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傅骜也停下了脚步,诧异的回头看他。
你要去哪...不能怂、不能怂,心中高喊着不能怂的顾之洲咳了咳嗓子,补全了下半句话,不许出去!
话音刚落,全场落针可闻。
第9章 、抹药
整个别墅鸦雀无声。
就连小嘴一直没停过的傅乐都停下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被顾之洲制止住脚步的傅骜一点一点的转过了身,起初的诧异逐渐褪去,少年痞帅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邪笑。
他一只手拿着皮夹克,大步的走向了坐在主座,像是一家之主的顾之洲。
啪的一声,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一家之主的椅背上。
健硕的身躯微微躬身,立领黑色衬衣解着三颗扣子,隐隐的能看见嶙峋到极致的肌肉线条,淡淡的机油味随着男人的俯身像是大雾般笼罩在了顾之洲的头顶。
你刚刚,说什么?
傅绮抱着傅乐兴奋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手中的牛牛都不香了呢!
傅盛毫无所动,瑞士刀一挥,插了一块生鱼片放到了嘴里。
我..说...顾之洲在犹豫。
不、许、出、去?傅骜一字一顿的重复着顾之洲的话,嘴角的邪笑带了点戏谑,不出去干什么?玩你么?
啊啊啊啊啊啊傅绮与傅乐仿佛已经看到了傅骜玩顾之洲的画面,激动的无法言说。
顾之洲:.....
傅骜顶着一张你在教我做事啊的表情,玩味又带着些戏谑的嘲讽等待着顾之洲对他的话语做出回应。
顾之洲能回应个毛。
想被玩么?一!点!也!不!想!
教育反派这招看来是行不通了,最起码对傅骜是行不通的。
聪明如顾之洲马上选择退而求其次第二招:顺着他们,往死里宠。
呃...我是想说,不许出去...才怪!....天气太冷了,多穿衣服,早去早回,右拐不送。
听见顾之洲这句峰回路转的话语,傅绮与傅乐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宛如在性头上,正准备一发入魂却突然萎了一般,他们蔫蔫的拿起了刀叉,继续吃盘子中的生牛排。
而傅盛则亦如最初,瑞士刀飞舞,生鱼片入口。
傅骜冷哼一声,看都没再看顾之洲一眼,将皮夹克往肩膀上一甩,帅气的走了出去。
直到傅骜桀骜不驯的身影消失于眼底,顾之洲才缓过劲来。刚刚的冲击太大,刮得顾之洲原本就咕咕直叫的肚子更饿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吃牛牛!
牛牛这么可爱,生得怎么能吃?
吓到了吧?来,给你捏捏凶,解压的~
傅绮笑着挺起了自己傲人的大.胸,不由分说的就往顾之洲的脸上挤。
不..不必了..谢谢。
傅绮毫不在意顾之洲的拒绝,随即拿过了顾之洲面前的生牛排,递给了傅乐,后者像个粉碎机一般瞬间消灭,确定不摸么,包治百病哟~你看你,吓得都没胃口吃饭了。
顾之洲:....
谢谢,本来就没胃口吃。
傅绮:别担心,骜儿走不远,并且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回换成顾之洲疑惑了:为什么?
傅绮笑得意味深长:因为有了你啊!
?
傅绮笑得更深长了:爸说了,从你入门起,我们无论在哪里、要去哪里、准备干什么,都要和你一一报备。若无特殊情况,所有人晚上务必回家吃饭、睡觉,若有特殊情况....
什么?顾之洲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傅绮笑得特别灿烂:若有特殊情况,也要带上你一并同行。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
顾之洲如坠冰窖。
怎么样?我爸对你好吧?你刚来就给你立威了。
......
太好了,你爸是嫌我命太长啊!
*
晚餐结束,顾之洲一口没吃,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吃点奥迪A8上傅拓野为他准备的零食呢。
嗯?
你说会不会傅拓野早就知道他吃不惯傅盛做的饭了?所以才事先在车上给他准备了零食?
不能吧,他又不知道傅盛今晚做什么饭...
