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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的,尤其是宗主教出来的小徒弟。
……
凉风习习,天幕如墨。
走了三日山路,车队终于抵达山下小镇——醴城。
这镇子完全不及蒲州繁华,能找到个可供歇脚的客栈已经不易,但醴城乃水陆贯通的一处要?道?,帆樯如云,车马辐辏,客栈内多的是风尘仆仆的外客。
许垂露想一行弟子有百余人之众,虽然大多数隐匿在?暗处,但夜里应也是要?住店休息的,这客栈不大,她们再各占一屋,实在?浪费。
所以她已做好了与萧放刀同?屋的准备。
结果到了廊道?,堂倌把她引入了萧放刀隔壁的屋子。
“?”
“客官有何吩咐?”
她见萧放刀关门入屋的背影格外冷漠,终于觉察出一点不对劲。
“烛台借我一下,多谢。”
她从堂倌手里接过烛台,屈指敲响了隔壁屋门。
一道?劲风扑灭烛火,门应声而开?。
一看就是被?蕴藏内力的一掌呼开?的。
萧放刀刚刚进屋,才脱去外袍,只着一件单薄的窄袖交领,在?轻曳的昏黄火光下回头看她。
“那个……你是不是旧疾发作了?”许垂露自?觉猜测无?错,开?门见山道?。
“什么?”她眉头一皱。
随苍梧学?习了几日,她也被?白英菖蒲熏出几分医者的脾性,语重心长道?:“就是闭关时就有的那个,虽然我不大清楚病因,但你若身体抱恙万万不要?讳疾忌医,至少?……”
“你以为我患病了?”
“……?”
许垂露发现扇形图好像没有出现表示痛苦的红色,只有一片缓慢增长的恼怒,顿时明白自?己的判断恐怕有误。
“啊,也不是。”
萧放刀听她颠三倒四地胡扯,只觉更堵:“还有事?”
许垂露想了想,道?:“你好像心情不大好,是因为我赖着不走吗?”
“……”
居然默认了!有被?打?击到!
她思来想去也未觉自?己何处得?罪了这尊大佛,那天的讨论明明是态度温和的据理力争,萧放刀当?时都没说什么,不至于要?秋后算账吧?
“你和苍梧都聊了些什么?”她忽然另起话题。
许垂露一惊:原来如此?!
苍梧毕竟不是绝情宗的人,她们山中乱跑时不在?萧放刀视线之内,若要?说些隐秘也无?人知晓。怪不得?她有此?盘诘。
她忙道?:“我没有提过你和绝情宗的事,大多时候都是她说我听,我绝对守口如瓶。”
“所以,她教了你不少?东西?”
“除了简单的药草知识外……就是一些江湖传闻,离奇又没谱的事,听着有趣,但很难当?真。”
萧放刀闭上双眼?。
不知为何,许垂露竟从这短暂的沉默里品出些许矜持怕臊的意味。
她见对方蓦地转身走到户牖前,任稀淡的月华投照她的面?庞,在?舒展的眼?睫、挺立的鼻骨下刻出幽暗的阴影。
“你不是说,要?慢慢知晓我从前所为的恶事么?”
“……是啊。”
萧放刀侧过头:“但你似乎不打?算问我。”
等等,她是说——
许垂露好像知道?她犯的哪门子病了,遂及时补救道?:“没有,我现在?就很想问。”
“想知道?哪一桩?”
她望了眼?窗外的皎皎月光,只觉胸中罪恶难消,如此?良辰美景,她却要?自?发去听魔头杀人的鬼故事。
“就……你第一次杀人?”
……
香风阁的暖香被?血气与药味取代。
阮寻香挽起袖子,双手颤抖着为俞中素上药。她脸色苍白,额上汗意涔涔,虽未负伤,却受了不小的惊吓。
“那人身份,你可有眉目?”俞中素的声音沙哑而冷静。
“不知道?。”她抖索地轻抚他右肩寸长的狰狞伤口,低低垂泣,“我的仇家太多,不知是哪个做的,对不住……”
“无?事。”他握了握她的手,而后扯回衣领,穿上外裳,“时辰太晚,我先?回了。鹤州之行我无?法护送,你多找几位高手,自?己小心些。”
“……好。”
俞中素挎刀而出。
他背影渐远,阮寻香仍立在?他方才所坐之地,面?上忧惧与柔弱于一瞬淡去,目光幽沉如潭。
一人从漏窗越进,无?声落在?薄软的浪纹织皮上。
“阮姑娘,你做了正确的决定。”
“……”阮寻香冷笑,“等你家主子事成之后再说这话吧。”
男子客气一揖:“总之,我代主人多谢姑娘相助。”
“你不该伤他。”
“姑娘不想知道?答案吗?虽然主人未说这次的结果是否可以透露,但我想你有权知道?。”
阮寻香语气不耐:“什么?”
男子隐匿在?烛火照亮的范围之外,但声音中的笑意清晰可闻。
“关于,俞镖头究竟有没有被?废去武功。”
阮寻香怒而回头,髻上翠珠流苏晃荡数下,随着她的呼吸陡然滑落。
她紧紧盯着那人:“你以为,你会比我清楚?”
五年前离开?绝情宗后,她曾多番试探俞中素的武功,那时她就已经得?出结论,无?论他有没有内力,只要?自?己遇险,他都会舍命相护。
有所隐藏又如何?
仅这一点,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更应该是个回忆杀番外√
关于搞定小许这件事——
萧放刀:这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