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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两样,“你们先吃,我不过去了。”
谢腾飞:“大过年的,你又在闹什么?”一个面对“前妻所生的逆子”的十分典型而传统的家长形象,被他展现得惟妙惟肖。
“就这样,我忙着做饭,挂了。”
“你……”对面的话未及出口,阮糖便飞快地挂断电话,并给手机切了静音模式,好叫对方有气也不能冲这边儿撒。
做完这个小动作,阮糖仰头看了看谢如琢,却见他并未受到任何影响,用滚水烫了几片白菜和稍许豆芽铺在大瓷碗里,便烧锅热油,炒油辣子做水煮鱼。
油锅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小米椒的辛辣和红花椒的刺鼻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令整个厨房的空气都辣得呛人,然而那香味又极能引起舒适。
……
十二点,谢如琢烧了约莫半斤热油,倒入一盘干的小米椒和花椒略炸,往煮好的鱼肉上一浇,一盆喷香麻辣鲜爽的水煮鱼便好了。
阮糖通过积分商城,买了谢如琢的同款数据餐,坐在谢如琢对面,算是一起吃团圆饭了。
在此前的谢如琢而言,每一顿饭都只是维持人体的运转所需,并没有哪一顿会因为日子的不一样而有所不同。
然而,此际。
看着对面福娃版的草泥马辣得直伸舌头并迅速用积分买了一杯热奶茶的阮糖,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些许。
真切地感受到几分过年的氛围。
他指出:“喝热饮只会让你感觉更辣。”
阮糖的小肉手扇了扇舌头,“这才更爽嘛。”
说完,她又想起,也是在这个手机尚未普及、只有条件好的家庭才会给孩子买、大家普遍用平板机或者翻盖机的年代,因为一件什么事,她说了“爽”这个字,当时一位女教师悄悄把她拉到一旁,讳莫如深地告诉她,“女孩子不能说爽这个字。”
阮糖问:“那我可以换成安逸吗?”
女教师皱着眉头道:“当然不行。”
那时阮糖刚从山里回来,不太明白,“为什么?”
女教师神情严肃地申饬,“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你是女生,要自爱。”
后来,随着年岁日长,她才渐渐知道,女教师不让她说这些字眼,是觉得很羞耻,因为男人在形容性/事过程或者感受时,会经常用到“爽”和“安逸”这样的字眼。
故,年轻女生说起这样的字眼时,听在那位女教师耳朵里,便没有了其他语境下的应用和含义,只成了羞耻了。
阮糖是一个崇尚自由和自我解放的人,她客观上知道这些字词都平常,是所有人都能用的,就算用来形容事后反应也没什么好羞耻的,然而周围的人、这个社会套在她身上的枷锁经久日深,仿佛融进了她的骨血里,甚至她的每一寸灵魂里,形成了潜意识的反应。
譬如此刻。
她下意识缄口,一双小鹿眼怯怯地偷瞄谢如琢,怕他对她产生什么负面的看法。
头顶的气泡框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冒。
[一时得意忘形QAQ]
[刚刚的措词484有点不恰当呀QAQ]
[他会不会jio得我是一只不正经的草泥马啊]
[萌萌的心好忐忑]
[嘤嘤嘤]
阮糖内心的戏精正在表演,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除了那双乌溜溜的眼过分灵动。
谢如琢:“……”他确实认为她是一只不正经的草泥马。
可是此刻,她有什么不正经的言行吗?
并没有。
就算有……谁规定她必须是一只正经的草泥马呢?她为什么不能不正经呢?
他淡淡地瞥她一眼,“再看收费了。”
阮糖瞳孔地震——谢如琢他他他他居然也会开玩笑!
[吓!!!∑(Дノ)ノ]
[血槽已空]
[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是会被ri的!!!]
谢如琢:“……”他就不该多余理她。
阮糖飞快地缩脑袋,低头吃她的芋儿鸡水煮鱼,喝她的热奶茶,小脑袋和巨大的菜盆形成巨大的反差,显得格外……
谢如琢想起在学校时听班上一些迷动漫的女生经常说的一个词——卡哇伊。
是有几分形象的。
过年的感觉似乎也更强了。
团圆饭仿佛也不再和普通日常的一餐没什么两样——今年有人陪,不再是他肚子面对聒噪的一群所谓的亲人。
——还真像养了一个崽。
他低眉垂眼吃他的饭,玩笑似地说:“叫爸爸。”
阮糖低垂顺眼,乖巧道:“爸爸。”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你就是想让我叫你二大爷老祖宗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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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一时没忍住,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