顾之洲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婉拒了傅绮傅乐的盛情边捏脚边看韩剧邀约,马不停蹄的上了楼。
他住傅拓野的房间,夫妻当然要睡在一个屋子里,哪怕顾之洲其实很不愿意,不过反正傅拓野也不在,住一段时间就住一段时间。
顾之洲进了屋,一样的黑白家具、霸总黑曼巴风,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由于傅拓野的卧室有点大,所以顾之洲先环视了一圈,大致了解家具摆放位置与洗手间方位后,才坐在了沙发上。
咕咕
肚子在叫。
好饿。
一口晚饭没吃的顾之洲想点外卖,可又怕距离太远没有骑手给送,而且就算骑手给送也一定送不到家门口,拜他消失的老攻所赐,顾之洲还得穿越一条羊肠小道自己出去拿。
在挨饿和懒惰之间,顾之洲选择了懒惰。
他摆了个大字躺在傅拓野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这床属实大了些,长四米宽三米的大床,顾之洲真是活短见。
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谁家的床有这么大!
要这么大的床干什么?养宠物么?
想到这里,顾之洲忽而想起了父母。
上辈子他父母早早地便离婚了,后来还各自组成了家庭,所以从初中到考上重本,全是他一个人生活。这辈子,他父母他还没有见,因为原主的爸妈出去游玩了,每天只给他发微信问候。
也好在原主父母不在,如果在的话,知道他结了婚,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在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顾之洲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他突然好想吃零食。
人在饿的情况下就会漫家找吃得,顾之洲亦是,他先从傅拓野房间找起。
由于顾之洲懒,他最先从傅拓野的床头柜找起......
怀揣着试一试,不行就下楼去厨房再与傅绮傅乐碰一碰的心态,顾之洲拉开了傅拓野的床头柜。
看见满抽屉的零食后,顾之洲震惊了!
腊肠肥肠口香糖、维C饼干海苔酥、鸡翅鸭翅加薯片、曲奇干果芝士棒....应有尽有!
顾之洲:!!!
原来傅拓野也好这口?
像是打开了新世纪大门的顾之洲立即起身,将傅拓野半米高三米长的床头柜翻了个遍,然后夹带着柜子中所有的零食躺在了大床上,犹如来到了天堂。
而且放眼望去,全是他喜欢吃的!
顾之洲想也没想,疯狂摄入,吃得差不多后才把所剩无几的零食放了回去。
温饱思那啥。
吃饱喝足的顾之洲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
其实这种不舒服已经持续整整一天了,从他早起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开始,他的后面以及身体里面就在隐隐的痛,后来五脏六腑不太疼了,可是后面还是很疼。
坐得疼站得疼、走得疼跑得疼。
虽然昨晚发生的一切,大部分顾之洲已经回忆起来了,可是...一些细节,顾之洲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流枫提醒他的时候想不起来,庄鹰拿着结婚证刺激他的时候也想不起来。
是刺激的不够狠么?
要不要看个片片,好好刺激一下他的记忆?
想想傅拓野到底对他都干什么了?为什么起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像养了二哈一样?
床头还有那么多的布满血迹的情.趣.刑.具?
一开始顾之洲以为傅拓野有什么特殊嗜好,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用在他身上的,可是去洗手间检查了一遍以后,顾之洲身上并没有这些痕迹留下的印记。
那么这些情.趣.刑.具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
泡着澡的顾之洲想不通,屁股特别疼。
唉,早知道他就去医务室买点药了!
顾之洲泡的难受,强撑着伸手去够毛巾,他记得他洗澡之前将毛巾放在了手边的洗漱台上,伸手便能够得到。
摸索了半天,顾之洲终于摸到了毛巾的一角,正准备拿过来,却突然又摸到了一条凉嗖嗖的东东,摸上去像是什么药品?顾之洲诧异的起身看了一眼。
硝苯地平凝胶。
顾之洲:!!!
这不就是治疗那啥的药么?真是想睡觉就有枕头啊!
可是,这个药刚刚就放在这里的吗?为什么刚才放毛巾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呢?顾之洲好不疑惑,可是屁股实在是不等人,越想越疼了。
在磨磨蹭蹭的挪动中,顾之洲搬来了一个椅子,背对着浴室内的大镜子趴了上去。
半身浴巾缓缓地从腰部褪下,盈盈一握的小腰如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的展露了出来,纤细光滑的肌肤上灿光莹莹,蝴蝶骨微微翕动间腰部处的腰窝跟着起起伏伏...
少年涨红着脸,纤细的胳膊努力的向后够着,食指尖的凝胶晶莹欲滴,可奈何实在是太费劲了,顾之洲够了好几次都没抹对地方。
万般无奈中,顾之洲只好趴得更靠近了些镜子,扭着小腰不断地尝试,一滴滴晶莹的汗珠从发尾落下,顺着少年如精密零件一般的脊骨,缓缓下坠...缓缓下坠....
