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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有些尴尬。
“怎么了?”
“那个……我好像忘带睡衣了。”
屈哲沉默几秒,回到床边,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一件衬衫递给她:“穿我的。”
“哦……”阮笛低头,拿着衣服快步走进卫生间。
屈哲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很大,长度已经没过大腿根,但她还是觉得空荡荡,洗澡出来后,她缩在他床上,把腿藏进被子里。
没一会儿,屈哲也洗好出来了,他钻进被子,关上灯,很自然地将阮笛拢进怀里。
他的身体还散发着潮湿的热气,阮笛原本很紧张,这一刻却又突然放松。
他只是抱着她,沉沉呼吸着。
窗帘不太遮光,这间宾馆在路旁,路灯透过窗帘将屋子映出微弱的光亮。
阮笛抬头,发现他没有合上眼睛。
借着光亮看他的眼睛,她摸了上去:“你看起来很难过。”
屈哲“嗯”一声,闭上眼睛,让她摸了一会儿,没有多讲。
阮笛想问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紧紧环住他的背,作为回答。
早上七点,阮笛和屈哲收拾好走出房门,刚好碰到同时出门的叶楚和向原。
几人简单吃了早饭,便前往查尔斯的葬礼。
查尔斯信□□教,葬礼在一个小小的清真寺里举行。
阮笛这才知道,看起来如此年轻阳光的查尔斯,原来已经三十岁,他的妻子贝拉特别漂亮,他们还有两个年纪很小的女儿。
贝拉看起来很冷静地接待着出席葬礼的亲朋好友,两个女儿在角落里玩跳格子,她们还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阮笛看着这个画面,心里很难受,匆忙挪开视线。
站礼仪式完毕,尸体即将送往墓地,她看到贝拉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跪抱着两个女儿,面朝盖着白布的查尔斯,闷声哭泣。
似乎是宗教的忌讳,她克制地没有哭出声,无声的悲伤让人看着更加动容。
阮笛偏过头,看见屈哲也望着她们的方向,眼神凝滞,抿紧嘴唇。
她悄悄握紧他的手。
土葬时,阮笛跟随习俗,捧起一抔土,洒进墓穴,送别这位从未谋面的友人。
从墓地回来已经是傍晚六点钟,气氛很沉重,几人都没怎么说话,在宾馆楼下随便吃了些,订好了明天回国的机票,便各自回了房间。
屋内能坐的只有床,洗过澡后,阮笛跟屈哲倚坐在床上。
“你给我讲讲你训练的事吧,你都没怎么讲过。”
屈哲笑了:“训练没有什么可讲的,挺没意思的。”
“哦……那什么有意思?”
“大概……就是偷偷跑出去跟查尔斯向原他们鬼混的时候吧。”
阮笛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屈哲继续说:“阿迪,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极限运动吗?”
阮笛看着他认真的眼睛,摇了摇头。
“因为孑然一身,所以无所顾忌。”
因为孑然一身……阮笛愣住,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但现在有你了。”他搂住她肩膀,“看到贝拉和女儿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很恐慌。想着万一出事的是我,这是在我的葬礼上,会是什么场景。”
“你别说了。”阮笛制止他,其实那瞬间……她也有想过。
屈哲笑了下:“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和查尔斯小女儿差不多大。很多时候别人听到这话会觉得我很可怜,但其实并不是那样。说实话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也像今天一样,还在葬礼上跳格子。其实我并没觉得自己可怜过。”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但是今天以查尔斯的角度来看,我突然觉得很不一样。贝拉永远失去了他,她们也永远都没有父亲了。”
阮笛觉得话题过于沉重,说:“你还有豆包呢。”
屈哲笑着用大拇指划了划她的脸。
“当时接豆包回来,也是想跟这个世界建立起联系吧。刚刚退役,没有事做,感觉生活挺没有目标的。”
“然后就遇到了你。”
两人的眼中都有动容。
阮笛钻进他怀里,避开看他的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以后还会玩……这些吗?”
“跳伞吗?”屈哲眼神发散,“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将她的脸捧上来,看着她的眼睛:“你希望我继续吗?”
阮笛眼睛往一旁游移:“说实话……我有点怕。”
屈哲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那就不弄了。”
阮笛呼吸停摆几秒,胸口开始微微起伏。
他凑过去,含住她的唇。
阮笛闭上眼睛,试着回应他,伸出舌尖,也学着他那样,仔细描摹着他的唇形。
屈哲呼吸一沉,吮住她的小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