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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的帽子。但其实,她又是谁呢?凭什么给她解释?
    “你爸也是,自己带着后老婆在大城市享受,把你扔青梅镇,就买这么个智能玩具,算什么呢?要我说,你爸这事做得不厚道,你那后妈也是坏了心肠的,她一个后来的,凭什么就容不下你呢?”
    黄二娘有一段和他们同路,越发来劲了,嘴里嘚吧嘚吧没个停。她沉浸在“教导”谢如琢的快乐当中,转眼一看,谢如琢一贯地冷着张脸,当她不存在,心里老大的没趣,又说:“再怎么着也不能打人啊,打人是不对的。我也是看你没妈,可怜你,才教你,你要懂得领情,要知恩图报……”
    话还没说完,就见谢如琢的草泥马玩偶手往旁边一抄,搂住谢如琢的大腿,挂他腿上,另一只手叉腰,仰脸冲她翻了个白眼,还冷声冷气道:“关你屁事。”
    她童声童气,“自己家的稀饭吹凉了吗就管上别人了?”
    “太平洋的警察都没你管得宽!”
    “你不知道什么是太平洋吧?”
    “连太平洋都不知道,你配教谁呢?”
    “因为你自己又蠢又笨,就要把别人变得和你一样蠢笨吗?”
    阮糖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子和眉头,认真而不满地控诉,“好恶毒喔。”
    脸蛋顺便在谢如琢大腿外侧蹭了蹭,“哥哥,这个阿姨好坏坏,我们报警把她抓起来叭。”
    黄二娘气得脸都白了,“谢如琢,你的机器玩具怎么说话的?都是你教的?”
    阮糖仰头看着谢如琢的下巴,委屈巴巴,小心翼翼,怯生生道:“哥哥,我有说错什么吗?”俨然是茶艺大师的风范。
    谢如琢垂眼一撇,就看到了阮糖头顶不断冒气泡框。
    [气死你╭(╯^╰)╮]
    [气死你╭(╯^╰)╮]
    [气死你╭(╯^╰)╮]
    黄二娘的话,并不能让谢如琢生气。事实上,周围这些人的话,并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他爸他后妈怎么对他,他也没什么感觉。
    他的感受基本是这样的:
    1、很烦。
    2、很蠢。
    3、他们讲的话充分地体现了他们的愚蠢。
    4、不想和他们讲话。
    但。
    此时,谢如琢脸上一贯的冷漠却稍稍有了开裂的痕迹。
    这只草泥马很喜感。
    讲话也很喜感。
    但,神奇的是,他并不觉得她蠢,反而能领会她的用意——故意说出违反常识的话,不是因为蠢,不是因为缺乏常识,而是因为那样气人效果更甚。
    她在护着他。
    ——这个认知让谢如琢内心产生了一种十分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是生动的、真实的、陌生的,有一点酸涩的雀跃。
    好像当他身处在荒原上被一望无际的黑暗挤压时,突然出现了一缕微光透过来,试图谴责黑暗强词夺理欺人太甚。
    在她护他之前,他早已习以为常,反正每一天都是这么过,谁都觉得自己很对,错全在他,因为他不合群,和大家都不一样。
    那些仿佛“看好戏”似的问候和教导,是这些自诩热心肠的左邻右舍、街坊邻居出于“同情”对他的“施舍”,早已像是一日三餐那样习以为常。
    他低垂了眼对上阮糖莹润透澈的眼睛,目光柔和了些许,“没错。”
    看向黄二娘时,又是一贯的冷淡漠然了。
    “你!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教养?!”黄二娘胸都要气炸了!
    “为什么阿姨自己都没有的东西,还要别人也做到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泼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阿姨世界第一哦。”
    她那张草泥马的脸绽开一朵微笑,配合她本就喜萌喜萌的脸,讽刺效果更上一层楼。
    不等黄二娘反击,就到了岔路口,不同路了。赶在黄二娘反击前,阮糖说:“阿姨再见哦。”
    说完,三瓣嘴一撅,冲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愣是让黄二娘哑口无言。
    怼完人的阮糖通体舒泰,头顶兴奋地冒出俩气泡框:[草·怼人小天才·泥马]
    [谁还不是个怼怼呢]
    和黄二娘分别后。
    谢如琢把阮糖从腿上撕下来放一边,“离我远点,好好走路。”
    阮糖软乎乎地应了一声,“好哦。”
    她跟在谢如琢旁边,一步一步,走得很有草泥马的喜感。
    “我觉得你不要在意她讲的话。”
    谢如琢:“本来就没有在意。”
    阮糖“啊”了一声,有担忧地说:“是我做多了吗?我好心办坏事了?”成年人那一套处事的规则和标准,阮糖从来没适应过。
    一阵沉默。
    街上是行人的热闹和拥堵,间杂着各种车子的鸣笛声,和店铺里播放的流行音乐。
    就在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