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9
。
谢如琢对她的话不予置评,他只是吻了她,说:“你做你的选择,你做的我的选择。”
阮糖还是去了医院。
从阁楼出去时,她的腿都在打颤。
谢如琢去扶她,唇边漾着笑,问她当草泥马时作弄他有没有后悔。
阮糖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一直到上了车,才鼓了鼓颊说:“我又没想到有今天。”
一路上,车外是吵吵嚷嚷的喧嚣,就像这个快节奏的、急躁的城市,就像人心。
谢如琢一手开着车,一手牵着他的手。
他并不评判她的对错。
他只是像一座坚定而沉稳的山,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不论面对什么,都能忠实于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阮糖的面颊耳颈都发着烫,阁楼里那几个小时亲密的纠缠,让她也开始妄想起他们的可能。明明,他们之间的差距那样大。
她就像是一只随风乱飘的风筝,永远在寻找自己的意义。
然后有一天,她突然,想要一个人手里握一根线,将她拉回这个世界。那根线,她希望是在谢如琢手里。
只是,她开不了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捱过。
理智上,她想让他走,别看见自己的狼狈。
然而,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自欺欺人。
让他看好了。
也许,当他了解全部的我,就会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到医院附近时,谢如琢突然停了车。
他说:“我比你想象的,更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阮糖有点懵,转头看他,“啊?”
他的手指轻轻刮蹭着她的手掌心儿,明明一本正经地坐着,声音却像是在她耳边低语一般魅惑。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危险起来。
“毕竟,我看了你这么多年。”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像是无处可去的风筝在空中到了燃点着了火,像是这毫无意义的、死水一样的人生突然有了波澜。
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假如可以轰轰烈烈地燃烧一回,她是愿意化作灰烬的。
她只是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乌澈灵透地看过来。
谢如琢听见了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声,然而他面上却是一派沉静,“我们应该结婚。”
“什么?”
“马上结。或者,我把你关起来,让你见不到任何人,只有我。”
她的毛孔瞬间兴奋得颤栗起来。
第69章 69 阮糖糖的快乐。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阮糖说。
“你这人……”
她羞耻起来。
整个人, 手脚,甚至脚趾, 甚至毛孔都蜷缩起来。低垂的眼睫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晕红的面颊像是酿酒的蜜,拥有醉而回甘的韵味。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啊。
可以不见任何人,希望任何人都不要认识她。她不要在这个社会立足,只想要在某个角落悄悄地舔舐伤口,可以是伤心难过是纵情哭泣,可以在崩溃到无以复加时歇斯底里, 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不必惧怕任何人来问:“你怎么了?”
令在这世间栖栖遑遑的她能拥有一个能完全将自己裹起来的壳, 再也不用打开, 不必将她脆弱的内里展示给别人评判、笑话、同情、怜悯。
怜悯。
多恶心的一种目光与情感啊, 在这样的目光里, 她仿佛就是一团地底的泥。
世间的一切,都践踏在泥上。
谢如琢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面对着她的方向,似笑非笑地看她, 暧昧、情谷欠、占有, 都仿佛在清透的眼波下呼之欲出。
阮糖长睫轻颤, 双手绞紧了手里的包带。
他看上去好危险啊。
可是。
她好喜欢。
阮糖的心弦在颤抖着, 轻轻地说:“好啊。”
那细小的回答, 仿佛都带着愉悦的颤音。
“滴滴滴——”
外面的车喇叭在想, 还有各种声音, 老人、小孩,广告,嬉闹,商贩的喇叭……
假如是从前的阮糖, 她绝不敢轻率地这么应下婚姻,也绝不敢这样同谢如琢接触。
可是,经历过另一个世界,看过了谢如琢在另一个世界的人生轨迹,她知道他是安全的,他那么爱她,他不会评判她,不会轻贱她,在他们还并不熟悉的时候,他可以嘴里说着“我不管你了”,行为上却做着他本不会做的事为她换积分。
她本可以作为他的金手指,他可以用积分换很多东西让他自己变得更容易,然而他始终相信只有自己是靠得住的。
他把所有积分都赠予了她,因为那是她唯一可以使用的货币。
对她,他付出,他给予,他从未索取过。甚至于,他和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