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洗浴中心里同样金碧辉煌，尽显奢华。高大排场的大厅里天花板上装了立体显示器，让人身在大堂之中，却仿佛人在海滩一般，蓝天白云，高阔悠远。
    但不管怎么说，这里相比起怡红院来，还是差远了的。人家怡红院都实现无人化管理，全面智能了，这里却还需要有真人来做保安和前台。
    王川进入大堂，走到了前台处。
    前台里是两个穿着诱惑服务式粉色制服的盘头小妹。眼见有客人上门，客客气气地迎了过来，热情地问：“客人几位？要会客还是洗浴还是住宿？”
    王川直接拿出电子证件，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电子证件上的六扇门标志才那么一亮，两个盘头小妹的脸色一下子就有变化了，从热情洋溢到冰冷无比，只用了不到零点零一秒。
    王川就只见两个盘头小妹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仿佛跟王川这种六扇门的说半个字都是降低格调。一个盘头小妹拿眼神往旁边示意了一下，大堂里的经理和保安直接就围了上来。
    “先生您好，如果你是六扇门的，那还是请你出去吧。这里暂时还不欢迎六扇门的。”
    站在保安前面的大堂经理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小子，一开口听起来似乎很客气，但那姿态就老倨傲了。
    边荒城的生意人果然无法无天，这里的保安似乎还没有看过电视台的节目，不清楚六扇门的变化。对于小鸟洗浴中心来说，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休闲场所，是帮派和商会大佬们休闲交流的高端去处，岂容六扇门的来撒野？
    六扇门的如果来了这里，岂不是降了这里的格调？
    “他娘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这种地方敢防贼似的防着我。”
    王川二话不说，一棒槌甩出，直接一棒槌掀了那大堂经理的后脑勺。
    “噗通——”
    大堂经理趴到在地，动都不动了。
    几个保安猝不及防，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举枪的举枪，拿刀的拿刀，然而他们才刚刚拿起武器，王川的棒槌就“刷”地飞过，一众保安直接被全部撂倒，连反抗都没有机会。
    “档次不高，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王川撇了撇嘴，联通贝尔蒂娜的电话，“叫奥鲁日进来。这里有几个妨碍公务的，让他开车拉回去，丢进大牢。”
    “明白。”
    贝尔蒂娜在电话上方的投影点了点头，立刻去联系了奥鲁日。
    王川挂掉了电话，又面向了前台的两个盘头小妹：“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两个盘头小妹脸色发白，拼命点头。
    王川问道：“乙区233号房间怎么走？”
    一个盘头小妹赶紧露出讪笑，讨好地说道：“您从左边过去就可以看到电梯。乘坐电梯上，门口就有智能引路车，您乘坐那个，语音操作，就可以到乙区233号房间了。”
    王川点了点头，懒得管这两个之前还鼻子长在天上的清秀小妹，左拐到了电梯前，进了电梯。
    那两个盘头小妹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就见门口有人进来，看了看大堂里的情况，然后扛起地上昏迷的大堂经理和保安就走，忙叫道：“哎哎哎，你们等等！”
    进来的几人自然就是巡逻队的。奥鲁日在最前面抬着大堂经理明显被敲肿了的脑壳，听到前台的叫唤，抬起头来冲前台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道：“抱歉，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不要干扰我们，不然我们不好交差。”
    两个前台顿时心想到了王川那黝黑的大棒槌，一下子不敢再说话了。
    她们眼睁睁地看着奥鲁日等人把保安和大堂经理全部抬走，才赶紧打通了一个电话。前台里出现了一个打了马赛克的虚影，明显进行过人像数据加密，两个前台的盘头小妹一见这虚影出现，立马就焦急地说道：“老板，不好了！六扇门的来了，把咱们的保安和前台全带走了！”
    “哔——”
    通话突然中断，虚影一下子消失。两个前台面面相觑，忐忑不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叮——”
    左边的电梯已经把王川送上了二楼。王川出来以后，立刻就有和前台小妹穿着一样制服的女人过来，面带微笑地道：“客人您好，请问要去哪里？”
    “乙区233号房间。”
    王川非常和善地答道。在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其实通常都十分和善的。与人为善，这毕竟是六扇门的宗旨。
    “那请您上智能引路车，把房间号告诉它。它会送您前往房间的。”
    那制服女人一躬身一伸手，指向了旁边的一排座椅。座椅下有微不可见，和环境融为一体的传送带。王川坐上座椅，报上了房间号以后，那传送带就运行起来，载着王川往前走去。
    王川的眼前出现了绚烂的光影，介绍着小鸟洗浴中心的各种娱乐设施，那绚丽多彩的洗浴大堂、优雅幽静的咖啡屋、沉香弥漫的饮茶吧，甚至还有地下拳台、小型黑市拍卖场，王川看得连连点头，还真别说，这边荒城的洗浴中心，比别的地方会玩多了。如果不是已经去过怡红院，王川说不准对这地方感慨更多。
    不过现在，王川暂时只把地下全台、小型黑市拍卖场这些地方记在心里。
    小年洗浴中心已列入名单，接下来等六扇门壮大了，就酌情打击吧。
    很快，王川就被这引路车送到了乙区233号房间的门口。那些绚烂的光影广告散去，一个标了门牌号的房间门出现在左手边。王川下了车后，那引路车就继续往前去了，消失在前面的走廊尽头。
    王川站在房间门前想了想，决定暂时发挥六扇门的优良传统，和气友善一点，敲了敲房间的门。
    “噔噔噔——”
    房间里马上响起了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听起来磨磨蹭蹭的，有些有气无力。
    想了想那专家佝偻老头的形象，王川倒是能够理解。不过那一头的外置人工合成腺体，又会有什么作用呢？
    王川耐心地等待，同时在心里猜测。
    “咔嚓——”
    “吱呀——”
    小鸟洗浴中心乙区233号的房门终于开启。王川略微低头，才看到一个大白浴袍敞开着的枯瘦老头出现在门里。那肋骨根根可见的胸膛触目惊心，但在那挂了一头的肉瘤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