时在许氏的会议上,她一个人力排众议的气度,整个许氏,你还找得出第二个人吗?”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你就站在了她那一边,是吗?”许坞抿了口酒,脸上表情看破一切,带着点儿傲气。
任意咬着酒杯边沿儿,脑子磕巴了一下,眼神惊疑不定。
“你以为没有我的默许,你那些消息能传到她耳朵里?你的小动作,我会不知道?”许坞摇摇头,冷哼了一声。
许星瑶一步步在许氏起势,他这个做父亲的,做一把手的,比任何人都把这个过程看得更清晰。
任意透露出去的不少资源,其中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的还是他主动“不经意”让任意拿到的。
否则,任意都不能有那么多资源。
任意终于听明白了许坞的意思,也想清楚了那些过往,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看向许坞的眼神更加敬畏,“可是,老许,你对大小姐还是太苛刻了,拔苗助长,过犹不及啊。”
“在我还在的时候,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呢?简单地铺路吗?她过往那些年在我的羽翼下,实在太顽劣,她是棵好苗子,但需要压力,需要磨砺啊。”许坞也叹了口气,“我这回又哪里是真让她离开公司呢?我让她立军令状,只是想测试下她的弹性。”
任意大松了一口气。
可突然他又想起件事,那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儿,把他呛得咳嗽了好多声。
许坞无语地看着他,替老友拍了拍背顺气。
任意一边儿咳,一边儿伸出了尔康手,“老许,不对!大小姐肯定会误会的啊!”他从任倩那也听到了一些消息,那群孩子们聚在一起,对许坞的所作所为很是看不惯,“她会以为你重男轻女,她肯定会以为你是想让大公子上位,才把她从许氏逼出去的。”
许坞脸色变了几分,他拧眉,“我之前是给她塑造过这种错觉,不过只是鲶鱼效应,许钰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用脚趾头想想,我也不会把公司交给他啊。”
“我这回没有处置他也是因为,没有什么可处置的,他再怎么敲打也不可能就给敲打清醒了吧。”许坞叹气,“我对他只有失望,一次比一次的失望。”
那这下可怎么办?
“不成器的家伙。”半晌,许坞又骂出声,这回是骂得许星瑶,“我不是答应她让她留下来了吗?我说不算她输不怪她,我那意思她不明白吗?我连她和女人在一起都答应了,她还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