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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要出来沐浴。”
    很明显,萧放刀不是会为了这种小事打断闭关的人,但许垂露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人或事能影响她原本的安排。
    “一些脏东西,若不及时处理,就会变成蝇蛆附在身上。”她散漫一笑,将掌中茶杯悠悠掷开,轻声问她,“是么?”
    要命。
    扇形图的角落挤出一道狭窄但增势迅猛的扇形——是盛炽的红色杀意。即使这杀意释放的对象并不是自己,也足以令她心生怖惧。
    许垂露迅速调整为社畜模式,低首道:“宗主说得对,弟子现下便去烧水。”
    右脚刚迈出一步,萧放刀的声音复又响起。
    “等等。”
    许垂露怔然回头:“宗主还有何吩咐?”
    “……穿了中衣再去。”
    许垂露脸色一僵。
    她想逃,却逃不掉。
    在哪穿?不会是这里吧?
    11.提取轻水
    虽然她知道在绝情宗严苛门规之下,无论男女老少皆是醉心武道的无情人;虽然她知道萧放刀对水涟这样的哭包美人和风符那样的俏丽少女都没有兴致,更不可能对自己有何想法;虽然她知道萧放刀的提议大概率是为了她好……
    但那种微妙的尴尬还是挥之不去,这仅仅出自她对个人空间的保护和敏感。
    不过,如今寄人篱下,她还没有必要因为这种理由谢绝萧放刀的好意。
    她拖着瘦影走到那檀木立柜前,打开老旧得嘎嘎直叫的柜门,翻找出了一套叠得平整而略有泛黄的亵衣亵裤,细棉的纤维里隐约逸出甘草、白芷的混香,她展开抖了抖,目测一下尺寸,顺利得出“应该能穿”的结论。
    ……等等,立柜旁竟有个这么大的围屏。
    那没事了。
    她舒了口气,抱着衣服潜到屏风后,利索地褪去外裳,套上中衣。衣袖长度刚及虎口,显得略长了一些,但整体上还算合身。
    其实她的身量在女子中已算很高了,然而穿着萧放刀十几岁时的衣衫,她竟生出几分相形见绌的窘迫。所以,她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父母又是怎样的人,才能生出这么个……
    哦,好像是自己为了博人眼球故意这么设定的。
    [您对她萌生了好奇,这是世间一切美好感情的开端。]
    【嘶,请不要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说话,这很失礼。】
    [其实您不必有这种顾虑,我并不是人类,不会对您产生任何邪念。]
    【……还有,每次在涉及萧放刀的话题上你就这么兴奋,你究竟是谁的系统?】
    [您是世界的创造者,她是世界的主角,一个拥有凌空俯瞰的广阔视野,一个拥有摧枯拉朽的踔绝之能,两位合力,焉有不可为之事、不能平之险?何况,自古以来,画师与画中人携手共创了无数流芳千古的佳话——]
    【停、停!你说的这种佳话只存在于聊斋里好吗!大清已经亡了,醒醒。】
    许垂露把最后一根系带系好,拿出被压在后襟的发尾,在走出屏风前最后对朝露道:【如果你实在很闲,就帮我想想提取“水”质的事。】
    [虽然我无法替代人类思考,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应当适时保持缄默。]
    许垂露探出头瞄了瞄萧放刀的情况。
    她眼底掩着重重的阴霾,似乎仍在为那团落发伤神。
    于是她没去搅扰那份来之不易的哀愁,轻手轻脚地贴着门框离开了。
    秋风飒飒,拂面而过时带去一股清冽的馨韵。和与人相处比起来,打水、烧水这样枯燥无味的琐事都变得轻松有趣。
    水桶很沉,以她目前的臂力,即使双手一同施力提举,也还需要三步一停,五步一歇,好在厨房离水井不远,这种强度的粗活可以勉强能算在锻炼身体而非伤筋动骨的范畴。
    她挪动得很慢,倒不是因为不能加快速度,而是磨洋工实在称得上人生一大美事,尽管每次搁下木桶都会震出些水来,但这点浪费不妨碍她功倍事半的好心情。
    直到她把荡出的水溅到一双鞋履上。
    不是她的鞋。
    许垂露抬头便看见萧放刀那张既白又黑的脸——白的是肤色,黑的是脸色。
    ?
    有事吗?难道自己的柔弱吵到这位大人的眼睛了吗?
    萧放刀将她的手与桶一并按住了。
    “再拎几次,鞋底就要被你磨破了。”
    哦,果然是被她艰难挪动的脚步声吵到了。
    但是他们的鞋有这么脆弱么?这些商贩难道因为知道是卖给会轻功的人所以就不好好缝鞋底了吗?
    “弟子尽量小……”
    “绝情宗没有虐待弟子的传统。”
    许垂露反应了一下,立刻谄笑道:“那就劳烦宗主了。”
    她把手从那温热的掌心抽出,任萧放刀提着水桶进了厨房——片尘不惊、如履平地。
    厨房内,萧放刀倒了几桶水进锅,许垂露则堆起柴木、打出火星,让火光烘住了漆黑的锅底。
    那个高瘦的身影落坐在炉灶旁的小木凳上,尽管一双长腿不羁地架在两侧,她还是从这动作中看出了几分窘促的可爱。
    萧放刀冷脸盯着那簇柴火,像是要用目光将之浇灭。
    许垂露忍笑不语——脱发就这么令人感伤吗?
    “这水要烧多久?”萧放刀看久了便有些不耐。
    “呃……弟子不知。但……等冒白气大抵就是好了。”
    来此之后,没有手机和闹钟,她对时间的敏感度大大降低,故不敢乱答。
    “看来你真的是个金贵的娇小姐。”她似呵似叹,“一刻,你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