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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眼神看了看阮糖,朝何之禹示意。
    何之禹没太明白。回到座位后,才收到林嘉树的扣扣信息:得草泥马者得谢如琢。
    何之禹:???
    那难道不是一只智能AI?AI会有喜好吗?会脱离它的主人去搞别的事吗?
    反正何之禹不知道。合上手机盖后,她背着自己的贝斯便去同乐队的人汇合排练了。
    暮色四合。
    夜色渐深。
    时间不急不缓地淌过,这少年时节,这青春时光,让阮糖不由想起《红楼梦》其中一个章回的半截题目: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有一种缠绵不尽之意,在人的心头辗转留连,让人产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下晚自习后,回家的路上,明月照在一人一草泥马的身上,像是温柔的抚触。
    今夜的阮糖没有蹲在谢如琢肩上。
    她迈着由于体型而显得滑稽的猫步,低着头跟在谢如琢旁边,一长一短两道影被月光映在人行道上,路灯温柔地明亮着,时不时有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过。
    目送几道人影追逐打闹而过,阮糖道出了那被李晓军打断不曾来得及出口的歉。
    她低着头,双蹄往腰上一揣,两侧顿时便凹出一个衣兜似的洞来,童稚的嗓音也显得真诚而郑重。
    “下午的事,对不起。是我没道理,乱发脾气。”
    她是知道的。
    从前,她只需要远远地看着谢如琢,不敢靠近她,混在他那一群女友粉老婆粉中,偷偷地喊一喊“老公”“男朋友”。那样,于她已经是足够了。
    而现在,也许是相处日久,也许是谢如琢太过善待她,她好像,在无形之中,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地,变得贪心了。
    她开始有了独占欲,也因此而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讲道理的反应。
    哪怕阮糖不管有什么情绪,都因材质问题不上脸,谢如琢依然能从她低垂的脑袋和耷拉的耳朵看出,她在沮丧、羞愧。
    他明知故问:“为什么发脾气?”
    阮糖张了张口,又抿了抿三瓣嘴,却不肯将心事宣之于口。于是,她垂头丧气道:“总之,是我不好,乱生气。”
    在这一瞬,谢如琢仿佛又看到了她那破碎的灵魂展露出悲剧美学的矛盾的脆弱而迷人的美感,很吸引人,让人很想补好它。
    于是,他不再追问,只是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阮糖愕然抬头,睁大的眼中有一瞬的慌乱,“什么?”
    谢如琢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平淡的语气继续说:“你可以生气。”像是最平常、最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仿佛本该如此。
    在这时,阮糖想起来,她生气时谢如琢追上来,复述的情诗不是那位女同学写给他的内容,而是她此前经常看的那首。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谢如琢对她……
    阮糖体内模拟心跳的数据蓦地快速跑动起来,体现出的拟人效果,是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嘣嘣嘣……”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甜蜜的。
    慌乱的。
    一如今夜皎洁的月色和疾驰的车影。
    她又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足尖,低声说:“总之,是我不对。”
    在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她给谢如琢讲的熊宝宝的故事。
    其实,熊宝宝的悲剧在于,她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卓越的人,却不认同世俗的优秀与卓越的标准,也不知道这个标准到底该是什么。她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可是从来没有人给过她。她永远在被要求、被嫌弃、被伤害。
    于是,她便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面对不曾伤害她、嫌弃它的人,潜意识中便假定了伤害与嫌弃的到来。
    她也曾看过很多心理学相关的书籍来分析自己人格缺陷的原因,也曾试图让自己变好,可是,那过往,那伤害,就像是一个无形的黑洞,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令她单薄的、破碎的灵魂永远苦苦支撑于摇摇欲坠的边缘。
    她一边想要改变想要走出来,却又不可自拔地沉沦。痛,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而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谢如琢于她,便是天边那轮皎洁的月,她可以在他有事时,不辞冰雪为卿热,却从来不敢妄想去拥有。
    一个从来不曾幸福的人,一个人格破碎的人,如何会有带给人幸福快乐的能力呢?
    一个,低到了尘埃的人,如何敢妄想攀扯天边的云?
    她不敢往别的方向去想。
    然而,回到家走进庭院时,在秋千架前,在横斜的疏影里,她听见谢如琢说:“你应该生气。”
    阮糖愕然,震惊地回头,“什么?”
    谢如琢回顾自己看过的人际关系、恋爱相关书籍,斟酌着说:“你应该生气,再让我哄你。”
    阮糖整个人仿佛被盯在了原地,甚至质疑自己在幻听。
    然而,谢如琢的声音依旧在响起,“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