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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2

      任职,都是皇帝下的旨意。”
    崔梨彻底懵了,“皇帝的旨意?”难道不是分配过来的吗?
    “当今天下最尊贵的是大齐皇帝,你可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人又是谁?”阿古丽没有正面回答她的回答,反倒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崔梨诚实地摇摇头,延林县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她一心要开自己的崔记食肆,怎么可能知道京城里的大人物呢?
    “除却皇帝,当属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当今手握大权的安定王爷,他手掌兵符,有着十万大军,安定安定,这天下的一半都是安定王爷替皇上打下来的。”
    “民间更是有传闻,说圣上登基都是不清不楚的,甚至还有说先皇其实立下的皇帝不是如今的皇帝,而是深受民众爱戴的安定王。”
    古往今来,哪个功高震主的王爷大臣,不是被皇帝所忌惮害怕,皇上肯容忍他那么久,定然有着自己的原因。
    可经年日久的,皇帝又怎么可能任由安定王凌驾于自己之上,这安定王的下场又可想而知。
    崔梨心中微微触动,已明白了三四分,若她猜的不假,贾绥也许就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不得已才派到偏远县城。
    “安定王当初还是皇子之时,绥郎在他府上做门客,因受其他门客排挤陷害,安定王对绥郎颇有微词,始终想找个机会打发他。”
    阿古丽回忆起往事,还是忍不住替贾绥感到不值,“后来安定王终于找到机会,绥郎身无所长,空有一腔抱负无法施展,也就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现在的皇帝。”
    “皇上看重他的才华,让他进了自己府邸当了门客,后来一次宴席中被安定王看见,认为绥郎背叛了他,从此也就恨上了心头,总要给他使绊子。”
    “当今天子登基之时,派绥郎去禹州治水,眼看着就要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偏安定王的人横插一脚,打开了水闸,倾泻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了。”
    “那一年的禹州整整死了三分之一的人,不知有多少出事的家人围在官府门外,哭了三天三夜,有些年纪大些甚至把眼睛都给哭瞎了。”
    这话说起来也是伤感,阿古丽那时与贾绥不过刚刚完婚,贾绥赶赴禹州,她却孤身一人待在京城内,连丈夫的安危都不清楚。
    崔梨怔愣地抬起头望着阿古丽。
    “安定王就着此事,一纸诉状将绥郎告上了大理寺,明明是他手底下的人私自打开了水闸,他却把矛头指向了绥郎,绥郎自知对不起禹州百姓的相信与皇帝的嘱托,跪在金銮殿之上向皇上请罪赐死。”
    阿古丽眸中有泪花闪过,那可能是绥郎这辈子中最灰暗的日子了,若不是在她的力劝之下,贾绥可能真的要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以死明志了。
    “好在圣上是明事理的,他赐死了安定王的手下,然后治了绥郎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将他贬到了延林县,整整二十多年。”
    阿古丽说到这里是满脸的恨意,她怎么不恨,贾绥的一生都被困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中,空腹一番才华而无处施展,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一手遮天的安定王。
    之前她便听说过贾绥的功名,总觉得这样的人不应该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才对,原来这中间的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也难怪阿古丽面对贾绥的升迁,反而会心生担忧。
    “这信中所说,大哥在赴京路上出了事故,想来也不是单纯的意外了。”崔梨如是分析道。
    “娘,现在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这样躲一辈子兴许会一生平安,可刚刚您也说了,爹的抱负和才华,我想这么多年的他,一直都是在隐忍中,如今得到了应该得到的,未免不是爹所希望的。”
    “而且安定王视爹为眼中钉,我们现在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与其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倒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和安定王站在对立面。”
    “可是……”
    她打断阿古丽的犹豫,“娘,您要明白一点,圣上终究是天子,他是不可能一直容忍安定王骑在自己头上的,无非最后就是两个结果,安定王夺下江山成为新的天子,又或者我们反败为胜呢?”
    阿古丽自恃自己是草原人,总觉得自己比起中原人多了一分爽快坦率,可如今看起来却是她一直畏畏缩缩不敢跨出那一步,反倒是崔梨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她不要只想着躲藏。
    阿古丽心中还是些许犹豫,“可是丽娘,大半个朝堂都是安定王的羽翼,绥郎这些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连圣上也一直被安定王压制。”
    “我们又如何是安定王的对手呢?”
    “娘,我想爹此次的入京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崔梨狭长的眼睛中迸发出光芒来。
    ——
    陈闯收集了一切可疑的印迹,带他下楼之时,崔记食肆的帮工已然齐聚了一堂,他默默收好了那点子证据,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你们可找到丽娘了?”
    刘武难掩满脸的喜意,他忍不住点头说:“陈兄弟,二妹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