流过腰窝..流过臀骨..终于,在不断的摸索中,顾之洲找对了地方。(审核君:抹药啊!就是抹个药)
唔...少年发出了一丝喟叹,婉转的调子在屋内经久不散。
顾之洲如释重负的转过了身,汗津津的身体顺势趴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少年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背后的镜子不知为何忽然像是被水雾覆盖了一般,渐渐地凝结出了一滴晶莹的水珠,缓慢的滑过了镜面...
第10章 、地下室
顾之洲有些头疼。
或许是感冒加重了,洗完澡连头都没力气吹的顾之洲擦了两把便爬上了床。他想吃颗感康,可是他不知道傅拓野的药放在哪个柜子里,而他好懒、好难受,一点没有经历再去翻箱倒柜的找。
所以顾之洲就在床上骂起了傅拓野。
姓傅的!你个王八蛋。
一句话骂出去,顾之洲忽又想到这个家里姓傅的男人太多了,好像应该把名字说完整。可是他转念一想,管他是哪个姓傅的,反正是全员反派,先骂了再说!
爽就完事了!
姓傅的,你个狗东西,到底是用什么捅的老子啊?怎么让老子这么难受!都发炎感冒了,你得给老子负责!
亏我还以为你纯情,不结婚不上床。结果好家伙,一觉醒来你跑了,把你的儿子都留给了我?你看我像是能给你养好儿子的人么,老子还是个儿子呢!
现在你说怎么办吧,你爸爸我顾之洲感冒了,你的几个儿子又靠不住。
就算靠得住,顾之洲也不敢让他们帮忙买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把他掐死,省得吃药再浪费国家资源、
你说吧,怎么办!叫外卖,老子自己还得走完羊肠小道,等拿上药走回来,你顾老子也病死在路上了!
我告诉你傅拓野!现在就只有两种解决办法,第一种你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出来,第二种给我变一盒感康出来!
说着,恼哼哼的顾之洲涨着小脸顺手一指,指了面前的一个立柜,哝,就那吧。第一个抽屉就行,老子懒得翻第二个!
.....
持续骂了半小时,顾之洲觉得自己浑身舒畅、通体轻松。屁股加感冒都没有那么难受了呢!
有的时候解气还是简单粗暴的方式最好使。
强打起点精神,顾之洲还是决定找药!
骂归骂,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
顾之洲拿着毛巾边擦头边翻了几个柜子,所寻无果之后,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他刚刚顺手一指的那个长一米的立柜旁。
顾之洲看了一眼立柜,随即拉开了第一个抽屉。
在看清第一个抽屉内的物品后,顾之洲大力的揉了揉眼睛。
.....我靠...
只见在这个抽屉的正中间妥妥的放置着一盒未拆封的感康,而在他的旁边还放着一把大白兔奶糖,目测有个十几颗。
顾之洲:.......
什么情况?傅拓野显灵了???
为什么会有感康,难道...傅拓野...听到他的诉求了?可是整个屋子里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沉思了两秒后,顾之洲只觉得脊背发凉,从脊椎的第一块骨头一直凉到了尾椎骨,从内到外的透心凉。
下一刻,顾之洲想也没想果断地关上了抽屉。
表情逐渐从惊恐演变成了变态...
我要黄金,满满一抽屉的黄金!
我去,好事啊!
想什么有什么,来什么是什么?那我还等什么,百亿富翁在想我招手。
顾之洲笑容变态的等在抽屉前,仿佛已经看到了有人给他隔空变黄金的过程。
可深呼吸两口后,抽屉被打开,内里还是一盒感康,十几颗奶糖。
翘首以盼顾之洲:.....
不骂没效果么?试试骂一骂?
傅拓野狗东西,老子要黄金,听到没有!一抽屉黄金!
两秒钟后,抽屉内还是一盒感康、十几颗奶糖。
顾之洲:...草率了,就知道是他想多了,这间卧室内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听到他的诉求。
退一万步说,就算傅拓野其实没有消失,只是躲藏在了暗处监视他,但是傅拓野是人,怎么可能给他隔空变物呢?
草率了...草率了...
变成顶级大富翁的美梦破碎,顾之洲老老实实的吃了药、吹了头发上了床。
明天还有课,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逃课了。
好像还有一件事没做,但是是什么事呢....?
顾之洲还没想起来便进入了梦乡。
*
凌晨三点,傅家别墅。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