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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开外都挂满了红灯笼,各色各样的挂饰都挂在街道两侧,白天是摆了几桌流水席,正主的宴席都是在晚上了。
    季暮舒和晗珠共乘了一辆马车,晗珠出行一贯只喜欢带上春分和十三二人,季暮舒是不习惯他人伺候的,所以她们一行人出门,也就四个人而已。
    有时候人多,反而会更乱。
    今天是李长青的好日子,所以他还专门穿了一件绯色的锦袍,见季府的马车来了,还主动出去迎接了一番。
    这一下,倒把季暮舒和晗珠整得尴尬了。
    见这架势,晗珠马上叫十三和春分一起去把给李长青准备的生辰礼物拿了出来,毕竟李长青对他们确实挺好的,所以这礼晗珠也是往贵了挑的。
    三人互相道谢相邀着进了知州府里,不出晗珠的意料,确实办得十分热闹。
    李长青在主座落座了,他给季暮舒和晗珠的位置刚好就在他的首要下座。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在座的各位官员都看清楚了李长青对季暮舒的重视,这种重视表面上是顶好的待遇,可是反面一想却不是这么个理。
    李长青对季暮舒越重视,一旦季暮舒的所作所为达不到李长青的预期值,这结果也可想而知。
    一个知州,能把人捧得有多高,就能把人摔得有多狠。
    所以,李长青的这番作为,是想让季暮舒骑虎难下。
    这个道理,季暮舒明白,晗珠坐在这里,看到李长青对季暮舒的浮夸讨好,也跟着明白了。
    所以,季暮舒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马上夏季来临,一年之中最大的洪水即将到来,如果这次季暮舒没办法治理好淮州的水患问题的话,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相反,如果这一次,他做好了,那他的身份只会跟着水涨船高。
    一举回京,也说不定。
    只是现在,晗珠看着宴席上,各色各样的人互相举杯交箸,心里有些难受。
    季暮舒刚走上仕途不到一年,就得面临一关又一关的风险,她没见过历史上有任何人做官有季暮舒这么难的。
    每一日都走在刀口子上,每一个时辰都在应对外面那些丑恶的嘴脸。
    原先,他也只是一个在山梗田野间,肆意温书的一个少年而已。
    有那么一刻的时间,晗珠想过,如果她不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那人生的结局会有多好。
    她不是公主了,但是季暮舒依旧可以考上状元,他能够美酒轻裘,鲜衣怒马,做着令人艳羡的状元郎。
    而不是一个侍郎没做半年,又被贬谪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赌命。
    没等晗珠继续深思下去,厅堂中央突然来了一群舞鼓女,每个女子身上都是穿的丝绸舞衣,飘飘若仙,若隐若离,在座的大部分男宾都被勾走了视线。
    舞鼓女一边摆弄着轻盈的身姿,一边敲打着胸前的腰鼓,叮叮咚咚的,一下子把晗珠的思绪拉了回来。
    季暮舒给晗珠夹了一片鲍鱼片,淮州靠海,所以餐桌上倒能见着这些东西,不然一般的地方还真的一辈子都吃不上这种海货。
    鲍参翅肚,这种在皇家廷宴上都很难见,但是在这边却不是稀罕物。
    季暮舒挑眉看着晗珠直勾勾盯着眼前碟子里看着的样子:“怎么?这还不符合你的胃口?是不是得叫上一群白面小倌才行?”
    他俯身低头,靠近晗珠的耳廓边轻唤:“小殿下?”
    声音的鼓动着晗珠的耳蜗,整个人仿佛麻住了一般,晗珠的心底跟着一颤。
    “没……”说完,晗珠就把面前的鲍鱼片夹了起来,送入了口中。
    鲍鱼蒸煮得很烂,但是厨子的烹饪技术高潮,即使肉质即烂,却还能锁住鲜味。
    尝上了第一口之后,晗珠看了眼周围,见没人顾及他们这边,便又偷偷地夹了好几片在自己碟子里。
    季暮舒她这假意偷偷摸摸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把身子稍微朝外侧了侧,挡住了绝大多数的视线。
    每个人的案桌上都摆了一壶茶和一壶酒,不少被邀约的宾客都带了家属,所以这茶水便是给女客准备的,不过季暮舒不喜欢在外面喝酒,便只倒茶喝。
    为了遮挡住晗珠那一点点自尊心,季暮舒往外坐了坐,他对这些海味吃不习惯,便也就无心动筷,一直抿茶喝。
    可谁知,就因为季暮舒往外坐了,那厅堂中央的舞女,就一直往他脸上拂过水袖。
    更甚者,有一个舞女的水袖,还甩进了季暮舒的茶杯里,沾了一道水痕,水袖上扔,那道水迹直接拂到了季暮舒的脸上。
    季暮舒神情淡漠,咬了咬后槽牙,慢慢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这有意无意地拂袖,只要人不瞎,都能够感受出来。
    只不过季暮舒是侧背对着晗珠的,具体的她就没看见,再加上现在她一心在面前的海味上,还真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直到李长青开口了:“咱们季大人就是楚楚不凡啊,惹得我这府上几个舞女频频斜