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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她提出看他伤势,我们回来后,她也怕你被山匪所伤。”
“可我们都拒绝了她。”萧放刀淡淡道, “大夫能从脉象中看出伤病之外的东西,尤其像她这样的好大夫。”
“她能探出你们的功力深浅?”
“不能。”两人已?行至客栈大堂,正往水涟所在那桌走?去, 萧放刀步伐无声,“但我认为她对武人都怀有警惕之心,只对你毫不设防。”
许垂露脚步一?顿:“你不也是因?为这个才留我性命的么??”
“……”
“也许在江湖里,不会武功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她不想被视作无害的花草。
“或许吧。但你肯定不是。”
“为什么??”
萧放刀语气平平:“因?为你不仅弱小,而且单纯。”
许垂露噎住。
再单纯能比你一?个纸片人单纯吗!你是一?个连纸片羊都梦不到的纸片人!不,你甚至不睡觉。
“这个词对我这年纪的人来说?应当并?非夸奖。”
“是么??”萧放刀扬了扬眉梢,“我还不知?你是何年纪。”
“你觉得?呢?”
“十五。”
许垂露愣了一?瞬,然后捧腹大笑。
“好,这还勉强算……虚假但有效的夸奖。”
水涟见两人走?来,脸上挂着?隐而未发的肃然之色。
许垂露觉出有异,立刻收了笑意。
他起身行至萧放刀身边,低声道:“今早风符传来一?封密信,是给你的。”
风符密信有她豢养的信鸽递送,抵达醴城后再由专人送至萧放刀之手?,除了她本人之外,唯一?可碰宗主信件的便只水涟一?人,但即便是水涟也不能在未经允准的情况下打?开封好的竹筒。
风符来信,必是因?为宗中出了些要紧的事,水涟持信而不得?阅,等候萧放刀时不免紧张。
“嗯。”
她拆信阅览,指腹在软薄的宣纸上轻捻几下,片刻后,她收信抬头,露出股微妙的讽笑。
“无甚大事,是审问宋余声时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他还未被处决?”水涟有些讶异,对待这种叛徒,风符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人已?死了,不过他死前说?……”萧放刀慢条斯理,据实以告,“‘别让水堂主去敛意山庄’。”
对方?怔在原地。
他没想到宋余声会把自己牵扯进来。
萧放刀收到敛意之邀时宋余声已?入刑堂,他不可能得?知?这个消息,为何说?出如此诡异的……劝告,仅仅是为了拖他下水么??
不,这毫无道理。
他说?许垂露是楼玉戈鬼魂转世,这等无稽之谈宗主必不会信,那关乎自己的这一?句呢?
饮河剑一?事已?让水涟在萧放刀面前抬不起头,再加上一?个死人的遗言,他还不知?道风符有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如果?……哪怕萧放刀对他有一?分怀疑,有一?丝避忌,他都会以头抢地,然后用投河奔井自证清白。
他不能忍受任何不白之冤,更不能忍受自己苦苦垒筑的信任毁于一?旦。
水涟没有说?话,像在陨雹飞霜中负屈衔冤、有口难言的活窦娥保持他挺如松柏的站姿。
萧放刀睨他一?眼?,道:“只是知?会你一?声,可听清楚了?”
水涟见对方?毫不在意,神色几变,最终道:“……清楚了。”
“苍大夫遇到了点麻烦,还得?在上面待一?会儿,我们先吃。”
“……好。”
许垂露也觉察到那宋余声遗言诡谲,莫说?水涟,就连她都心惊了一?瞬,而萧放刀转头就去吃饭,实在潇洒太过。
不过,在看到玄鉴为她添置的早膳加菜时,她忽然觉得?人就是应该潇洒一?点。
玄鉴未怎么?动筷,像往常那样只是看她饮食便得?餍足,水涟神思不属地扒了两口饭便没再继续,反倒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萧放刀陪她吃了一?刻之久。
许垂露饭饱腹鼓之后,苍梧匆匆赶到。
她闷头饮了一?碗米粥,一?面打?嗝,一?面开口:“我……嗝,从那刘细草打?听到了些事。”
“刘……细草?是那商客?他可曾发难?”
苍梧大笑:“对啊,你也觉得?这名字好笑吧?若是长成他那样,我是不敢把本名告诉旁人的。”
许垂露回忆了一?下那人的身形,实觉滑稽。
“你把人吓了一?遭还不算完,又套他说?了什么??”
“给他把脉之后喂了点调养身子的药,他感觉身体有所好转,大呼神医,非要拉着?我给我讲他们刘家的好处。”苍梧嘴里没歇,边吃边道,“乌七八糟的商贾事就不提了,他说?他这次的货里还有竹风派要的东西,似乎是聘礼。”
“聘礼?”
苍梧点头:“听说?竹风少主也要参加比武招亲,这少主确是同?辈资质上佳者,心气也高,好像觉得?此番必能赢得?比武,已?经开始准备聘礼了。”
竹风派?
便是那个惯以乐器为兵、被萧放刀一?人杀去七位护法的竹风派?
“那么?,这聘礼一?定十分贵重了?”许垂露若有所思。
“嗯,刘细草运送的仅是一?部分,不过他吹嘘说?自家的这一?批乃贵中之贵、重中之重,其它商贾也有不少要去西雍的,这次的热闹恐怕非往年可比。”
“有了比武招亲的噱头,的确比纯粹的武林大会有趣些。只是,他为何要和你说?这些?”
苍梧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