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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
林嘉树手速飞快地打出一行“别啊, 我相信你还能再战!”,到底快不过谢如琢退队的速度, 只能孤零零地在组队界面干瞪眼。
很快, 他上扣扣直接对谢如琢消息轰炸。
信息提示音不断响起, 谢如琢没看, 直接点了静音。他回头瞅了一眼草泥马的背影, 翻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隔着磨砂玻璃门隐隐传来, 不多时, 阮糖听见外面玄关有了响动。
“砰”的关门声后,是李小婉的似嗔非嗔的抱怨。
“你还知道回来呢?”
“和谁喝了这么多?”
谢腾飞是一贯斯文优雅的,连声音都是温柔有条理的,“不过逢场作戏么。”
“呸!什么逢场作戏, 不过是你们男人的遮羞布,我倒不信不找女人你们这生意就做不起来了。”
“又说明白话,有些时候,女人还是糊涂些比较可爱。”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还不许我说两句?你自便,爱让谁伺候谁伺候去!”
“你又来了。我要真让别人伺候,你还不得打翻醋坛子?”
“你看我会不会!”
男人笑声低沉。
“你是安心要和我闹?谢太太的位置握在手里,就不怕我出去找别人了?”
“你敢!……唔。”
她的声音被什么堵住了。
不多时,谢腾飞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怎么突然想起办护照了?”
“我想带小玉出国玩几天,你最近能不能抽出空来?护照能用吗?直接叫人一起办了得了。”
“别这么看我,你要不高兴,大不了,你那大儿子的护照,也让人办了,到时候把他也带上。你看他,平时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这个后妈当得够意思了吧?”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嘲笑我?你一个当爸的,不调节我和他的关系,反而看笑话,你有没有心啊!”
那声音渐渐地远了,许是俩人上了楼。
阮糖盯着面前的书,“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她心头响起,书页上的蝇头小字飘出来,浮出了重影,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一直到谢如琢洗完澡出来,她始终没有回头。
夜渐渐深了。
谢如琢的生物钟是固定的——每天晚上十点钟睡,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起,通常到时间就能无障碍入眠。
然而。
今夜熄灯后,他闭着眼睛,静静地平躺在床上,每一秒仿佛都变得漫长。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睡意不曾来,头脑倒是越发清醒了些。
空调的风都是燥的。
他睁开眼,一转头,便见温柔的月色下,一双闪亮的眸子正看着他,似星辰落进了房里。
下一瞬。
那双眸子突然闭上了,一个袖珍的小脑袋飞快地转了个方向,仿佛挂了机。
那只曾经嚷嚷着也要睡床的草泥马,就那样委委屈屈地窝在沙发里,小小的一只,有些过于乖巧懂事了。
他皱了皱眉,到底闭上眼。
时间依旧缓慢流淌着,一直到那只草泥马挂机睡着。
当它睡着和醒着的时候,只要不发出声音,理应很难判断的。但谢如琢的直觉总会给出正确答案。
它睡着了好一会儿。
窗外的星辰和夜月的光辉是温柔的,蝉鸣和蛙声过于嘈杂,像什么的吵闹,知了知了,唧呱唧呱。
他睁着眼看了会儿天花板,终于,忍无可忍地起身,拎起沙发上草泥马的后颈揣进了空调被里。
第二天早上。
“啾啾啾——”
阮糖从挂机状态醒来时,听着窗外麻雀的叫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整个儿都被围在空调被里,身上,隔着空调被压着一条手臂,近处,是少年纤毫毕现的俊秀面容,其清异秀出,令近距离的阮糖大气都不敢出,只眨了眨眼,怀疑是在做梦。
但她没有那个模拟人类真实睡眠的丸子了。
正在阮糖思考怎么不动声色地起开时,突然对上谢如琢清透漂亮的瞳眸。
因睡意未消,眼中竟有微微的水光。
只是,在他的气质加成上,那水光似乎都是高山雪融成的冰水。
于是,阮糖没话找话说:“谢如琢,你又做梦了吗?”问题一出,阮糖恨不能自扇嘴巴子。
头顶的气泡框精准地描绘出她此刻的心情——
[鼻青脸肿.jpg]
[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已经是一只猥琐的草泥马了]
[羞愧.jpg]
[幸亏我只是一只草泥马]
[要是人……不如死了算了!]
她小心翼翼地、不露痕迹地,让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往空调被里缩,试图逃避这宛若社死的场面。
谢如琢面无表情地盯着阮糖头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