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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唤她出来拿饭的。
    初听这铃声,只觉空灵清宛得像在招魂,听过几次,腹内馋虫便能与之共奏咕咕曲了。
    到了此刻,在许垂露耳中,它简直算得上仙音神曲。
    “宗主,是那个送饭的小姑……小弟子来了,我能去取饭么?”
    她面颊隐隐发青,一双漆黑眼瞳显出饿死鬼样饥肠辘辘的渴求。
    “……”
    萧放刀不明白她为何常常一副被人侵压凌虐的荏弱之态,她对她还不够宽厚仁慈么?
    “小弟子?若按师门辈分来排,你当叫她一声‘师叔’。”
    “……呃,弟子失礼。”
    萧放刀起身走到灶台前,两指将滚烫的木制锅盖推开寸许,让新鲜的水汽再度弥漫出来,她的声音似乎也因此染上几分和暖。
    “去吧,吃完后去幽篁山门——让她领你先去。”
    “……好。”
    领她先去?意思是萧放刀随后就到?除了把守弟子外,山门平日不会有人群聚集,难道绝情宗发生了什么事?
    萧放刀见她惶惑神情,颇有意味地对她笑道:“去见见世面,说不准里面便有你认识的人呢。”
    扇形图显出占比不小的“轻蔑”。
    所以……是来闹事的敌对势力?似乎不是能够引起她警惕的重要角色啊,既然这样,她值得为此出关么?
    “蒙宗主好意,弟子告退。”
    她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趁萧放刀当前情绪稳定,迅速抱拳告辞,转身离去。
    石碑前的朴实小弟子看到她往这边奔走,立即停止摇铃,把它收进广袖之中。
    听过萧放刀的警告,她对这女童态度便恭谨许多,接过食盒后,冲她略一点头,道:“这几日多谢师叔了。”
    往常,这女童递过食盒便旋踵提步而去,不为任何多余动作,不说任何多余言语,但这一次,她静静注视了许垂露半晌,沉稳开口道:“你年岁稍长于我,不必唤我师叔,叫我玄鉴即可。”
    虽然好像不是稍长,但叫名字的确比师叔更好接受。
    “……好的,玄鉴。弟子名为许垂露。”
    对方似颇感欣慰,淡淡笑意与两颊酒窝一同显现:“快吃吧。”
    许垂露便不再寒暄,扫去一旁平整的岩块上的浮灰,就石而坐,又快又稳地吃了小半碗。
    【多谢你,朝露,来这之后,我对正餐的厌食情绪完全消失了。】
    [您只是太饿了。]
    【真的,千千万万厌食症患者需要你。】
    [……]
    饭菜下肚,许垂露又觉得自己又浩气盈体、思维活络了。于是她觉察到一点不寻常。
    玄鉴为何在此等她吃完?她明明还不曾说出请求,对方却像是一早就知道。
    她收好碗筷,合上盒盖,对玄鉴道:“宗主让我随你去山门,恐怕又要劳烦你了。”
    玄鉴平和清朗的目光从青山间收回,果然毫无意外之色。
    “宗中弟子皆已在彼相候,你我也当及时赶赴。”
    全都在?这么大阵仗,来者究竟是何方人物?
    玄鉴知她疑惑,拢了拢宽大的袖口,安慰道:“许姐姐不必惊慌,只是玉门中人依约造访。”
    玉门又是何门何派,有无贴心的系统能出来解释一下?
    [主线任务:『观战』已触发,任务奖励:无。]
    【不要用任务来转移话题好吗!而且无奖励的任务谁会去做啊!】
    [隐藏任务:『赌输赢,压胜负』已触发,成功奖励:体力上限+10、平水,失败惩罚:体力上限-10。]
    【……!】
    平水居然可以直接作为奖励?那她此前辛辛苦苦是在干什么?
    [奖励与难度对等。]
    【好吧,赌输赢,是说等一下会有打斗,需要我猜哪一方获胜?】
    [是的。]
    【仅仅是这样,怎么可能有这么丰富的奖励?它的难度就在于运气么?猜对的几率明明不小啊。】
    [这的确是个相当划算的任务,即使您不幸受惩,也仅仅是恢复为初始体力上限而已。]
    【接当然是要接的,但这一次不附加一点前置说明吗?关于那个……“玉门”?】
    [当您抵达山门,我会为您解释。]
    很好,狡猾吝啬的系统绝不会提前透露情况。
    许垂露跟在玄鉴身后,终于到达云屯雨集的幽篁山门。
    千余弟子黑压压地列在门前,圆形围势之中,留出一个可供两辆车驾行驶的缺口。然后,一行浅青倩影从山门缓缓接近、步入、打开那窄小的客道,她们莲步微移,衣袖盈风,行止之间卷起阵阵馥郁花香,至于她们的容貌——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足可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以沉鱼落雁来修饰,然而这些过于相似的美丽汇聚在一处,则降格成为乏味的陪衬。
    许垂露眯起眼睛,等候真正的“主角”出场。
    青衣美婢们一面用藕臂柔荑撑起纸伞,一面提起裙裾踏上石阶,她们的动作优雅而舒展,恍如仙鹤仰颈、白鹿饮溪,而那些由她们撑起的伞面,却拼成一片无缝的、静止的、坚硬的蓬盖。
    人动,伞却未动。
    美丽而诡异的景象。
    女子窸窣的脚步声外,忽然多了一种异响——淅淅沥沥清灵怡人的雨声。
    而今日是没有雨的。
    然后,一位男子从那片纸伞上走了下来。
    不是飞,而是走。
    他的轻功一点也不轻,每一步都灌注了雨水的湿重,显得拖沓而滞拙。当他的面容展露在许垂露面前时,她第一次对一个人的平凡感到吃惊。
    相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