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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选,而风符与萧放刀同?为女子,又有多年的交情和默契,结伴而行应当更加便利。
为什么留下的是风符?
……
若柳山庄。
这是风符今天第三次看白行蕴更衣。
经过几日的观察,她总算明白张断续为何每日都要挂着一脸苦相抱送新衣了。
孤心发作时白行蕴浑身烫如握火,他自己可靠意志与内力硬捱,外面?这层薄衫却顶不住体温烧灼与真气炙烤,即使浸在水下不会被?焚毁,但时间一长也要裂成碎片。
偏偏白行蕴这人讲究颇多,做不出玉体横陈的浪荡事,非要时时刻刻把自己裹成白蛹,所以每隔一两个时辰便要换一身新衣。
起初风符还有些绮想,次数一多,她的感受就只?剩头晕肉痛。
麻烦,世上怎会有这么麻烦的人、这么麻烦的事?
再这样下去,纵然?白行蕴能挺过去,她也快被?憋死在无处发泄的闷怒下了。
“若是厌了就回去吧。”
他还总是“体贴”地?为她着想。
风符太阳穴突突直跳:“别废话?,快进去。”
白行蕴滑入寒泉,任终风决的真气护持在他周身。
“阿符,我欣赏也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你?为何一定要行弃琼拾砾之举?”他的声音哑而虚弱,“你?明知道‘治好’孤心的办法是什么,也明知道这些皆是无用之功……”
“你?是被?折磨糊涂了才总说这些痴人梦话?。”她咬牙道,“既然?脏腑都已枯竭,还是省些气力吧。”
“为什么不愿嫁给?我?”他发出货真价实的困惑,“你?说过你?喜欢我。”
“你?们?男人不是都说床笫间的胡话?不可信么,这道理同?样适用于?你?我。”
白行蕴悲哀地?道:“阿符,你?顾虑和害怕的究竟是什么?绝情宗、萧放刀?还是……我会伤害你?、背叛你??”
暧昧的水声和雾气缭绕于?这对男女周围,将他们?笼罩在令人心驰神移的旖旎幻境。
但空气是冷的,冷得?不近人情,冷得?拒人千里。
“我真想不到你?会如此自大。”她俯身凑近他的耳廓,“我不嫁给?你?,不是因为我宗门?规,不是因为你?不够好,甚至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她的气息令他颤栗。
“只?是因为我不想嫁。”
“阿符……”
“你?因为孤心之故,需要一个忠诚的妻子、永恒的伴侣,可你?运气不好,偏偏看错了人。我愿意为我的过失付出代价,会尽我所能寻找解决孤心的办法,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白行蕴凄迷地?望着她:“那远比你?做一个妻子更难。”
“是么?我无法对你?忠诚,白掌教。”因内力正在快速流失,她的声音也蒙上一层溃散的征兆,“只?要宗主需要,我会毫无犹豫地?夺走你?的性命。爱情之上有许多我更在意的东西,何况我们?之间还谈不上‘爱’。你?是不会真正信任我的,正如我不会完整地?属于?你?。”
“……”白行蕴长叹,“或许你?会改变的。”
“改变?如果你?寄希望于?这种东西,那我也无话?可说。”风符笑笑,“可我现在喜欢的的确只?有你?的相貌,至于?其他——你?的身份、年龄、过去我都毫不关心,也提不起一点探究的兴趣。也许等你?容颜衰老、美?人迟暮的那一天,我才会试图了解这些,可惜到了那时,即便我情根深种,我能为你?做的也只?剩以身殉情了。”
白行蕴亦笑:“这真是个可怕的故事。”
“还是说些实际的吧。比如,这次‘惩罚’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他微微垂睫:“结束了,你?便会离开么?”
“那时你?已不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去找根治之法。”
她一向雷厉风行。
“阿符,我听闻萧放刀要去敛意山庄,你?会和她一起走么?”
风符沉默片刻。
“别走,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他恳求道,“萧放刀不缺一个你?,你?能不能为我留下来?”
风符避开他的目光:“别用这张脸说那种恶心人的话?。”
白行蕴依言变脸,在濛濛云烟中恢复了散漫而自信的神态。
“只?要你?留下,玉门?便不掺和武林大会的正邪之争,萧放刀不在的这段时日,赤松镇的玉门?弟子也任你?差遣。”
风符眯起了眼。
他温柔地?端详着面?前牵引着他命脉的少女。
“如果你?要走,我便会死在若柳山庄。”
“……你?在威胁我?”
白行蕴捻去落在他锁骨的一滴冰水,凄楚一笑。
“用对方在意之物施以恫吓才可称之为‘威胁’,阿符在意我的生死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刀露的感情应该既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日久生情...大概是:凑合过吧。(?)
◎40.和光同尘
如果说宗中还有人比玄鉴更朝乾夕惕、比风符更水深火热, 那便要属水涟了。
他?同样是被无阙眷顾的幸运儿,却与?许垂露那个突然冒出的无名人物不?一样,他?是萧放刀麾下的一员大将, 被授无阙也被视作理所?应当。而他?目前的实力显然无法与?前两位无阙的修炼者相较。他?承不?住绝甚堂弟子对自家堂主的殷殷钦慕,承不?住外??对少年?英豪堕为魔门伥鬼的扼腕嗟唶,这些压力打破了他?投机取巧的人生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