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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戳到然苒的反骨,当即不留情面地反诘:“这位先生你凭什么指摘我,是谁分开以后就再不联系?”
    纪非亦有说法:“那不是你一回家就忙着相亲的理由。”
    “呵,我才没有主动相亲,是被老妈骗去的好吧!再者说,就算是主动又怎样,单身狗相亲也犯法?”
    纪非被她炸毛的模样可爱到,顷刻间怨气全消,抬手揉乱她的秀发,评价道:“牙尖嘴利!”
    此番举动太过亲昵,然苒不习惯,迅速把头偏开,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是你不讲道理,有事无事都要牵扯到韩师兄。我对他除了专业方面的敬佩,别的什么都没有。谁年轻时还没个偶像?”
    萧禾曾提醒过纪非,同女人争论是最不明智的行为,对他别的观点纪少爷向来嗤之以鼻,唯独这句不能更赞同,遂放低姿态哄然苒:“好了好了,相信你。”
    “请先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在生你的气。”
    “哦,要怎样做你才能消气?”
    “道歉,正式的。”
    纪非爽快得很:“对不起,我不该小肚鸡肠。”
    然苒颇为讶异,没料到他这般能屈能伸。
    赌气需要对手,他好脾气地退让,她也没必要咄咄逼人,嘟着嘴埋怨:“走啦,肚子都饿扁了。”
    纪非开玩笑:“我以为你会说,被我气饱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老报馆离得近,步行过去足矣。出门前然苒随手拿了把小阳伞,非常洛丽塔风的白色蕾丝款。
    鉴于伞的风格与男士极为不搭,然苒独自撑着,没走几步纪非突然停下脚步:“把伞给我。”
    然苒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我能拿啊,又不累。”
    纪非耐着性子解释:“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好像两个互不相干的人?”
    “有吗?那我不撑了。”
    然苒作势收伞,其实心里是不情愿的,捂了整个冬天的白皮,恐怕一时半会儿就能晒黑。
    纪非当然不为让她收伞,二话不说抢过来,举过二人头顶。
    伞太小,然苒只能紧挨着他走,距离实在不好掌握:不是太远遮不到,就是太近和他撞到一起去。
    她试探性地把手搭在他臂弯里,情侣间常见的姿势,见纪非没有拒绝,方默默松了口气。
    “想要挽着就明说呗,玩猜心游戏真幼稚。”
    “他还是那个傲娇鬼,一点都没变!”
    尽管然苒在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忍不住挂满笑意。
    纪非亦是同样的反应,他从来不知道,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单单走路都可以这样有趣。
    然苒说到了的时候,纪非还嫌太快,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已结束。
    老报馆是幢洋楼,外观像缩小版西式城堡,内里摆放着深色实木配铁艺的桌椅,吊灯的光线不甚明亮,贪图的正是那份宁静温柔。
    然苒同服务生交涉,请他帮忙安排在二楼僻静些的位置,不必翻菜单就空口点了几样特色菜。
    末了细心叮嘱:“客人从外地来,口味太重的吃不惯,麻烦跟厨师说一声,少放些酱油和辣椒。”
    纪非袖手而立,听她用软糯的嗓音同人说话,心头涌上一股暖意,顷刻间明白爷爷之前所言:有了喜欢的人,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明明还身处同个世界,可阳光更暖,微风更柔,呼吸的空气更香甜,所感受到的关怀与善意也越来越多……
    然苒交代完,扭头见纪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好奇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纪非突然想逗逗她,“嗯”一声算作回应。
    不过随口问问,没想到真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在帅哥面前邋里邋遢?然苒连忙抬手去擦。
    纪非快她一步,指腹轻轻拂过白皙面颊,嫌不过瘾又重复两下,似乎真要将那莫须有的东西擦去,最后憋着笑忽悠:“好了。”
    然苒道谢,跟在服务生身后上楼,没走几级台阶,幡然醒悟:“你骗我的吧?”
    某人毫无愧疚之意,还好意思调侃:“挺聪明,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服务生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然苒觉得没面子,挥拳不轻不重地砸在纪非后背上:“怎么这么讨厌,逗我有瘾啊?”
    是啊,有瘾,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就想乐。男人就是这般恶劣,儿时如是,长大照旧。
    等餐的时候,然苒没话找话,给纪非介绍老报馆的来历。念书那会儿她就对正儿八经的知识不感兴趣,歪门邪道倒了解不少。
    然苒直讲到嗓子冒烟,才把那段军阀艳史收尾,纪非却皱着眉头来一句:“既然有可能全是杜撰的故事,知道那么清楚有什么用?”
    这叫人怎么回答?是,她是闲得无聊,说一大段废话,可生活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废话啊。
    考验爱人合不合格的标准之一,不就是看他愿不愿意听你唠叨些有的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