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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到了院门口。顾爷爷忽然对顾母道,
“你今天不是刚约了体检,挑礼物我和寂丫头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顾母闻言一怔,“让小姑娘一个人照顾您多不方便。”
顾爷爷颇不以为然,“就挑个礼物,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放心去吧。”
“可是……”
顾母还待要劝,寂夏想了想开口道,
“那我带着爷爷在附近的店里转转,两个小时内送他回医院。”她抬起手机屏,在心里记了一下时间,便对顾母道,
“您看这样行吗阿姨?”
顾母看了一眼顾爷爷那副板上钉钉的神色,叹口气道,
“只能辛苦你了。”
寂夏笑着摇了摇头。
顾母走了之后,寂夏在大众点评上搜好了几家礼品店,刚一转头,就见旁边的顾爷爷轻车熟路地拨了个电话,开口就是,
“喂,老孙吗?对,我已经溜出来了,咱约哪个棋牌社啊?”
寂夏,“?”
寂夏默默等顾爷爷打完了电话,才问。
“爷爷。”满头问号的寂夏没有发现,这个称呼她叫起来已然越来越顺口了,“咱不是要去挑礼物吗?”
“他啥也不缺给他买什么礼物,想要什么自己掏钱。”顾爷爷大手一挥,“走,陪爷爷打麻将去。”
……
想他顾瑾年在职场上何等风生水起,却改变不了他丝毫没有家庭地位的事实。
寂夏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久坐好像不利于康复。”
“就为这点小伤,瑾年这小子已经强迫我躺了快两个礼拜了,再躺下去我连东南西北都摸不出来了。”顾爷爷积怨明显由来已久,大有几分一意孤行的架势,
“丫头你一看手气就不错,一会帮爷爷摸牌,赢了给你发红包。”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寂夏很荣幸地收认领了人生中第二个副业。
直到她抱着顾爷爷的拐杖,稀里糊涂坐到东家副手位上的时候,寂夏都没太想通自己怎么就成了欺上瞒下的共犯。
又到了顾爷爷值庄,他已经连赢了几轮,这会儿春风满面地对寂夏道,
“丫头,再帮爷爷掷个骰子。”
连规则都没摸得太清的寂夏,毫无灵魂地把两个骰子往桌案上一扔,三六添作九,眨眼就换来顾爷爷兴致勃勃地大力拍她的肩膀,边拍边道,
“这个数好啊,九九归一,天下归元,多吉利!”
寂夏在这表达赞许的捶楚中干笑了两声。
她四轮值了四个不同的数字,就没见顾爷爷说过哪个不吉利的。
牌打过十几圈,东南西北四家陆续都落了听,牌堆儿眼看就见了底,再摸几圈就要黄庄,顾爷爷帝王托孤般望了寂夏一眼,沉声道,
“闺女,就靠你了。”
寂夏顺手摸了张牌回来,没好意思说自己在顾爷爷身边坐了半天,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要的是哪张牌。而且,牌序的位置早在码牌的时候就固定好了,她没有赌王旁门左道的本事,想要凭一己之力妙手回春,实在是美好的愿望。
顾爷爷看了一眼牌,笑道,“倒是开了一杠。”
同桌的老人见他把四张一样的牌码了出来,忍不住取笑道,
“都快黄庄了,你还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你懂什么?”顾爷爷唏嘘一声,“不到最后一刻,输赢都是没有定数的事。”
其他人不以为然地嗤了两声。
按着顾爷爷的指导,寂夏从牌尾垛摸了张牌回来。顾爷爷没急着翻牌,先用大拇指缓缓摩挲了一下牌面,紧接着他眼睛一亮,将面前的牌组一推,兴高采烈地喝了一声,
“杠上开花!”
还有两轮就要黄庄赔钱的时候,竟让他吃到了一张岭上牌。
顾爷爷这逆天的运气终于引发了对庄老人的不满,
“顾老头,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他嘴上两簇胡子抖了抖,一伸手却是指向了寂夏,“小姑娘手气好你也不能这么用啊!这跟出老千有什么区别?”
寂夏码牌的动作硬是被唬得一僵。
“我凭本事找来的孙媳妇我为什么不能用。”也不知道是不是照顾寂夏的新手光环,台桌上几乎只有顾爷爷一个人在赢,他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老孙你要是嫉妒就直说。”
孙老年高七十二,历来是顾爷爷斗嘴的好伙伴,这会儿哪里肯认输,当下质疑道,
“这么漂亮的姑娘会看得上你家那个,老奸巨猾的小子?”提到顾瑾年的时候,孙老不由自主地撇了下嘴,
“你看我信是不信。”
沉默不语的寂夏在心里颇有节奏感地重复道。
老奸巨猾老奸巨猾老奸巨猾。
顾爷爷忍得下腿伤,可半点儿也忍不了别人对他诚信的异议,他重重将手中的牌丢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