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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不是公共资源任人取用,她何以确定自己说出的武功她教得了?
    万一自己想学少林十八铜人金钟罩铁布衫呢?
    当然,许垂露只敢脑内挑衅,嘴上依旧温顺地道:“宗主教的弟子都会认真学。”
    “你觉得玉门功法如何?”
    许垂露的眼睛倏然亮了亮。
    倒也不是对双修感兴趣,她就是想知道这种不劳而获一步登天的修炼秘法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斟酌道:“弟子对玉门知之甚少,只大略听过一些不知真假的传闻。”
    萧放刀古怪地笑:“我是说你认为今日那二人展现出来的武功有何妙处,没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哦。
    但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看出什么妙处,能把对战双方分清楚就已经是视力超群了好吗。
    不过宗主问话岂可敷衍,她只能随口瞎编:“一者如深潭泥沼般滞重,一者如灼日耀阳般刚烈,看着毫无相似之处……”
    “但是都二人武功都不及宗主之末,可见,绝情宗的武功远远强过玉门。”
    拍马屁总是不会错的。
    萧放刀盯着她:“我的武功你看懂了几成?”
    “看不懂,但弟子明白胜者强于败者的道理。”
    “罢了,玉门武功对修习者资质要求太高,你这样的学不成。”
    许垂露不由好奇,高在哪里?脸吗?
    “你对他们很感兴趣?”
    “……”
    若不承认未免虚伪,若是承认又有吃里扒外之嫌。
    许垂露低声道,“毕竟是我宗大敌,弟子不虚心求教,将来落入敌手怕是无法自保。”
    “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不过我的弟子是不会落入敌人之手的。”萧放刀眼尾挑出一抹柔邪,“与其遭人折辱,不如由我替她了断。”
    许垂露没敢接话。
    “知道害怕是好事,有关玉门的传闻,一字不可信。”她的目光落在铜盏中摇曳的灯芯上,“天道自衡,得失相半,仅靠邪慢纵欲就能功力大增的是狐狸精,而非江湖人。”
    “……原来如此。”
    就知道朝露的情报根本不可靠,在这个世界里,连她这种自带金手指的外来人士都要遵循守恒定律,玉门中人行事再是吊诡乖谬也不可能超脱此理。
    道理她都懂,但莫名有点失望。
    [宿主,我并没有获取各派秘辛的权限,我只能提供符合大部分普通人认知的“常识”。]
    【……谣言就谣言,还常识。】
    “总之,邪魔外道皆不可取,你尚未涉足江湖事,莫要在一开始就沾染了不正之风。”
    话是好话,但从一个魔门宗主口里听来实在感觉哪里不对。
    许垂露点头:“谨遵宗主教诲。”
    萧放刀略有欣慰之色,指腹在桌上轻点两下:“时辰不早,去洗碗吧。”
    那小半碗面汤上浮着一层快要凝固的荤油,在其上木筷投下的阴翳中莹莹游弋着。
    许垂露想起被她抢去的那片肉,萧放刀的动作太快,快得让她记不清此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于是她悄悄抬眸,试图从她身上找到“证据”,可惜那人脸色如常,无愧无憾,幸而还有唇上那点润泽发亮的油迹昭示着她抢食的事实。
    她没见过萧放刀吃东西。
    她美得不似真人,强得不似真人,就连生活起居也不依常人规矩……但就在眼下,就在此刻,她那层“非人”的面具终于被剥开了一角,腾跃出一股拙朴的烟火气。
    那远比她对白行蕴的惊艳一剑更令人……
    神摇意夺。
    许垂露迅速以低眉掩去那丝默窥的惶愧,趁萧放刀还未起疑,收好碗筷走出屋子。
    厨房油灯未灭,像是在此候主人归来的温柔仆从,正向她发出悠然的招邀。灶上的锅已洗刷干净,旁边放着个还在冒热气的铫子。
    许垂露伸手碰了碰铫子外壁,烫的,应就是刚刚才烧好。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涌了出来——萧放刀烧这一壶自己用不上的水作甚?不会是留给她的?
    薪柴可贵,她平日里除饮水和洗澡外都不大用热水,洗这一个小碗自然也无必要。
    或许萧放刀另有用处,万一她是想待会儿净个手洗把脸呢?
    许垂露把碗筷的水渍沥干归位,打算回去问问萧放刀是否还有吩咐,而她一踏进屋门,看到的是一片空寂。
    萧放刀不见踪迹,案上香炉内却燃起了沉香。
    许垂露知晓这东西能安神助眠,故而以为对方是忽起困意先睡了,遂放轻脚步,打算去床边一探。
    然而还没到床边,瞥见那齐整被褥的一瞬,她便知自己想错了。
    萧放刀怎可能睡在这里?
    ……显然是闭关去了。
    她原觉得不打一声招呼就忽然离去有些失礼,但细想又觉得对方没有必要连这个都和自己交代,毕竟萧放刀才是攸心居的主人。
    就是不知道点这香做什么,对她的睡眠质量不放心?
    她在桌前坐了片刻,感叹这香是好香,可惜有点冷。这一抬头才发现,屋内几扇户牖大敞,冷的不是香,是夜风。
    窗户也是萧放刀打开的。
    走到窗边,她觉得自己很像在玩什么解谜游戏,根据屋内的零散线索推测萧放刀临走前到底在想什么。
    秋夜寒重,萧放刀不至于热得想要开窗,以她的性格,也不会是突然想临窗远眺山景月色。
    许垂露看到窗棂上斑驳的红漆,忽感有什么东西猛击了下她的脑子。
    既然自己都能嗅到那股血腥气,萧放刀怎会比她迟钝?
    林野间的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