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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她看不到它,不需要和它对视,甚至都不用开口说话……但这个世界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们真实地存在着,拥有和现实世界人类一样的特质。
    可也不尽然相同。
    他们的动作语言、行为方式有着古今之隔、虚实之异,她过去二十余年积攒的与人相处的经验几乎全部失效,她必须从头开始,用比过往更耐心、更细致的观察填补自己有限的认知。
    恐怕,萧放刀很快就会来审问她。
    ——你在看什么?
    她一定注意到自己看扇形图的眼神了,也一定会追问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
    社恐人仅仅是想象将要出现的场景就已经尴尬得脚趾抠地了。
    “朝露,在我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的身体是不是比意识更先到达画中?”
    [您是在身亡之后突然降临的异界人,“许垂露”这个人此前没有在画中世界留下任何痕迹。您醒来的前一刻,萧放刀正在排查弟子中可能存在的正派卧底,然后您——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孔出现了,她当即把您揪了出来。彼时您的意识尚未归位,这具身体如同三岁痴儿,自然没能回答她的质问,于是她一怒之下拔剑相向。]
    “……我后来的反应也没有比三岁痴儿好多少,她一定以为我是装傻敷衍,装疯保命。”
    [事情或许没到这么悲观的地步——宿主,有人来了。]
    许垂露迅速从地上坐起。
    她谨慎地盯着那道狭窄的门缝,在一阵寂静的等待后,外头响起几道指节与木门相击的闷响。
    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果然,在这个人均轻功高手的世界里,暴露行踪的脚步声是种稀罕玩意。
    还未等她对这敲门声做出回应,门扉已经吱呀一下被人推开。
    走进她视线的是一双玲珑鞋足,那人脚腕系着一圈红绳,其上两粒金铃随着她的动作上下颤动,但传出的不是清脆铃音,而是种类似虫鸣的古怪声响。
    少女蹲下身来,把食盒中的热气腾腾的饭菜一盘盘端出,整齐且优雅地摆在她面前。
    许垂露缩在原地不敢妄动。
    对方并未看她,只用削葱玉指在盘沿虚虚点过,最后停在那碗酥炸腰果上,她捻起一颗金黄饱满的腰果,仰头扔进嘴里。
    油炸物被咀嚼的脆响和少女柔媚的嗓音一样撩动人心。
    “快来吃呀,吃完之后我带你去见宗主。”
    3.不会武功
    许垂露不清楚这人的来历,只能从衣饰和那副妍丽的容貌判断此人约莫是得萧放刀信重的弟子。
    她行止诡异,说话语气亲昵得过了头,不像在给罪犯卧底送饭,倒像是给猫狗之类的家畜喂食……
    尽管如此,许垂露还是决定下筷。
    体力经过刚才一番消耗已经又下降了一点,从两位数变成了一位数,那愈发鲜艳的红色让许垂露这种手机电量低于百分之五十就开始坐立不安的人无法忍受,她笃信自己如果再不进食,恐怕很快就要因体力耗尽而死。
    少女笑吟吟地望着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垂露只好捧起碗筷,带着些犹豫的怯意朝她点点头:“谢……谢谢。”
    “啊,你会说话呀?”
    许垂露刚塞了一口米饭进嘴,险些被她夸张的惊呼闪了舌头。
    敢情她被当成了哑巴。
    “……嗯。”
    “那宗主方才问你的时候为何不答?”她凑近了些,身上淡淡的蔻丹香萦在许垂露鼻间。
    “因为没听清。”
    她低头扒饭,醉心于这滋味尚可的午膳,暂时抛却了与人说话的抗拒。
    “什么?”少女惊讶地挑起一边眉毛,重新开始打量这个灰雀般的失败卧底,“就因为这个?”
    “嗯,我不会武功。”
    许垂露吃得专心。
    “嘻嘻,我知道,宗主还没出招你就倒在地上,四肢软绵绵的像面条一样,别说武人,根本连闺中小姐都不如。可是这些和你刚才说的有关系么?”她似乎起了兴致,语调未变,眼底的轻蔑却淡去不少。
    许垂露看到体力已经恢复为两位数,稍稍减缓了下筷的速度:“因为不会武功,耳力比不上你们。就像刚才,如果你不曾敲门,我根本不知道有人靠近。”
    少女的笑意变得微妙起来:“哦?”
    “武场风大,宗主与我隔得远,我又不知道怎么辨人气息,一时没听清她的话,不敢乱答——”
    她话未说完,一阵幽风拂过,自己手上的筷子消失了。
    它出现在少女右手两指之间。
    好快的指法。
    “好一个不敢乱答。”她目光骤冷,“宗主问话,你这般谨慎,换我问你,你便满嘴跑舌头乱扯一通!怎么,你瞧不起我?”
    这脸变得更快。
    许垂露手里空了下来,无法再作遮掩,只能抬头看她:“没有,我是看姑娘待我亲善,人又可爱,便说了几句玩笑话。我以为你方才是随口一问,就随意答了。”
    她脸色微变,把筷子扔回盘中。
    “呵……我的确是随便问问。”
    许垂露给自己夹了一块排骨作为奖励——她赌赢了。
    她说少女是随口一问,对方若要否定,便是承认自己在对她的来历与目的寻根究底。而萧放刀既要亲自审问她,怕是不想旁人越俎代庖的。
    看来,此人行事固然活泼乖张,却很有几分忌怕这位宗主。
    “你这人看着怯懦老实,编起瞎话来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原先我当你是心虚才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