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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凳上,但暂时还?没有要往下?跳的趋势。
许垂露小心翼翼地踮足靠近, 对方却未觉察, 仍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恍惚之态。
“宗主?你……没事吧。”
萧放刀掀开眼皮看她一眼,僵硬道:“无?事。”
“那个,我……”
她本想宽慰几句, 却发现鼻血再次不可?自?抑地淌了出来。
萧放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许垂露现在心念稍定,才开始觉得?身上有些异常变化,她衣裳穿得?不多, 却不像平日里那样畏冷,而且腹中隐有烧灼暖意,结合鼻血之症来看,似乎是上火了。但又与她之前犯热症的感觉不同,倒更像是萧放刀传她内力时的滋味,但昨晚情形,萧放刀不可?能给她灌什么内力。
于是她试探道:“你……你昨夜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萧放刀闻言一僵,整个人都散发着“你竟还?敢问我”的可?怖气息。她抑着怒气冷声道:“我不过是做了你对我做的事。”
许垂露知道她误会了,但某些回忆也开始猛烈地涌动?,惹得?她身上燥意更盛。
“不,我不是说这个。”她连忙解释,“我今晨起来觉得?有些不对,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说不准是我昨夜不小心……吃到那些药什么的。”
萧放刀并不废话,捉住她的手腕开始探脉,片刻之后,她语气稍缓,神色却添了几分凝重。
“进?屋,我替你调息。”
“好。”
两人回到里屋,虽然不曾做什么特别之事,但单独共处的氛围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些难以说清的暧昧,便连这样相对而坐、无?甚触碰的运气调息都含着一股道侣双修的意味。
一刻钟后,许垂露身上热意终于退去,呼吸平稳不少,鼻血亦不再流,反觉体轻气爽,恍临返璞归真之境。
“这是……”
“孤心。”
许垂露遽然呆住。
身上的内力忽然不香了。
萧放刀观她反应,不觉轻??:“我不是早同你说过,我已习得?五派绝学,其中自?然包括玉门心法。”
“可?是,它?不是……条件苛刻,而且不能与外合同修么?”
“不错,但没说不能与其它?内功同修,有赖师父教导,我恰好符合修习孤心的条件。”萧放刀回忆道,“彼时施掌教曾问我二者择一选谁,我自?是选了更强的那个。不过孤心难练,非一日之功,我亦是一年前才刚有小成?。”
“那我……”许垂露只觉身上忽而多出了一份她承受不住的沉重责任。
“无?碍。”萧放刀缓声道,“与白行?蕴不同,我受孤心影响有限,倒是你,若承受不住这份内力,容易经脉爆裂而亡。”
“……”
许垂露喉头一紧,对这些要武功不要命的江湖人又添一分敬畏。
不过此事倒是解开了她先?前的疑惑,萧放刀为绝情宗宗主,却对玉门心法了解得?如此透彻,那时甚至一眼看出风符说谎,背后缘故便是这个了。可?是白行?蕴对太川之事一无?所知,却对萧放刀的“全知”并不意外,又是为什么?
她将疑惑坦白道出,萧放刀亦凝眉深思。
“也许是他知晓施掌教与师父的关系,以为这些俱是师父告诉我的。”
“关系?我记得?她们?是朋友。”
“不。”萧放刀的语气又开始隐含幽怨,“我原先?对此所知不详,经过昨夜才大致明白,她们?的关系应与你我一样。”
“?!”
许垂露甚是惊讶,但也不敢妄议前辈八卦,只得?转了话题:“反正你……你要是孤心……记得?告诉我。”
萧放刀目光微沉,沉默颔首算作应答。
“昨夜你手臂伤处还?未换药,我来——”
“不必,今早我已换过了。”
许垂露思及她今早神色,柔声道:“你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是怕见到我,还?是后悔了?”
“我此生从未后悔过。”
“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就算后悔也无?甚要紧。”
萧放刀顿了顿,竟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我确有一件遗憾之事。”
许垂露握紧了拳头:要来了要来了,渣女的事后发言,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萧放刀眉间?生出一道倦色,唇畔却挂着??意:“若是我能活得?更久一些就好了。”
这确是许垂露未料到的答案,亦是比“后悔”更难解决的问题。
她握住萧放刀的手,将她牵向那张已有无?数意象的牙床。
“走,我们?再睡一觉。”
“你——”
“睡觉,躺着休息,这个意思。”
“……”
“你身为伤患,本就该多眠少动?,从前我说不动?你,现在总算有了几分管教你的资格——我们?再睡一个时辰。”
萧放刀垂目不语,由她把自?己安排在床榻里侧。
许垂露亦在她身边躺下?,侧身静静看她:“怎么不闭眼?”
“……你莫要看着我。”
“?”
行?,不看就不看。
许垂露翻过身去,与萧放刀同朝外而卧,只是抓过她一只手臂,轻轻搭在了自?己腰间?。萧放刀虽然无?奈,却没有再做挣扎。
随着时间?渐逝,萧放刀的呼吸亦愈发沉缓,原本紧拢的五指放松垂下?,指腹偶尔无?意识摩挲过她的腰腹,许是疲惫之故,她的脑袋不自?觉往下?坠蹭,现几乎已贴在许垂露的后颈。
昏昏睡去的萧放刀自?然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